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你们带来冒出水面的小说《这个藩王不太正经》,叙述精彩的故事。精彩片段:...
风雪中,杨明跟着曹保往王妃萧钰的寝宫走去,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来这里过夜了。
印象中,他和萧钰分居已经有一年多了。
原来古人也分居,杨明不禁微微苦笑。
萧钰对杨明今晚的造访显然也很意外,她微微抬头,然后起身迎了上来。
只要不是有人跟她一起分享夫君,她似乎可以忍受任何事情,保持着惯有的温良贤淑。
“臣妾见过王爷。”
萧钰行过礼,随后吩咐侍婢道:“柔儿,去把给王爷准备的鸡汤端过来。”
杨明有些意外,问道:“你知道本王今晚要来?”
还未走远的柔儿回头忽然扭头嘟着嘴,道:
“娘娘不知道王爷今天要来,但从入冬后,娘娘夜夜都会为王爷准备鸡汤暖胃。”
萧钰不觉嗔道:“多嘴,还不快去。”
说着将杨明引进屋内,伺候他坐下,将房里的火盆拨得更加明亮,也更加温暖。
萧钰一面坐,一面笑道:“王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臣妾?”她知道,他坐不了多久。
在火光的映衬下,萧钰更加显得温婉动人,丝毫不逊她妹妹半分。
杨明心里不禁一叹,家里放着这么个漂亮老婆搞分居......这脑袋瓜子怎么想的!
“没什么,就是过来向你道个歉。”
说着,杨明便把今天晚上的事都告诉她了。
印象中,只有这位王妃是一心一意对他的。
萧钰先是很吃惊,随后眨眨眼睛,笑了起来,说话也不觉拉近了几分,道:
“王爷能这么做,钰儿很高兴。”
“不过,王爷不用跟钰儿道歉,钰儿就算有时候使性子,也没有责怪王爷的意思。”
杨明心里泛起一阵温热,握着她的手道:“这几年如果不是你从中尽力斡旋,恐怕本王也难坐得安稳。”
萧凤年能保持今天的态度,和萧钰有着直接的关系。
萧钰笑道:“王爷是钰儿的夫君,钰儿自当为王爷分忧。不过,王爷今天来,不单单是和钰儿说着些的吧?”
杨明笑道:“当然,今晚被萧黛这么一说,本王也觉得以前太荒唐,所以想听你说说现在的情况。”
萧钰看了一眼门外,见柔儿回来了,忙起身接过鸡汤,放在杨明身旁的桌子上。
然后打发她回房休息,重新坐下来,叹道:“也没什么好说的。自从先帝去后,九王并立,而我秦国最弱。”
“面上看着虽然富庶,但不过是旧日的空架子。”
“国中子民逍遥享乐那些年,心无斗志,都以追捧伶人为乐。”
“不少豪族投其所好,出重金豢养伶人,哄骗百姓典当田地,收入他们自己囊中。”
“有人典当完田地后,甚至只要东家包饭,便心甘情愿成为佃农,而且分文不取。”
“只要能那些伶人说句话,吃个饭,也就心满意足了。”
“长此以往,钰儿担心不用北狄进犯,也不用其他藩王吞并,国人自己就死在安乐窝里了。”
“只此一端,王爷便可窥得全貌了,大家不过是挨日子罢了。”
杨明听了,忍不住叹道:“没想到这里的追星风气那么严重啊。”
萧钰又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问道:“追星风气?何为星?可是日月星辰?”
杨明被她这一问给逗乐了,笑道:“哈哈哈,不是,不是,本王是说百姓追捧伶人。”
萧钰凝思片刻,笑道:“虽然从来没有听过,但王爷这比喻却是恰到好处。”
杨明接着问道:“朝中大臣呢?”
萧钰怔了那么一瞬间,苦笑道:“朝中大臣还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彼此援护,贪墨成性......”
她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钰儿,也无能为力。”
杨明不禁有些奇怪,问道:“无能为力?”
萧钰叹道:“钰儿何尝不知,革除贪墨之弊须得用重典,这就免不了要处置一大批人了。”
“但这罪魁祸首却是中书府,府令冯伯用乃是本地豪族首领,树大根深。”
“爹爹贵为国丈,执掌兵权,但毕竟起于微末,若是轻启争端,国中文武岂不疑心爹爹夺权篡位?”
“国事已经如此艰难,倘若当中有人勾连其他藩王,引狼入室,秦国面临累卵之危,王爷岂不危险?”
杨明心中不觉咯噔一下,细细咀嚼着她刚才说的话,默默划下了重点:
外有其他藩王环伺,北有强敌窥视,国内又享乐风气盛行,文武又贪墨严重。
最为可怕的是在逐步演变的土地兼并,一旦哪天伶人不再受捧,百姓无田可种......
这无论哪一件,对一个封建王国来说都是致命的。
要解决起来更是难上加难,稍有不慎,给你搞个里应外合,那就凉凉了。
而这些妥妥的亡国节奏,虽然和萧凤年也有关系,但更主要的是:
罪魁祸首、中书府令、冯伯用、树大根深......
萧钰虽有些疑心,就凭萧黛的几句话便能让他有如此大的转变,主动关心起国事来了?
但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也就不再深究了,从桌上端起汤碗递到他面前,笑道:
“鸡汤都要凉了,王爷还不喝?喝完还得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杨明这才反应过来,接过碗,一饮而尽,叹道:“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不过从现在起,你解决不掉的这些问题,就交给本王吧。”
他清楚这些事他迟早得面对,不然等到有一天国破家亡,死无葬身之地的必然就是他。
做老大看着风光,但也常常伴随着生死祸患。
其他几位藩王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先帝丧葬的时候,八个人都只派了使节过来,摆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单,担心一旦亲自过来,就回不去了。
又碍于先帝的丧葬,不好在那时候出兵打过来,担心被其他几个藩王围攻群殴。
等先帝丧葬期一过,萧凤年已经部署周全了,他们也只能干望着。
但长安这座昔日的帝都他们哪个不想要,和蜀王杨绣的那一战就是例证。
想到这里,杨明朝站在院门口的曹保道:“曹保,明日辰时咱们出宫看看。早点回去吧,本王在王妃这歇了。”
曹保应了一声,回房歇了。
萧钰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她觉得杨明早就对她没了兴趣。
此刻听见他说要在这里过夜,脸颊不觉有些发热,盯着他道:“王爷,要臣妾侍寝?”
杨明一面更衣,一面道:“废话,本王睡自己老婆,天经地义。”
上辈子他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的温暖,读书也是别人资助的。
好不容易有个家,他不想错过。
更何况,萧钰早已经是秦王的人了,他也不必扭扭捏捏,他决定,入乡随俗。
萧钰心里却没他那么坦然。
那么久没住在一起,像是一个新婚的新娘子一般,心里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
她缓缓关上门,吹灭了蜡烛,又缓缓坐到床边。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适应适应气氛。
不料却被杨明猛的一拉,忽的嘤咛一声,顿觉身体酥麻,不由自主的倒在了杨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