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川眼尖,看见江韫衣服上勾着的珍珠耳环,扬了扬眉:“睡了?”江韫刚打入一个桌球,懒懒开声:“没什么意思,不会伺候人。”顾惟川又打趣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白莲还有点心机呀。”江韫这才把耳环摘下来丢开,目光隐含威胁,顾惟川一抖,腆着笑脸说:“我肯定死守,绝对不会让你们家那位知道。”...
这声名字带着哭腔,不得不承认,这一声喊得江韫有点心痒。
他对上她慌张的眼神,掐灭烟,径直朝她走过来,他脱下西装示意她披上,一只手就拎住了老头的脖颈。
老头的好事被人阻止,他骂出声:“艹你妈!”待看清了江韫的脸,酒都醒了一大半,“江爷,江爷!”
江韫面色不豫,把他拖进了包厢。
宋姝音愣愣地站在走廊上,只听着里面传来阵阵惨叫,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大门打开,江韫出来,手上还带着血。
宋姝音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他在这里的房间的,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江韫扔给她一个医药箱,她坐在床上,乖乖地给他挑手背上的玻璃渣。
她被吓着了,眼泪不受控制,眼睛模糊一片,她看不清伤口,只能凑得很近,还像哄小孩一样吹了两下。
江韫一直看着她,到现在眸色越发暗沉,大掌就抚上了她的腿。
都是成年人,江韫现在的心思显而易见,她惊了一下,像一只无助的小鹿,终究是没有躲闪,就这样被江韫压在了床上。
江韫就这样停住,黑眸居高而下审视着她,宋姝音壮着胆子亲了他一下,嘴唇都在颤,便被他强势地按住了腰。
她尝到江韫嘴里混杂着烟气的甜,很像她之前在国外吃过的一种压片糖,江韫脱下衣服,露出身体上狰狞的伤痕,把宋姝音吓得呼吸都漏了一拍,像是经历了什么意外,缝合疤,贯穿伤,全身都是。她心下思忖,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像个阎王,让她害怕。
宋姝音疼得咬紧下唇,男人按着她的腰,半是轻蔑半是揶揄看她,身体火热,嘴唇凉薄碰出两个字:“受着。”
完事江韫说:“下了床,咱两不认识。”便径直去了浴室。
地皮的事宋姝音没有多说,上了江韫的床,他总不至于占她这点便宜。她松一口气,只有地皮的事情解决了,宋家才不用卖外公留下的祖宅。
她没有别的感觉,就是觉得疼,看见江韫的烟盒,她望了一眼浴室的门,鬼使神差偷了一支烟。
待仔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的门,就看到江韫的人阿皓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她就这样被送回了宋家。
时间不早了,她在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就听见门外杂乱的敲门声。
宋阳喝了酒,因为地皮的事早就糟心不已,要不是宋姝音这个祸水,他还好好地当他的富二代呢,现在哪里需要这样求爷爷告奶奶。
他在外面受了气,全部借着酒劲撒在她身上,“有什么啊,就一有点姿色的烂货,清高个什么劲,我问你今天搞定那个老头了没有?”嘴里乌七八糟。
宋姝音锁着门,还推了衣柜抵着,她当年去国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要躲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长大了,总是用一种猥琐的眼神看她,还半夜潜入她的房间,整天担惊受怕的,她那个时候还太小,只能躲。
现在宋家用她母亲逼她回来,估计也是要做商业联姻用,可是不巧,她这张脸太招眼,被程慎盯上,搞了这么一出,宋家人便把她随便推给一个老头。
她知道这个口子一开,宋家便是把她往“交际花”路子上推,她要再不想办法,以后的路是显而易见的。
她躲在卫生间抽着江韫的烟,男士的烟太烈,呛得她直咳嗽,只敢憋着小声的咳,指尖都发着颤,直到门外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
她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就算是洗了澡,身上也全是江韫的味道,霸道又清冷。
宋姝音抬手抹开满是水雾的镜子,母亲作为独生女嫁给父亲,最后却落得个植物人的下场。
外公的财产全部都落了父亲的口袋,他和后娶的老婆居然早就有一个比她还大的哥哥,他们的一儿一女,个个娇生惯养,而她的这个房间还是宋薇薇的衣帽间改的。
可是凭什么,花着外公的家底,全便宜了外人,最后还威胁她断了母亲的医药费。
真是讽刺,宋姝音对着镜子自嘲地轻轻笑了笑,真可怜,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张脸了。
江韫说下了床就不认识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床上,她能借江韫的势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被自己吓着,立刻又压了下去,江韫那样的人,她惹不起的,更何况是算计。
顾惟川眼尖,看见江韫衣服上勾着的珍珠耳环,扬了扬眉:“睡了?”
江韫刚打入一个桌球,懒懒开声:“没什么意思,不会伺候人。”
顾惟川又打趣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白莲还有点心机呀。”
江韫这才把耳环摘下来丢开,目光隐含威胁,顾惟川一抖,腆着笑脸说:“我肯定死守,绝对不会让你们家那位知道。”
江韫一杆清桌,形形色色女人见得多了,男女那点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调剂,见色起意,睡了,也就仅仅是睡了而已。
一旁的彦楚楚欢呼捧场,她是声色的头牌,卖艺不卖身,他们那一圈可谁都看得出来,她每次看向江韫的眼神都直白得很,就等着有一天江韫能动她。
她这样的身份是不求进江家的,只要能陪在身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