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跪拜了月老像,拿了一张红牌之后就喜滋滋的来着小枫了。
“小枫哥,你说我要画些什么?”
而容枫却是抬着头,认真的看着挂在树上的祈愿红牌,他认得裴霁渊的字,所以如果裴霁渊和云辞来过的话, 那他便也就知道裴霁渊写的是什么了。
不言见容枫认真的看着这些祈愿红牌,也没有再打扰了,自个儿拿了笔,坐到一旁认真的将自己所想的画了出来。
一般恋人之间的祈愿无非就是希望他们继续相爱,甜蜜,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而未有婚配的男女自然都希望用这一张红牌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所以恋人和单身的祈愿全都交相混合在一起。
容枫一连看了两棵月老树都没有找到裴霁渊的字迹,正当容枫走向第三棵月老树的时候,却有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字迹跃入他的眼帘。
这是一个男人的笔迹,铁钩银画的笔迹让人一眼就看出对方的身份应该是个博学多才的文人,然而容枫知道不是。
这是出自一个手握利剑、杀伐果断的千月之手。
容枫有些不敢相信,当将那张红牌拿到自己眼前看时,他更加相信这红牌是出自千月的手。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这俨然是一首思念妻子的诗句,然而又有谁会在月老树前写下这样的一句话呢?
这是千月写的,字迹是千月的,而这诗句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和千月的相符。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被逼着来月老庙,写下这句话的话。
容枫想起裴霁渊一直为千操心的事情,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他修长如玉的手,将悬挂在月老树上的红牌取了下来,微抿的唇角泛出一抹冷魅的笑意来。
裴霁渊没有想到云辞命人派的戏说的主角就是他们,但是却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相遇。
从他们相遇在到相识最后到大婚,从头到尾满足了所有少女的幻想,可以说是从头甜到位。
裴霁渊看的都开始幻想,她们要是以剧里的相遇方式相遇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不信任,也不用经历那么多波折才在一起。
“绘锦,我真的很不喜欢我们当初相遇的方式,我喜欢那种互相吸引,互生情愫,我朝你迈一步,你朝我迈半步,最终将你拥入怀中的相遇。”云辞在裴霁渊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声音磁性而又扣人心弦。
“所以我排了一场戏,就当是圆了我们的梦了。”
“嗯,我也不喜欢那样相遇的方式,我一过来就要背那么大的黑锅,真的是要吓死了。”裴霁渊对上云辞那温柔的耳光,小鸟依人般靠在云辞的怀中,轻轻的诉说着。
“只能说那天幸好是我,我也庆幸是我。”云辞由衷的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该你给我礼物了。”
尽管那最后一句话云辞的话说得很轻,但是却是不由让裴霁渊的耳朵红了,甚为的缠绵,暧昧。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一番云朝雨暮。
而裴霁渊也并不是真的没有给云辞准备任何礼物,不论古今,所有的男人心思都是差不多的。
喜欢玩cosplay嘛。
那裴霁渊当然就满足了云辞这么一个要求了,穿上了自己亲手设计的cosplay衣服。
云辞之前还在念叨着她没穿那件紫色衣裙给他看,而今晚自然把云辞给高兴坏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到了第二日上早朝云辞差点儿迟到。
当然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歌儿那个鬼机灵,知道云辞和裴霁渊两个人趁着他睡着了出宫玩去了。
于是云辞刚伸着懒腰坐上龙椅,歌儿就爬过来扯着云辞的龙袍哭道:“父皇,你坏,你竟然趁歌儿睡着了,偷偷带着母后出宫玩去了,歌儿不管,歌儿也要出宫玩。”
云辞真的是想去捂住歌儿的嘴都来不及。
站在下面的不少朝臣自然都听见了,一个都没敢抬头,轻咳了一声,避开眼神。
难怪他们听人说,昨晚七夕看见一对若画的璧人,可谓是惊为天人啊,那这样说来,昨晚那对璧人肯定是皇上和皇后没跑了。
裴霁渊又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昨晚云辞看到她穿着那身衣服出来,就直接跟头狼就扑过来了,还把她身上的衣服全给撕坏了。
不言服侍裴霁渊许久,已经习惯她那一身的爱痕了,即是羡慕却又不由羞涩的想着,她以后嫁了人是不是也会和大小姐一样。
“是吗?小枫没写吗?”裴霁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让不言给自己穿着衣服。
听到不言说了昨晚的事情之后问道。
“是啊,不过小枫哥看了许久的月老树,一个一个的看的可认真了,应该是在找自己的有缘人吧。”不言递上一杯漱口的茶。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手中有没有红牌子?”裴霁渊立刻问道。
不言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有,他还提笔在那牌子的后面写字了呢!”
