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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2-16 18:01:0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吗?
尧弪望着父亲的背影,摆了摆头,刚想跟上,却被人扯住了衣角。
低头看去,那女子竟睁开了双眸。
那般清澈的眼睛,仿若一汪泉眼,荡漾在心底,让他移不开眼。
她没有开口,却仿若无声质问,
为何不救她?
“并非是我不愿救你,只是我们药王谷有救人的规矩,天朝之人不救,穷困潦倒之人不救,还有……”
说着,尧弪觉着有些好笑,顿了顿,“还有就是红衣女子不救。”
药王谷济世救人,声名盖世,这三条规矩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两条虽是命定,可这最后一条却是简单便可避开的。
这人倒好,一身红衣倒在他们花谷之前。
“那……那你帮我……帮我脱去这外衣可成?”
许是缺少水分的原因,玉姝干裂的唇瓣一开一合,声音嘶哑难听。
“我?”尧弪一愣,
顺着衣襟望去,这里里外外,除了那件贴身的小衣,哪一件不是染了红的。
“嗯。”
眼前人却是不在意的模样,鼻尖轻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下一秒,玉姝直直的盯着他,让他心口发麻。
“你怎这样不知羞!”尧弪目光一侧,脸颊有些泛红。
半响,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真是好人没好报,我才救了人,现下却又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值得。”
“清白与性命,还是性命重要些吧。”
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弱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一时间,竟不知道她在对谁说着话。
“帮你便是,父亲是心软之人,你留着力气跟他求情罢。”说着,尧弪蹲下身来,解开了玉姝的外衣,随后将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
“我也不是什么无耻之徒,你若是要我负责我也不是不肯的。”
他这样想着,便也说出了口,可再垂目看去,怀中人早已昏了过去。
到了谷内,父亲倒并未惊讶,像是早已猜中了什么,只深深的看了尧弪一眼,便对玉姝进行了医治。
本想着明日再和这个奇怪的女子见一见的,却不曾想,翌日清晨醒来,谷内早已没了她的身影,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也是,药王谷从不留人的,自然是医治好了便让她离开了。
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又只能继续着每日的习医练功,直至三年前……
“阿弪。”
一声清弱的声音尧弪的思绪拉回,他抬了眼眸,对上了玉音的。
清晨的微光穿过窗户纸,洒在玉音的脸上,
那双眼睛从来都没有变过啊。
它仍然荡漾得他的心底骤起涟漪。
“阿弪,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的?”
玉音眯着眼,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我感觉,你好像救了我好多次了。”
三年前哥哥说她顽皮从树上摔下来,摔着了头,把什么都忘了。
可她一直都知道,以她的身手,若是男子,只怕漠北极少有比得过她的。又怎会闹出从树上摔下失忆的事情来。
就让他们骗吧,只要哥哥和阿弪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装糊涂真的很简单的。
可就在刚刚她好似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零零碎碎,却又耐人寻味。
尧弪沉沉的看着玉音,眼神中有万般思绪交杂,
“阿音,你记起了什么?”
还未等玉音开口,“砰”地一声巨响传来,一群官兵推开门闯了进来。
尧弪眉头紧蹙,起身拦在了玉音的身前。
“先生莫急,我们并无恶意,只是王爷犯了旧疾,听闻药王谷谷主在此,特意来请。”
领头的人走向前来,朝尧弪弯腰揖了揖手。
“我倒不知这天朝请人的方法是如此这般的,真是教人大开眼见。”
尧弪紧抿着唇,脸色紧绷的发冷。
“还望先生莫要让我们为难。”
说得好听些是请,实则这屋内屋外,至少有百千余精兵将士,就算是他只身一人都难以逃脱,何况是带着玉音。
是他算漏了一局,竟不知这摄政王会如此看重玉音。
“我跟你们走一趟便是。”
尧弪侧了侧身,余光看了看玉音,刚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庞又变得惨白。
“先生怕是误会了,除了先生,还包括您身后的这位姑娘。”
领头将士只是听命于摄政王沈时砚,其中内容并不知,只知道王爷要的兴许并不是这位神医,而是他身后的这位女子。
“那就让你们王爷病疾去死吧!”
