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招惹他了吗?」饶是卫木栖这样的好脾气,在被拒绝平安符后都有些纳闷。
不只是他,我也是第一次见栎栎反感一个人到近乎无礼。
可没想到,正是因为没收下平安符,差点让栎栎出了大事!
卫木栖将和离定在了奶奶头七后第五日。
他告诉我,冥婚和离规矩很多,不能有一点闪失,而这样的先例少之又少,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虽然知道方法,但也得小心翼翼。
于是,头七一过,他就开始准备,而我也跟在他身边帮忙。
头七过后第二日,卫木栖正在算着和离最合适的地方。
我坐在桌边呆呆地看着他。
比较想让人吐槽的是,他正拿着纸笔奋笔疾书,完全没有那种高人掐指一算的神秘与靠谱感。
毕竟他是为了帮我才会如此繁忙,即便我在他身边待得很无聊,也不好意思自己消遣,只能坐着发呆。
我撑着头,久而久之有点犯困,正一颠一颠地打着瞌睡,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抹红色。
不是吧,难道我现在一犯困都能幻视鬼新郎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卫木栖冷冽的声音:「你疯了吗?」
我一下子惊醒了,眼前的鬼新郎并没有消失,反而在视线里清晰了起来。
我立刻就明白了卫木栖那话是什么意思,鬼新郎身上冒着丝丝黑气,如同水雾般消散在空中,身体整个人比起之前似乎透明了些。
现在是白天,外头太阳高照,阳气十足,鬼这样的极阴之物完全受不住。
卫木栖食指粘上朱砂,抽出一张黄纸飞快画下符咒,啪的一下贴到了鬼新郎身上。
黑气的消散缓解了不少,鬼新郎脸上露出一丝感激,随即却往屋外跑去。
屋外的太阳对他影响更大,可他居然敢往外跑,明摆了是要我们跟上。
我心里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和卫木栖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鬼新郎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但他沿途留下了不少黑色鬼气。
顺着乡间小道跑了一段,我的眼中又出现了一抹红色。
「栎栎!」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脱口而出,声音凄厉尖锐。
栎栎倒在了一条偏僻的乡间小道上,地上是他平常用的玻璃水瓶的碎片,而他的左手腕刚巧被一片玻璃割破,流了一地血。
在卫木栖的帮助下,我给昏迷的栎栎简单包扎止血,而后送进了医院。
他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自杀。
但我很清楚,栎栎他根本不可能有自杀倾向,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具体还是得等他醒过来后才知道了。
爸妈接到了我的电话立马赶了过来,医生刚好在和我们交谈,妈妈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吓得满脸是泪:「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发现得很及时,患者只是有点轻度失血……」
简单一句话,几乎把我妈吓得昏厥,靠着爸爸扶着才勉强没倒下去:「那医院里有没有血?我儿子是稀有血型,医院里没有的话血库里有没有的调?」
我吃惊地看向我妈。
我记得我和爸妈都是普通血型,虽说普通血型的父母也有一定概率生出稀有血型的孩子,但为何父母之前从未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