裴霁渊听到这,很是开心:“那就好,那就好。若是牌子的主人有回应的话,那差不多不久的将来,我就又要多一个嫂子了。”
“嗯。”不言点点头:“那个姑娘一定很特别。”
“那你呢?写完有没有去看其他人的牌子。”
“皇后娘娘,奴婢又不识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奴婢回应呢!”不言纠结的说道。
“没事,皇上这几日心情好,明日我就带你出宫看看。”裴霁渊冲着不言眨了眨眼睛。
一般在月老树挂了红牌的人接下来都会去月老树查看自己牌子后面有没有人回应,如果有,又合自己心意的话,就可以继续在原来的地方挂上牌子回应。
每年到了七夕节,月老树上都会挂满艳红的红牌子,然后慢慢减少,等到了来年的七夕节,挂在月老树上的红牌子便也所剩无几了。
不管这其中牵线成功的有几对,但是至少挂在树上的红牌子被人回应过,两个人也是一种缘,只是没有分而已。
“听月说你单独搬出去住了?”云辞处理完手中的信函之后,轻抿了一口茶,抬头看着面前的千道。
“是。”千低头回答道。
“也对。只是细雨的身体本就不必寻常人,能够怀孕本就困难,怀了孕就诸多方面就更应该多注意,现在细雨月份还小,还好,只是月份大了,你最好还是搬回去住,照应一下,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人也不行。”云辞语重心长的对着千说道。
“是,等细雨月份大了,月的那份差事便由属下替他做好了,也好让他安心的在家陪产。”千紧接着又道。
云辞抬头睨了一眼千,索性道:“既然细雨现在月份尚且,你也抓紧下你自己的事情,今天当完值,你就去月老庙看看,若是有姑娘给你回信,你可不能不回。”
千低垂下的寒眸轻眨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愿,但是却也没有说出来。
“朕也不会逼你,但是你总不能一个人待着,平日里找个陪你说话的人也行啊。若是你们两人真的不合,那也不用你拒绝,人家姑娘就不会在你写信了。”云辞说完之后,将面前的一碟点心朝前推了推:“这是未央宫刚送过来的,烤饼干,配了水果干,很是不错,你也尝尝。”
“不了,那是皇后娘娘送给皇上吃的。”千拒绝道。
“朕要吃什么时候都能吃,就怕待会儿歌儿过来,又吃个精光,到了晚饭的时候又不愿吃了,他现在还小,多吃零嘴子影响他长个儿。”云辞看了一眼身旁的吴明。
吴明便将碟子端到了千跟前。
千看了一眼,是容枫上次说的小熊饼干,随后拿了几块,刚准备退出去,云辞叮嘱的嗓音便再次响起:“记得今天一定要去,朕派人跟着你。”
“是。”千抿了抿唇,尽管心里在不愿,但是云辞的吩咐,他还是会听的。
千故意磨蹭到很晚,最后实在没办法在磨蹭下去了,这才慢悠悠的走到月老庙中,去找他挂的那块红牌。
每块挂着的红牌上都有一个用来标记的数字。
红牌挂上去之后,按照标注在树枝上面的数字找到自己的红牌就行。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老庙中却依旧是一片灯火连天,与他一同来月老庙看红牌的人很多。
不过大多都是姑娘,谁让女孩子都不好意思,生怕看红牌子的时候正好遇到给自己写红牌的公子。
千当时是在四个侍卫的注视下写下的。
他写的是一首思念亡妻的侍,但凡是个正常人,怕是都不会给他留信。
因此他压根就没记自己的数字。
只记得大致在那个位置,第几棵树上,接着千就慢慢找呗。
早点儿确定没人给他回信,他也好回去给主子交代,也省得日后往月老庙跑了。
当千找到自己的红牌之后,并不像其他人那种满心期待,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然后小心翼翼的翻开红牌的背面。
而千找到之后,直接将自己的红牌拿了过来,直接翻了背面。
然而本以为红牌的背面会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他红牌的背面竟然勾画了一副和迷你、拟人的画。
千一看到那红牌上勾画的画,整双眸子有如黑夜中一把锋利的匕首般,黑亮惊人。
只见红牌背面只用墨笔简单的勾画出一只蝴蝶,但是这只蝴蝶却是被画上了人的眼睛和嘴巴,一副可爱的模样。
而在蝴蝶的上面还有一个对话框,上面写道:大概是因为上天为你安排了一段更好的姻缘吧!
之后便没有多余的字,也没有多余的赘述和表达。
就只是一只简单的蝴蝶,一行小字。
一般将动物拟人化的画风,他只看到裴霁渊这么画过。
过年的喜糖,还有那块在石头上的涂鸦。
那些动物都被拟人画,仿佛成精了一般,露出和人一样憨态可掬的笑容。
而恰巧这只蝴蝶也是。
虽然那对话框上的话语,只有短短的十几个字,但是却要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直击人心。
上天已经为他安排了一段更好的姻缘!
这句话说的多好啊,既安慰他,却又给了他一份憧憬。
千握着手中的那块红牌,眼里的神色复杂极了。
会不会是主子和裴霁渊也来过月老庙,恰巧裴霁渊也看到了他……
不,不对,这一定是裴霁渊特地写上去的。
她一直都想让自己从过去的那段回忆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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