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湛沉吟片刻,道:“她叫宁冰儿,一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你我的第一次,就是她给我下的药。”
本来这事他并不打算告诉段映棠,所以他今晚来这里才没有带上段映棠,却不想段映棠还是来了。
“宁冰儿?”段映棠微微惊诧,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华盛文那里。
华盛文当时说过宁冰儿是宁沫若的妹妹,但别的华盛文却不愿多说,特别是对于宁冰儿的下落,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
“你知道她?”陆云湛挑眉。
段映棠轻轻点头,“我知道她是宁沫若的妹妹。”提到宁沫若段映棠一眨不眨的看着陆云湛,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陆云湛皱眉了,他说:“你听谁说的?华盛文?”
段映棠轻嗯一声,“是!是我问他的。”
陆云湛吃味了,“以后有什么直接问我。”
段映棠:“我当时问你了,你不说。”
陆云湛俯首凑近,“那现在你试试。”
“嗯?”段映棠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道:“试什么?”
陆云湛再次拉近距离,笔挺的鼻尖缓缓的蹭着她的:“试试现在我还有什么不会告诉你。”
段映棠的心顿时砰砰直跳,这个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很会撩,“你,你别想……转移话题……”
陆云湛轻笑,他就喜欢看她为他心跳为他害羞的模样,“我不转移话题,我找她是想……”话未话,外面响起两记敲门声。
接着传来赵思思的声音:“霍总,宁冰儿来了。”因为不想当电灯泡,她一直守在包厢外。
“让她进来。”陆云湛道。
“那你放我下来。”段映棠轻轻推了一下陆云湛,从进包厢起,她就一直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个姿势太暧昧,可不好意思让人瞧见。
“不放!”陆云湛却坏笑,“刚才可是你死抓着我不放的,现在想撒手,没门。”
“等下人家进来会看到的……”段映棠脸皮薄,晃着双脚就想从陆云湛怀里跳出。
“那就叫她看个够。”陆云湛长臂一伸,一把将段映棠小巧的双足捏在手里。
之前段映棠为了从陆乘风手里逃出,早已经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所以她一直是赤着足的,且脚底弄得很脏。
陆云湛一捏到手里,便发现了,他这才松开段映棠,让段映棠自己坐沙发上,可段映棠的双足却被他不容反抗的放在他的腿上,然后,他拿出丝帕,一下一下的给段映棠擦拭。
于是,当赵思思推开豪华包厢的门,将宁冰儿带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二女直接震惊当场。
“陆云湛……”一时间,段映棠的脸涨得通红,她连忙想缩回双脚。
“别动,还没擦干净。”陆云湛一只手就摁住了段映棠的双足,他完全不看进来的赵思思与宁冰儿,他就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从上至下,从里到外,那样细腻那样温柔。
段映棠抽不回自己的脚,脸颊已经烫的不行,陆云湛的手,宽大又干燥,掌心贴在她脚踝处的熨贴感,叫她心跳如狂。她羞的不敢去看赵思思的表情,怕赵思思笑她,但与赵思思一同进来的宁冰儿,她却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个敢给陆云湛下药的女人,段映棠早就想见上一见。
但让段映棠惊诧的是,这个宁冰儿竟然穿着一身保洁阿姨的工作服,但不可否认,这个女孩仍然漂亮的叫人眼前一亮,而且她身材特别丰满,哪怕肥大的保洁工作服,也掩盖不了她的火辣。
隐约中,段映棠还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感觉这个宁冰儿像她见过的某个人,只是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当段映棠望向宁冰儿时,宁冰儿也在拿震惊的目光打量段映棠。
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陆云湛这个男人竟然会给一个女人擦脚,且毫不避讳。
这样的待遇,哪怕是她姐姐宁沫若,当初也从不曾拥有过啊!
“阿霆哥哥,她……她是谁?”宁冰儿手指段映棠,眼里的妒忌,不要太明显。
“你叫我什么?”陆云湛抬眸,目光寒冷,声音更冷。
宁冰儿心头一凛,结巴道:“对,对不起……我一时忘了,我下次不敢了……”自从那次下药事件之后,陆云湛便不准她再叫他阿霆哥哥,用陆云湛的原话:她这样叫,会让他觉得恶心。
“还想下次?”陆云湛冷睨着宁冰儿,“看来,你是想在“浮生若梦”洗一辈子的厕所。”
“不要……”宁冰儿赶紧摆手,眼泪说来就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那次给你下药,是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怎么说我也是宁家的二小姐,却被你罚在这里洗了两个月的厕所,你的气也应该消了吧,你就让我回家吧,这里我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听到这里,段映棠和赵思思都震惊了。
陆云湛竟然把宁家的二小姐罚在“浮生若梦”这样的地方洗了两个月的厕所,要知道宁家也是名门望族,无论家世门第丝毫不逊霍家,陆云湛这样做,当初怕是跟宁家闹过一顿狠的,否则就算当初是宁冰儿有错在先,宁家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被关在声色场所里做个洗厕所的清洁工。
而且已洗两个月之久。
“你想离开这里,也不是不可以。”陆云湛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上次,你给我下的那种药,再给我一份。”
“啊?”宁冰儿不解,收了哭腔,疑惑道:“你还要吃吗?”
“蠢货!”陆云湛差点想给她一脚,跟这样没脑的蠢女人交流,简直就是在羞辱他的智商,“我要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宁冰儿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那药……就那一份,没有了。”
“是吗?”陆云湛冷哼一声,他当然不会信她,“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洗一辈子的厕所吧!”
“别,别呀……”宁冰儿再次慌哭了,她知道陆云湛向来说到做到,别说一辈子,光这两个月已经快要把她折磨的疯掉,顿时她不敢再撒谎了,“我给你,给你就是了,只是那药放在我家里,你若想要,得允许我回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