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停到了古镇外的停车场。
路晴可能是因为玉龙雪山上高原反应导致身体不适,再加上看演出时又吹了风,头有些疼,便对杨洛洲和乔均亭说她不想下去了,杨洛洲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去买回来。路晴表示现在还不饿,不是很有胃口。
杨洛洲本来想着在车上陪着路晴,但是路晴让他陪乔均亭去转转。
路晴头很疼,喝了点热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路晴很想在梦里再梦到一次那个少年,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云南之后,他就再也没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
杨洛洲和乔均亭两人走进了古镇,古镇里灯火通明,热闹喧天,古街窄巷灯红酒绿。酒吧街灯火辉煌,小木屋门前都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热闹非凡。
乔均亭看见一家酒吧,扯扯杨洛洲的袖子,兴高采烈地说:“咱俩进酒吧转一圈走,好不容易成年了!”
“今天算了,也来不及了,车上的人还等着呢。等明晚吧,和路晴一起。”
乔均亭撇撇嘴,“好吧好吧”,突然他指着一个方向说:“那吃个烤肉总行吧!”
杨洛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巷子的尽头开着一家烤肉店,“行吧行吧,那快点!”
“好嘞!”
乔均亭像是猛虎扑食一样,朝着烤肉店就飞奔过去了。
两人吃完烤肉,准备往回走,杨洛洲突然看见一家破酥包子店,拉着乔均亭就进去了,买了几个糖腿馅的包子。
路晴睡得昏昏沉沉。可能睡了一觉的缘故,头疼稍微好些。正好杨洛洲和乔均亭回来了。
“你怎么样了?”乔均亭问道。
“睡了一觉好多了。”
杨洛洲将包子递给她,“吃点吧,太晚了,总要吃点东西的。”
路晴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是破酥包子,欣喜地抬起头,“谢谢你们呀!突然觉得自己饿了。”
杨洛洲看她这样,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碰巧看到包子铺,就买点。”
路晴这个人只要吃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会特别特别开心,头也不疼了,身体也舒服了,瞌睡都没了。
“诶,你们吃了吗?”
“哦,我俩吃了烤肉。”乔均亭答道。
晚上九点半,终于回到了酒店。经过一天的奔波,路晴已经困得不行,洗了个澡,给爸爸打了个视频,早早就睡了。
夜深人静。
路晴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了,她下床通过猫眼一看,是乔均亭。
她打开门,就看乔均亭神色紧张,气喘吁吁地说:“路晴,你有没有退烧药啊,杨洛洲他发烧了!还胃疼!”
路晴一听,眼底闪现一层惊慌,眉心蹙了蹙,“我没有药。”她连忙拿出手机,想查一查有没有开着的药店,可是现在是半夜,并没有药店开门。
“这样,你去前台问问他们有没有药,要是没有我们带他去医院吧。”
“行。”乔均亭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三分钟后,乔均亭回来说前台没有药。
路晴决定带杨洛洲去医院。路晴和乔均亭两个人收拾好东西,乔均亭将杨洛洲背到背上,准备出门。
“等一下!”路晴叫住了他,她跑回自己房间拿了自己的帽子,给杨洛洲戴上,“我估计外面有风,他发烧别着凉了”
路晴叫了个出租车,两个人带着杨洛洲来到了医院。医生说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着凉,再加上又吃坏了肚子,输个液就好了。
“不对啊,他吃的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乔均亭疑惑道。“哦对,我俩吃烤肉的时候,他跟我打赌来着,吃了一块生肉。”
“你俩打赌吃生肉?怎么想的!”
“那他打赌打输了,我也没想到那么一小块生肉威力这么大,早知道就不让他吃了,唉,都怪我!”
路晴看着乔均亭自责懊恼的样子,细声安慰他说:“没事,他现在不是没事吗,输个液就好了!”
乔均亭深深地叹了口气。
两人扶着杨洛洲来到了输液的地方,由于住院费太贵了,只能在走廊里输液。
“我去接点热水来。”路晴起身。
“我去吧。”乔均亭接过水杯,朝打水的地方走去。
杨洛洲这时候挣扎着坐起身,路晴急忙扶着他坐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路晴柔声道。
“好多了,就是头晕,浑身一会冷一会热的。”杨洛洲声音很虚弱,额头上挂着汗珠。“你稍等等,乔均亭去给你接热水了,回来后你喝点。”
乔均亭把水接了回来,路晴将杯子里的热水倒进杯盖里,轻轻地用嘴吹了吹,等杯盖里的水不那么烫了,递给杨洛洲,“喝点水吧”。杨洛洲接过水,一饮而尽。
“要不你俩先回。回去睡觉。”
乔均亭瞪了他一眼,“你都这样了,能照顾好自己吗?”然后,转向路晴,“路晴,要不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陪着他,等输完液,我带他回去。”
路晴看看乔均亭,又看看杨洛洲,“不用了,我不着急,我现在也不困了。”,转身坐在杨洛洲旁边的椅子上。
杨洛洲见她如此,便也不劝了。
过了一会儿,乔均亭倒在椅子上睡着了,杨洛洲头挨在路晴的肩上也睡着了。路晴低下头看着他的侧脸,原本白净的脸,因为发烧,脸上红彤彤的。眼睫毛很长,像一把扇子一样。
“他长得可真好看。”路晴暗想。
路晴有些口渴,想去倒杯水喝,将杨洛洲扶靠在椅子上,刚起身准备走,杨洛洲突然从背后拉住她的胳膊,路晴回过头。
“路晴。”杨洛洲含糊地叫着她的名字,但他好像没有醒来的样子。
“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走。”杨洛洲呢喃道。
路晴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以为杨洛洲已经醒了,可是仔细看看他双眼紧闭,没有醒来的意思。她不知道杨洛洲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站在那里,心里把这句话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最终给自己的解释是“杨洛洲身体不舒服,让自己别走,他好靠着自己好好休息。”
“好,我不走。”路晴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