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是在林白的房间醒来的,落地窗的窗帘被人拉开了一半,晨曦的光芒为整间房都镀上光晕。
林白恰好从浴室走出来,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滴着水,上身有一层水光,腰间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显然是刚洗完澡,他用眼角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淡然的眼底不起一丝波澜。
凌雪脸上有点烫,故作冷静地移开目光,在心里很大逆不道地想,这样的男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极品,就算他没有陆家大少的身份,随随便便往一块地方一站,多的是色..欲熏心的富婆争着抢着包他,这辈子也是吃穿不愁……
可惜了,他陆家的大少爷,注定他不可能被人包,只可能去包别人。
比如她。
没错,她凌雪,是林白养的情..人。
见不得人,且只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林白当着她的面就解开了浴巾丢在地上,打开衣柜拿出衬衫穿上,凌雪殷勤地凑上去帮他扣纽扣,他便放开了手享受她的服务,只垂着眸子漠漠地看着她。
纽扣扣到最后一颗,林白忽的问:“凌雪,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凌雪眸光轻闪,很快又被笑意覆盖:“那要看算不算上你没来找我这一个月啦,要是算上,那就是一百天,要是没算上,就是七十三天~”
“算得这么清楚?”林白垂眸望着她。
“谁让我这么在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呢?”女人眼角媚意横生。
“是么?”重复着,声音很平。
凌雪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亲吻了下:“所以啊,你不能总是让我独守空房嘛。”
林白闻言,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按向自己,胸膛相贴,柔软和坚硬碰撞,手就顺着她睡裙下摆钻进去……凌雪很快就发出低低的喘息。
“是啊,怎么能让你独守空房?”
……
凌雪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那个男人不在房间里,空气里空荡荡的只有海风的腥味。
床头柜上压着纸条,上面流畅地飞舞着男人的字迹。
——我去参加晚宴,饿了让宋琦准备晚餐给你。
凌雪捏着纸条,想起那个男人突兀问起的问题,慢慢笑起:“在房间吃多没意思,不是有晚宴吗?”
她大概能猜到林白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心底蠢蠢欲动的兴味驱使着她去赴那场盛宴。
豪华游轮的空间极大,宴会厅占地数百平方米,吸顶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闪闪发亮如同一串又一串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
凌雪一袭抹胸超短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一踏入大厅就迅速被男人们盯上,都朝她有意无意地靠近。换成平时,凌雪可能还会有兴趣和他们玩会儿,但是现在她只想找到那个男人。
转到第二层,这里比大厅安静,悠扬的钢琴声指引着她走向阳台,那里除了几个侍应生外没有其他宾客,男人和女人坐在钢琴边四手联弹,月色荡漾,画面那么唯美。
男人身上那件纯白色立领衬衫是她早上帮他穿上的,外套是最正统的黑色,袖口一颗宝蓝色的袖扣色调被衬得很沉重。女人就依偎在他怀里,V领领口开得极低,一对小白兔几乎要跳出来。
都是女人,凌雪自然看得出那个女人时不时投向林白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同样,跟过林白一段时间的她,也知道林白那生人勿近的性格,如果让一个女人离他这么近又这么亲密是什么意思。
看来陆少对她真的不感兴趣了,她都还在这里,就迫不及待找新的情人。
难怪将近一个月没有来找过她。
凌雪眼底兴味被两簇说来就来的怒火取而代之,才往前走一步,秘书宋琦就挡了上来:“南小姐。”
“别拦着我!我还在这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凭什么往城遇身上贴?!”凌雪都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折服了。
“南小姐。”宋琦半步不让,意味深长说,“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您现在不合适做了。”
凌雪后退一步,表情宛如受了巨大打击:“我不信,我不信城遇会不要我,一定是那些女人趁我不在勾引城遇!”
宋琦淡淡提醒:“凌雪小姐,请自重。”
“走开!”
凌雪推开宋琦径直走过去,那个男人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俊美的面容不动如山,眼底蓄满了冷冽和疏离,是无声的警告。
凌雪目光迅速一扫,锁定桌子上一杯红酒,拿起来,直接淋在女人头上。
女人原本正沉迷于林白,突然被淋了一身红酒,瞬间不顾仪态地尖叫:“啊——你干什么!!”
凌雪懒得理她,所谓套路就是讲究快准狠,她扑到林白的怀里,声音马上婉转起来:“城遇,你是不是怪我没有陪你参加晚宴呀?我现在来了,你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走嘛~”
林白没有推开她,声音甚至很平和:“凌雪,我们结束了。”
凌雪喃喃:“结束……为什么要结束?”
“没有为什么。”林白说得很理所当然,就好像他只是丢掉一件不想要的衣服,没有理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林白,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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