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渊是凌晨走的。

姜子涵睡不着，起来码字。

虽然浑身酸痛，但十个手指头还是蛮灵活的。

她是个坑品很好的网络写手，写小说三年，从来没有一次断更。

大概，也是因为缺钱，才让她如此勤奋。

快凌晨三点，她终于熬不住，睡了。

早上，她仍旧是他们小组第一个到公司的，Jerry第二个到，居然还给她带了份早餐。

姜子涵没吃早餐，那豆浆小笼包又太香了，她闻着就馋了，忍不住吃了个干净。

上午九点，她排好新的产能表，和Jerry一起，跟工厂那边电话会议。

开完会出来，看到几个同事围在一起，对一封人事变动通知小声议论。

“真没想到，这个Crystal,Xiao也会从总部调到北宁来，她和研发部的技术总监Ted在美国的时候，就是老搭档，你们说，她会不会是追着Ted来的呀？”

“她中文名叫什么，怎么和Ted一个姓。”

“叫肖栩然，生肖的肖，同音不同字。”

“听说她是个美女，身高172cm。”

“美不美女不重要，重要是人家和Ted在一起几年了，感情深。”

“我看这回研发部的那群女人该哭了。”

姜子涵是个新人，平常又只知道埋头工作，寡言少语的，和部门的一帮老油条自然混不到一块儿去。

所以，她也只是经过，听了几句，但在心里，却默默记住了Crystal,Xiao和肖栩然这个名字。

回到位置上，她忍不住点开了那封人事变动通知。

Crystal,Xiao，包装设计部经理，从今天起，从总部正式调任北宁分公司任职。

虽然到公司不足一个月，可姜子涵和Crystal在工作上有过邮件往来。

看起来，人很友善很nice。

Ted和Crystal，一个负责研发新产品，一个负责新产品的包装设计，在工作上，他们确实亲密无间。

姜子涵看着，心里莫名就有点不舒服。

不过，想到昨晚王智渊还跑去她那儿，她就又释然了。

如果Crystal是追着王智渊回来的，王智渊事先不可能不知道，毕竟就算是在美国总部，他也算是高层了。

既然知道Crystal今天开始在北宁分公司上班，昨晚还去找她，那就证明，他们之间没什么。

中午，刘语菲又来拉着姜子涵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跟她聊的基本上也是王智渊跟Crystal的八卦，最后，刘语菲感慨一句道，“幸好我不喜欢Ted这种中央空调类型的，要不然，止不定我现在也在哪儿伤心呢，你还得给我准备纸巾。”

姜子涵蹙眉，“中央空调？！”

“对呀！”刘语菲点头，“你不知道，Ted对我们部门的每一个女同事都很好很体贴的，要不然，我们部门那些女同事伤心个毛线。”

姜子涵，“……”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王智渊和别的女人接吻的画面。

虽然在夏玥的办公室里，他们还没吻在一起，但两人那姿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她呢，是不是犯贱？明知道王智渊身边这么多的女人，居然还心甘情愿地跟他上床。

“念念，想什么了？”见姜子涵在发呆，刘语菲凑过去，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咦，你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草莓印？”忽然，刘语菲发现姜子涵锁骨上的红痕，立刻动手去巴拉。

姜子涵一惊，赶紧往后仰。

“念念，你不会谈恋爱了吧？这种事，你好意思不告诉我？”刘语菲眨巴着双眼，满脸八卦。

姜子涵嗔她，“哪有谈恋爱，前两天出差，蚊子咬的。”

刘语菲看着她，贼兮兮地笑，“没事，你说蚊子咬的就蚊子咬的，等哪天你想告诉我了，再告诉我。”

姜子涵，“……”

吃完饭，两个人走路回公司，却在快要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卡宴从他们对向的马路上开了过来。

“念念，看，Ted和Crystal，他们十有八九是一对。”

顺着刘语菲的视线，姜子涵看了过去。

隔着明净的挡风玻璃，她无比清晰地看到，Crystal趴在王智渊的肩头，笑的花枝乱颤，王智渊虽然在开车，但脸上的笑意，也是毫不掩饰。

“不关我事，走吧。”一眼之后，姜子涵收回视线，拉着刘语菲走进公司。

……

因为产能大调整，货期重排，姜子涵要重新跟国外各个marketing沟通。

事情一多，连下班都忘记了。

直到下午7点多，Jerry来敲她的办公桌，她才发现，整个部门就剩下她和Jerry了。

“你怎么还不走？”

“陪你呀！” Jerry笑容俊朗，“走吧，先去吃饭，吃饱了再回来继续。”

“没事，我再出几封邮件就好了，你先下班吧。”姜子涵拒绝。

Jerry点点头，答应一个“好”字，又回了自己的办公位。

等姜子涵出完几封邮件，正关了电脑准备下班时，Jerry又出现了。

“一起走。”

看着他，想拒绝，姜子涵却开不了口，只好点了点头，跟Jerry一起下班。

Jerry开车了，白色的奥迪Q3。

当姜子涵坐上Jerry的副驾驶，车子开出去后，不远处的电梯“叮咚——”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王智渊和Crystal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智渊无意掀眸，一眼就捕捉到了白色奥迪上的两道身影。

“Ted,怎么啦？”见王智渊忽然停下不走了，Crystal回头拉他一下。

王智渊弯了弯唇，“今晚有点事，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饭了，你要去哪，我先送你。”

“什么事，不会是陪女朋友吧？” Crystal眯起眼，笑着问他。

王智渊笑，“哪来的女朋友，你想多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