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宁繁握着手机的手一僵。
程思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知道自己和祁默是在炒CP了？
思索了瞬，宁繁出声道：“我……”
话未说出口，程思远已经将她打断：“平台的那些手段，我比你清楚。”
宁繁瞬间默然。
确实，程思远直播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比自己只多不会少。
她隐瞒也是无用的。
念此，宁繁缓缓开口：“你热度那么高，不需要靠这些。”
她的话里，拒绝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
程思远没再说话，默默开了下一局游戏。
接下来的对局中，他们都没有再开口。
连着打了很久，宁繁再次看向时间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胃里空荡荡的，宁繁轻声道：“我先去吃饭了。”
随即，她退出了组队。
程思远游戏里回复了她一个“好的”，之后便变成了离线状态。
宁繁扫了一眼，然后退出游戏。
她到楼下买了点菜，开始准备晚餐。
晚上八点，宁繁打开手机，给祁默发送了条微信：“直播吗？”
屏幕上祁默的备注下显示正在输入中，宁繁的心莫名有些紧张。
几秒后，新消息显示在对话栏——“好，我开下电脑。”
看着他的回复，宁繁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她打开直播设备，开始准备直播。
观众不断进来，弹幕紧接着开始刷屏。
“听说繁繁退出职业了？”
“真的吗真的吗？”
宁繁看完，对着麦克风道：“我已经转替补位了。”
话落，弹幕又成片刷起：“是不是因为熙熙啊。”
“她那么菜怎么进的GK，还把繁繁挤出来。”
宁繁看着弹幕，她不想挑起无谓的争端。
默了瞬，她淡淡道：“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适合。”
说完，她看向手机，祁默已经显示在线状态。
宁繁果断地按下组队邀请。
下一秒，他就进了组队房间，宁繁的心不禁有些雀跃。
分神之际，祁默的声音响起：“学姐，开吧。”
宁繁回过神，按下开始匹配。
游戏很快载入，祁默这局在一楼，宁繁在三楼。
她看了看队友的常用，两个都是法师。
BP环节结束，轮到祁默选英雄。
宁繁还在思索，自己打什么位置，祁默的声音已透过耳机传来:“学姐，你玩什么？我帮你拿。”
宁繁道了声谢谢，便发起了帮抢。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接下来那两个队友，也选择了法师。
宁繁看着屏幕，暗想只能重开了。
然而这时，另一个队友却选择了射手。
宁繁握着手机的手霎时攥紧，霎时茫然。
这时在做什么？摆烂吗？
祁默选了打野，出声安慰宁繁道：“没关系，我带躺。”
宁繁正要开口，一个队友却已经开了麦：“带躺？我今晚就要撞到你下播。”
话落，宁繁眉头蹙起，她忍不住开全队麦道：“你就不怕被封号吗？”
那个人听完，语气反而更加嚣张：“我号多得很，撞职业不亏。”
宁繁霎时胸口燃起一股怒火，为什么会有这种以毁掉别人的努力为乐趣的人？
正要再次开口，祁默的声音率先响起：“繁繁，不用管他们。”
宁繁深知说再多也无用，于是将麦换成组队：“好，我们打好自己。”
祁默轻应了声，没有再说话。
对局载入，宁繁这局打得格外认真，祁默也是如此。
两个人的默契配合，硬生生让这局三个演员的游戏，和对面打得不相上下。
然而最终因为阵容问题，他们还是输了。
看着屏幕上红色的“失败”二字，宁繁只觉胸口堵得厉害。
似是察觉到了她心情的压抑，祁默开口道：“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嗯，我知道。”宁繁轻声道。
说话间，下一局游戏已经开始。
因为上局的缘故，两个人这局打得格外凶狠，十二分钟就推掉了对面水晶。
游戏跳转到结算页面，祁默的声音传来：“心情好点了吧？”
宁繁轻笑了声：“好多了。”
游戏再次载入，两个人打满直播时长，就下了播。
宁繁看着屏幕上的战绩界面，心中一阵满足。
游戏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而非人生追求。
现在这种生活状态，她很开心也很满足。
默了片刻，宁繁退出了游戏。
手机刚返回到主界面，一条微信消息便弹了出来。
宁繁点进去，江寒川的名字跃入视线：“繁繁明天下午来俱乐部一趟。”
宁繁没有多想，回复了个：“好的。”
屏幕上，江寒川没有再发来消息，宁繁把手机随意放在了桌子上。
她从椅子里起身，走向浴室。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进卧室，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宁繁眼睛还未睁开，就先摸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祁默的声音立刻传来：“繁繁，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宁繁当即清醒了一些：“下午吗？我要去俱乐部。”
电话那边的祁默顿了顿，疑惑道：“协议不是已经签好了吗，还有别的事？”
“嗯，应该是。”宁繁没多想，轻声应道。
“那你事情结束给我打电话。”祁默道。
话落，电话挂断，宁繁看着手机，也没了睡意。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浴室洗漱。
下午两点，宁繁来到了GK俱乐部。
她乘电梯上了楼，直奔会议室。
宁繁敲门进去，江寒川正坐在会议桌前。
看到她，江寒川率先道：“繁繁，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宁繁看着江寒川欲言又止的表情，疑惑开口：“什么事？”
“下周直播平台有个主播赛，程思远联系我说，希望你可以加入他的队伍。”江寒川道。
宁繁闻言，心中一惊。
她下意识地想起程思远说和他炒CP的那句话。
虽然他是自己很喜欢的主播，她和程思远的交集并不算多。
他前天刚说完，今天江寒川就通知自己这个消息。
一切都像是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默了瞬，宁繁出声道：“为什么是我？”
“程思远点名要你，说是欣赏你的技术。”江寒川道。
他顿了顿，看向宁繁：“繁繁，这是个好机会，你认真考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