这个女人才在皇宫遭人耻笑,回来就欢歌乐舞,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怒火在胸腔中翻腾,他几步踏入后院,破门而入。
屋内甄未央三人看到他,不由惊讶,两个侍女忙跪下。
甄未央正要去扶他,接着就听他对门外侍卫冷声道:“来人,将这些吵闹的侍女抓起来,杖打三十大板!”
甄未央脸色一白,立即上前阻拦:“王爷,饶命。”
情急之下,说的是南阳语。
傅临听不懂她的话,更加烦躁:“你还以为自己在南阳朝?如今你是本王的妃子,就给本王好好说圣朝话!否则本王拔了这些随从的舌头,让你再没能说之人!”
甄未央整个人愣在原地,明明以前傅临都愿意与自己说家乡话的
……
侍女被抓,板棍猛打在肉上的声音听得让人心惊。
甄未央急忙去抓傅临的衣角祈求道:“王爷,她们不是故意吵闹的,求你饶过她们这次。”
傅临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把将其甩开。
两侍女见状,连忙冲甄未央喊道:“公主别怕,我们不疼。”
甄未央被侍卫拦着,只能红着眼看着那一片血色。
侍女被打到昏厥,傅临才满意离开。
屋内一片死寂,再没了欢声笑语。
外面忽然传来太后懿旨,甄未央木讷地起身出去听旨。
太后身边总管太监拉着尖细的声音宣读:“太后有旨,南阳公主嫁入圣朝三年未能有孕,实乃大过。为延续皇家血脉,赐相国嫡女为侧妃!”
第3章 自取其辱
甄未央身体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明黄的懿旨。
当初她阿哥说过,摄政王只能有一妃!
总管太监见她不愿接旨,不耐烦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和懿旨一同塞进甄未央手中。
他压低声音,阴阳怪气道:“这是太后赐与您和摄政王的,若您还不能有孕,太后就只能请您回南阳朝了!”
说完,太监手挥浮尘离开。
甄未央跪在地上,看着懿旨和那瓷瓶,心底泛滥着无尽苦涩。
成婚三年,傅临对自己厌恶至极,更是从未碰过自己。
如今竟连深宫中的太后都知道,将此药给她。
何其可悲。
……
几日后,夜半萧瑟。
甄未央看着那瓷瓶,想到十日后傅临便要迎娶侧妃,唤侍女煮了热茶。
把瓷瓶中的东西倒入热茶,而后她才前往书房。
幽暗的书房里,只有傅临与他的一个心腹冷云在。
冷云在一旁低声念着奏疏,傅临听后便会下决策。
甄未央走上前,将茶放在书桌上:“王爷,更深露重,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她说着话,伸手倒茶。
傅临没有做声,默默地听着她倒茶之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甄未央将茶倒完,把茶杯递在傅临手边,正欲离开。
可下一秒,傅临准确掐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公主心意本王实不敢受,还是你来将这茶喝光吧。”
甄未央身形顿时僵住,脸色煞白。
傅临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心思如此龌龊,怎么敢做,不敢承受后果?”
甄未央踉跄后退数步,吓得说不出话。
“自己喝,还是本王帮你?”傅临声音更冷。
甄未央知他所说的事,无人能违背,她走上前拿起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仰头饮尽,眼泪不觉滚落。
傅临听着她微微抽泣的声音,不耐烦,吩咐身旁冷云:“公主心术不正,将她拉出去,跪在屋外!”
“是。”
冷云得令后,正要带甄未央出去。
甄未央却出声:“我自己会走。”
踏出书房,她跪在雪地之上。
夜里寒风肆意,飘雪不止。
而甄未央却浑身滚烫,她死死地咬着舌,用疼痛麻痹自己,直至嘴里全是鲜血。
冰热交加让她逐渐神志不清,她不明白,为何曾经那样温暖的人,如今却这般无情……
屋檐上,御前侍卫顾陵川看到这一幕,想要落下救甄未央。
甄未央见此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出现。
陵川是阿哥私下派来保护自己的,傅临根本不知他的存在,不能再惹祸端。
两个时辰后。
星光稀微,天色越渐黑沉,大雪磅礴。
心腹冷云将书房的门打开,带着傅临走出庭院。
此时甄未央药效已过,一张脸冻得没有半丝血色,整个人如同漂泊芦苇。
“你可知错?”傅临冷声问。
甄未央眼底泛红,染血的唇苍白干裂,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落雪,狼狈不已。
鲜血从唇边流出,她不甘地问:“有什么错?”
傅临一愣,随即嗤笑:“不知羞耻!”
……
那夜过后,甄未央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整日里昏昏沉沉。
她居住的竹林小院,被风雪包裹着,格外沉寂。
过了几日,就听到院外传来迎娶侧妃的喜乐之声。
甄未央躺在病榻之上,听着外面的喜意,眼底一派空洞。
夜晚。
一婢女匆匆赶来:“公主,王爷有请。”
甄未央不做多想,拖着病体披上外袍问:“王爷找我何事?”
“公主去了,就知晓了。”
婢女说完,往前带路。
而傅临与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正坐在卧榻,这里竟是他与相国千金的新房!
“王爷这是何意?”甄未央强按着心底苦涩,出声。
傅临拿着一杯酒,一饮而尽,好整以暇道:“本王叫公主看看,何为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