尧弪冷了声,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一时间整个房间仿若结了霜一般冷。
“阿弪,那我们便去一趟吧,王爷府我还没见过呢。”
一道软糯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平静,玉音扯了扯尧弪的衣袖,笑颜朦胧,暖人心脾。
真是谢谢这位菩萨奶奶。
屋内众将士不禁满眼感谢的望着被挡的严实的玉音,那模样就差给她跪下磕几个响头了,毕竟他们可真只是奉命行事,拿着月俸做分内之事,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既然是阿音想去看看,那我们便去。”
尧弪转过身去,朝玉音点了点头。
随后,他只身向前,将众将士推至屋外,静候玉音更衣。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玉音便已更好了衣,
推开门,只见玉音一袭月白长袍,极素却不失风雅,衬得肤色白皙,好似那住在广寒宫的仙人一般。
“王……王妃!”
人群中一声惊呼,扰得其余将士们纷纷抬了头。
“唰”,一根银针穿透风声,直直的扎在了惊呼的那位将士喉间。
“她并非你们口中的王妃,我也很不喜欢这个称呼,若是我再听到,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
话音落下,那名将士直直的倒了下去,撞在客栈的木板上,闷闷的发出一道声响。
“阿弪,你莫要唬人了。”玉音从袖口掏出一方绣花小帕,抬手蒙在眼眸之下,紧紧地在脑后系上一个小蝴蝶结。“这银针入喉,Ns只会让他一天之内说不了话,不会危及性命的。”
在她眼里,尧弪救了千万条性命,是人们口中尊称的“神医”,而不是现下人人惧怕的恶人。
那名被扎入银针的将士很快被拖了下去,尧弪和玉音跟着领头的将士上了马车,
路上有些颠簸,摇摇晃晃着。
玉音轻轻撩开马车旁的帘子,朝外看去,京城的街道繁华,人来人往。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不知不觉,竟到了上元佳节的日子。
虽还在白昼之时,街上的小商贩却已挂起了各种名目繁多的灯笼,人流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大概是人群川流不息,路上有些耽搁,到了王爷府已是午时。
玉音随着尧弪下了马,听闻曾经的王爷府气派辉煌,却在王妃去世之后一改奢靡,成了简洁朴素之像。
顺着管家指引,穿过一片竹林小院,他们这才进了屋内前厅。
一路幽香阵阵,竟也不知是何香?丝丝茶意,点点花香,其间还夹杂着似蜜般的甜味。
“阿姝。”
沈时砚坐在上方主座,见到来人慌忙站起,面色有些惨白。
“我叫玉音,并不是你口中的阿姝,王爷认错好几回了。”
玉音垂下眼帘,顺着礼意稍稍朝沈时砚行了个礼。
双膝微曲,两手相连,头轻轻一低。
此礼一出,玉音有些怔住,她自小在漠北长大,又怎会如此自然的做出天朝福礼。
慌忙站直了身,有些不稳,险些栽了跟头。
好在一旁的尧弪及时扶住,两手相扶,眉目相对。
看得沈时砚心中刺痛,脸色又白了几分,一时间气血攻心,咳了出来。
“玉音?说到底不过只是个称呼罢了。”
你是玉姝与否,谁又看不出来呢。
尧弪捏紧了拳,眼神中的敌意愈深,“沈时砚,你莫要得寸进尺。”
“府上新进贡了一款观赏花,小蝶,你带玉姑娘去后院看看。”
沈时砚收了眸,扬手吩咐了身旁的丫鬟。
“是。”
玉音看了一眼尧弪,便才跟随着那丫鬟离去。
“我倒是有些不明白王爷了,让阿音与我一同前来,却又支开她。”
尧弪摆了摆衣袖,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身旁的茶水。
看着玉音背影逐渐消失,沈时砚这才开了口,
“从前是我做了些错事,我是想弥补,可如今国事在前,我想请先生相助。”
“什么意思?”
尧弪眼眸微眯,眼中似是想探究些什么。
眼神交错中,沈时砚开了口,
“如今两国交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是民心所向。”
“可昨日夜里,似乎有些传闻,皇上想起兵攻下漠北之地。”
屋外的鸟鸣有些聒噪,嘈杂声中,微风四起。
“先生聪慧,医术高超,自是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请求先生完成我的夙愿。”
“那阿音呢?”
