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沉,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如果你不爱我,你怎么会报复徐寂鸢,送她去监狱,为什么会整徐家。”
付砚沉真的不明白年轻时候的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我说过,我要权势。”
“徐家只有徐寂鸢一个女儿,我当然要拿她出手,你只不过给了我一个机会。”
苏甜脑中“轰!”得一声。
付砚沉接连的话,几乎要将她击退。
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可笑,还以为回来后,就可以做阎太太。
“所以……你不会娶我吗?”
“帝城那么多富家千金,她们比你漂亮,比你聪明的太多了,我不会选你。”
付砚沉一字一句回。
而后,他扯开了苏甜的手。
“好了,现在告诉我,徐寂鸢在哪儿?”
苏甜整个人瘫软在地,她摇头:“我不知道。”
“苏甜,我没有耐心,最后问你一次,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付砚沉声音冷了下来。
苏甜看着这样的他,不由的害怕。
“她去了洛杉矶!”
付砚沉站起身:“记住,你不是傅太太,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好自为之。”
苏甜见他离开,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外面砸,“混蛋,你混蛋!!”
没有什么比你以为一个人深爱你,最后发现他不过是利用你,来的悲伤。
苏甜只觉自己的所有尊严都被付砚沉踩在了脚底!
“我不会罢休的,绝不会!”
……
洛杉矶。
徐寂鸢来到这里后,还是不放心,她又买了车票,去了附近的小城市。
而后她将手机那些通讯设备扔掉,重新去办理卡。
她不相信苏甜,准备暂时休息后,再换个地方居住,反正一定要远离付砚沉和苏甜两个人。
拖着瘸腿,她找了一个小旅店居住。
晚上就看电视上的新闻,上面竟然报道着付砚沉以小叔的身份接管了宋氏。
徐寂鸢蜷缩在床上,紧紧地攥着手。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
他不仅仅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现在把宋氏也带走了。
徐寂鸢想要报仇,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爸妈,对不起,奕慈没用。”
电视上,新闻都在夸赞付砚沉年轻有成,才三十多就已经是帝城的首富,掌管所有人的经济命脉。
可他们不知道,那些都是用别人的心血一点点做起来的。
因为时差的问题,徐寂鸢根本就睡不好,也不敢睡的太死,怕付砚沉找到自己。
两天后。
徐寂鸢的腿和小腹没有那么疼后,她又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去买吃的。
可她去取钱的时候,却发现那张卡被冻结了。
那一刻她的心都凉了。
她将卡折断丢进了垃圾桶,干脆不吃东西。
之前在蓝城打工的时候,她身上有一点零钱,可这几天都用完了。
没钱买车票,徐寂鸢看到一家中餐厅,走进去。
“老板,你招洗碗工吗?”
老板见她是国人,又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模样,没有忍心拒绝。
很快徐寂鸢就在这家店里面工作。
店里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看到新来的徐寂鸢,忍不住再背后说坏话。
“店里人手都够了,老板怎么还招她,现在生意又不好,我看她是不是勾搭我们老板……”
“是吗?我看她挺老实的啊!”
“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是表面上看着老实,你看她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
徐寂鸢端着盘子,正好听到她们聊天。
她眸色低沉,她走路怪,是因为腿……
徐寂鸢没有理会她,走到了洗碗池旁边,洗碗。
那个中年女人走上前,直接将一堆碗丢在了洗碗池里面,溅起一身水。
“把这些也洗了,之后你去打扫卫生。”
徐寂鸢看向她:“打扫卫生不是你的工作吗?”
“什么你的我的?我让你扫,你就得扫,你不想被赶走吧?”中年女人双手叉腰。
徐寂鸢不想和她吵架,埋头洗碗。
她现在需要存点钱,然后买车票离开这里。
中年女人看她这么好欺负,于是把自己的功夫全交给了她。
碗刚洗完,她又端来了一盆菜。
“你去给十九号桌上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寂鸢接过菜往外走,可刚走出厨房,看到外面几个身着西装的保镖后,她赶忙往厨房里面走。
那几个保镖里面,其中一个人她认识,是付砚沉的人!
“你做什么,泼到我身上了?”
中年女人就站在门口,徐寂鸢急忙回来的时候,食物就怼在了她的身上。
“对不起,你能不能自己上菜,我……我不想出去。”
中年女人顿时就火了:“你是瘸子,又不是残废,怎么就不能送餐了?”
说完,她粗重的手拖着徐寂鸢要出去。
徐寂鸢不肯。
中年女人用力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你这个懒女人,我要告诉老板。”
徐寂鸢没有招架,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嘭!”
一声巨响,她只觉眼前都是一片白。
许久视线才慢慢清晰起来,她正要会厨房,一个声音如同魔咒一样在她的头顶响起。
“徐小姐,原来您这儿!”
是付砚沉的保镖。
徐寂鸢此刻根本没了理智,她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保镖面前。
“我求你,不要告诉付砚沉,我求你。”
保镖有些为难:“这……”
而刚才推徐寂鸢的中年女人都愣住了,她此刻被两个彪形大汉架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保镖看了她一眼:“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老板出来也是吓了一跳。
“你们做什么?”
徐寂鸢知道付砚沉做事从来不讲道理,她不想好心收留自己的老板遭罪,抓着保镖的衣服。
“不关老板的事,我现在跟你回去。”
于是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步一瘸的跟着保镖走。
后面两个彪形大汉可没有她那么好说话,给了中年女人两个大嘴巴子。
“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欺负人。”
外面。
一辆辆豪车里。
最前面的车窗缓缓落下,付砚沉换了一身休闲装坐在后座,看到徐寂鸢薄唇微扬。
“宋大小姐,你这么不诚信,要我以后怎么信你?”
他面色柔和,可周围的人都是正襟危坐,根本不敢插嘴。
徐寂鸢知道付砚沉是说自己答应过他,不离开蓝城会所。
她苍白的唇轻启:“你自始至终不也么有信任过我吗?”
她身边的保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个时候还敢怼付总。
他不知道,徐寂鸢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的父母亲人都没了,徐家也没了,她也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