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檀栀栀熟练的从空间取出一份香辣干锅鸡翅,一份白灼菜心,一碗热气腾腾的菠萝饭,和一杯解油解腻的冰柠檬汁,当做今晚的晚餐。
然后,打开电视,直接调到本地的新闻频道。
当听到记者播报,S市自来水厂的员工已全部被转移时,檀栀栀顿觉预感不妙,电和水都极有可能会在这两天停掉。
风卷残云的吃完晚餐,把用过的打包盒收拾到空间物品分解清理区。
她就赶紧把手机、平板、笔记本电脑,和小型手提充电式录音机、录音笔还有一些充电式手电筒、充电式小台灯之类的,全部拿出来充电。
顺便从空间取出四个水缸,放了满满四大缸自来水。
再拿出十个大浴桶,去卫生间里放满调试好的温水,以便停电后,直接可以取出来洗澡、洗脸。
因为酒店里没天然气,怕停电后,不方便烧开水,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能足足装30升水的不锈钢商用带盖汤桶,和六十个热水瓶。
“咕嘟......咕嘟......咕嘟......”两个小时后,第五锅不锈钢汤桶里的水煮沸了,缕缕白烟冒了出来。
檀栀栀擦了把额头的汗,撩起衣袖,拿着个不锈钢水瓢,把水一瓢一瓢的舀进热水瓶里。
很快,六十个热水瓶全部灌满水。
接着,她又取出十盒纯牛奶,五盒酸奶,放在热奶器里全部一一加热,再依次收回空间。
刚做完这一切,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吵闹声。
顺着房间门上的猫眼望出去,檀栀栀看到了不少拖着行李箱的人。
看样子,是三楼的客人搬进来了。
有不少住在八楼的房客,都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迎接“新朋友”进屋。
想来是被刘月月的各种道德绑架言论,给说服了。
不过,刘月月她们的员工宿舍也没能幸免。
刘月月和十来个客房服务员,也被几个人高马大,提着的行李箱的汉子,给撵了出来。
现在,除了她的房间,整个八楼只有两间没有挤人进去,都是态度特别强硬的那种。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口,窗外,暴雨再次降临。
“噼里啪啦”的雨点子,夹杂着“轰隆隆”的闷雷,响彻夜空。
紧接着,电和水也停了!
S市陷入一片黑暗。
楼道里各种咋咋呼呼的尖叫声、怒骂声,一声接着一声。
她拉上窗帘,将刚充满电的三盏小台灯,一盏放卧室,一盏放客厅,一盏放卫生间。免得晚上起来喝水或者上厕所时,摔个狗吃屎。
考虑到停了水冲厕所不便,她又取出一个瓜瓢,一个装满水的水缸,和两只塑料桶。
从卫生间出来后,檀栀栀直接栽倒在柔软的沙发里,缓了两分钟神。才慢悠悠从空间拿出马克杯、白糖、纯牛奶,一包速溶咖啡,一壶热开水,泡了杯香味浓郁的牛奶咖啡。
然后,掏出手机,准备趁着还没断网,查看全球的受灾情况,以便规划求生路线。
登入全球用户最多的某管APP后,檀栀栀失望了,这一次的暴风雨比上一世来得更猛烈,全球各地相继受灾,有不少地方的灾情甚至比S市更严重。
本地论坛里,各种五花八门的信息,也是一条接着一条,数都数不过来。
[ 惨了!惨了!停水停电了,身在七楼的我,该如何苟下去,不会天要亡我吧。]
[ 呜呜~糟糕,我家的储备粮不够了,我和我家猫会不会被活活饿死。]
[ 你们这些住高楼层的就偷着笑吧,我家住一楼,早被淹得渣都不剩了。要不是水冲进客厅时,我反应快,穿着条花裤衩撒丫子就跑,现在,早成水中冤魂了。]
[ 嘿!楼上那些怕饿死的哥们,可以考虑一下去积水里捕鱼、捞河蚌,这几天到处洪水肆虐,早就没什么商家营业了。不如去水里游一圈,捞点白条鱼、翘嘴鮊和河蚌。真的,我这几天就靠这些东西填饱肚子。]
檀栀栀的目光停留在最后那条信息。
积水里可以捕捞到一些水库里特有的白条鱼、翘嘴鮊,甚至河里才有的河蚌,那不是就意味着河堤和水库堤坝被冲垮,局势已经不可控了。
只怕,很快就要乱了。
檀栀栀的猜测没错,第三天一早,悦来福酒店的所有房客,就接到酒店工作人员的通知。
说是酒店里的储备食物不够了,免费的餐食,最多只能再提供两顿,晚餐让自行解决。
这消息如同重磅炸弹,把本就恐慌焦虑的房客们炸麻了。
房客们纷纷联名抗议,以当初酒店没有及时想办法撤走所有人员为由,要求现在酒店必须负责到底。
下午五点,迫于压力,酒店临时组建了一个救援小团队。
由客房经理刘月月担任队长,工程部老胡担任副队长,负责救助帮扶酒店里的老弱病残孕,以及外出搜寻食物。
如今,酒店仓库存粮耗尽,想要继续把所有房客的日常生活维持下去,就必须冒着风险,外出寻找物资。
现在,外面到处是被迫撤离的无主店铺。
已经有很多饿得慌的人,在外面四处游荡,搜索物资。
再不出去,等过两天,就更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了。
等到暮色四合,雨点子也小了不少。
刘月月组织安保人员,把酒店备用的三艘橡皮艇和两艘冲锋舟搬了出来。
“有没有房客,愿意跟我们一起外出搜寻食物?”
把二十名酒店工作人员安排上三艘橡皮艇后,刘月月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房客。
一时间,两百来个滞留房客鸦雀无声。
灾情那么严重,有门路找到关系撤离的,早就走了。
他们这些留下来的,都是没办法的。
相比于外面的洪水,和各种不安全因素,留在酒店里,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现在让他们出去冒险,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没人站出来,刘月月有些生气了。
她把目光瞄向人群中五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你们五个,必须跟着出去,不出去,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就分不到食物。”
昨晚,要不是这五个壮汉把她和同事撵出来,她何至于挤在五楼的过道里,吹一夜冷风。
还有,檀栀栀那找事精,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