尧弪望向他,想探究他的真诚之心。
“我从前总盼着她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好弥补当年我所犯下的错。”
沈时砚顿了顿,费力的张开了右手手掌,五指摊开,掌心之上除了交纵的掌纹,还有道道伤痕,或救或新,
“可如今她都忘了不是吗?又何苦让她再忆起从前往事呢?我只要知道她安好便是。”
“只要先生帮我养好了身子,达成我所愿,我自会放你们回漠北的。”
尧弪斟酌了一番,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我帮你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阿音,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原来当年那个心系天下的摄政王从未变过,亦或许他从未爱过阿音,一切不过只是对曾经的万般悔过。
“这天朝是该易主了。”
“玉姑娘,玉姑娘,你等等奴婢啊,玉姑娘……”
后院之内,百花争相绽放,各色花香萦绕,争得满园春意。
玉音提着裙摆一路疾跑,本想追上空中那只翩跹的蓝色蝴蝶,
可转头见身后的丫鬟气喘吁吁,还离她四五步的距离,只好停了下来,“你唤作什么名字?我听那人唤你小蝶?”
丫鬟好不容易跟上,上气不接下气,努了口气在肚中,这才答道,“姑娘唤奴婢小蝶就好。”
反观玉音,在草原上跑惯了,这几脚路不过轻轻松松,就着一旁的桌椅坐了下来。
“小蝶,我问问你,你见过这个摄政王妃吗?她可真与我相像。”
小蝶也是个机灵的丫鬟,见状忙招呼人上了点心,随后回道,
“奴婢在前厅为主子端茶送水,不曾见过王妃几面,倒是与王妃从漠北带来的贴身侍女有些相识?”
玉音记得,京城里买到的话本上说过,当初王妃远赴天朝相亲,只带了一个跟着她从小长到大的侍女入京。
可后来因为在王爷纳侧妃当日,撕了门窗上的喜字,被罚得几十板子,最后还被被丢进了乱葬岗。
泪水倾斜而下,玉音迷茫的抚上脸颊,自己竟早已泪流满面。
“她唤作什么名字?”
“回姑娘,她唤作阿淼。”
“阿淼?”
阿淼。
为什么这个名字就好像是她心底的一道伤口,触及疼痛剧烈,如尖刀剜心头血。
她到底是忘了些什么呢?
“你如何识得她的?”
“三年前,有一日大雨,我奉王爷的命,去内务取新进贡的茶叶,路上经过后院池塘边的小路,那小路是用上好的鹅卵石铺成的,潮湿天气里,长了青苔,我走得匆忙,不小心摔着了,是阿淼身手敏捷,将我的茶叶接住,让我免受了些责罚。”
“那真是一个极好的人,这样的人竟是死了么?”
这个王爷府果真是如哥哥所言,如一方囚牢,教人生死不得,抬头可望天却被高墙围住,插翅难飞。
这样好的人都死在了这座光鲜亮丽的王府里头。
“玉姑娘,奴婢虽是没见过王妃,可阿淼说,王妃是这天底下最美好的人,若不是因为一句承诺,她本可以做草原上最亮的明珠。”
是啊!漠北的女子见过无垠的大漠,见过奔驰的骏马,更见过夕阳之光照耀草地的辉煌,又怎会甘心被困在这样的地方。
“小蝶,我觉得你和这天朝的其他女子好似有些不同。”
玉音听着有些讶异,来天朝虽不过几日,可鲜少听到这里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草原上最亮的明珠,
那是漠北才有的赞赏之词,
在天朝,女子习得三从四德,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才是心之所向。
玉音盯着小蝶良久,她的眼中竟泛出了泪光,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了他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这是阿淼让我给玉姑娘的,她说,她定是会等到您回来的一天的。”
“若是不回来了,也自然是好的。”
玉音接过,心中翻起波涛巨浪,她不知道这封书信上会写了些什么,亦或者会指引她去何方向,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再逃了。
背脊传来痛感,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小蝶,我只问你一句,阿淼……阿淼她是不是还活着。”
忍着还未遍布全身的疼痛,玉音颤抖着出了声。
“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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