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可要沉住气,别被我找到了,能在我眼皮底下藏这么深,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男人飞身一跃上房顶,鹰眸扫过院里的每个角落,曾经最令她着迷的嗓音,此刻却如魔音贯耳,令人胆寒。
漫天乌云黑漆漆的压下来,天际轰隆一声巨响,闪电犹如一条扭曲的光蛇撕裂了暗沉的天空。
高台的石柱上绑着丫鬟铃儿,耷着脑袋,已经被折磨地奄奄一息。
可男人并不罢休:“李权,让她大声叫出来,给她主子听听。”
话落,侍卫李权手起刀落,铃儿腿上一块烂肉掉在了地上。
“啊——”顿时响起铃儿凄厉无比的尖叫,她被绑死在石柱上,身子无法动弹,只能不停的摇头,尖声嚎
叫。
鬼哭狼嚎的狂风骤雨声、丫鬟铃儿凄惨的尖叫声、犬吠声、怒喝声,汇集成了死亡的交响曲。
隐匿在馊水桶里的女人已经坚持不住了。
她嘴里含着一支芦苇杆,芦苇杆的一端冒出水面保持着呼吸,整个身子浸泡在馊水中。
她本就发着烧,先前搜找的官兵在她背上捅了一刀,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仅存的意念是:‘铃儿对不起,
我救不了你,我要逃出去,沈府上下三百多口人,要给爹和哥哥报信,我不能死……’
……
两个月前,京城
“听说了吗?皇上竟然将沈相千金赐婚给了镇边大将军。”
“沈相千金,那不是六年前被贼人掳走,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吗?”
“是啊,此次边关大捷,皇上龙颜大悦,要给大将军封赏,可谁知他不要任何赏赐,只讨了这桩婚事。”
“难道大将军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毕竟人家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哎呦呦,再美有什么用,都脏了身子,哪配得上英俊神武的大将军。”
自打赐婚的圣旨进了沈府,京城里茶余饭后议论最激烈的话题便是这桩云泥之别的婚事。
而他们口中那个攀了高枝的女人,当朝沈相千金夜卿妧,正坐在铜镜前,如同一具木偶般,任由妆娘为她画
上新娘妆,一张出尘绝艳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她身着一袭红色嫁衣,由嬷嬷搀扶着走进正厅。
拜别父亲兄长后,花轿在一阵震天的炮竹声后缓缓的起轿。
一路上,锣鼓喧天,就在经过狼王山时,花轿突然一个趔趄,夜卿妧控制不住身子猛然向前倾,直接撞上轿
门。
轿外喜庆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刀剑划破血肉的声音,混着男男女女的惨叫声。
夜卿妧心里一惊,连忙掀开轿帘,却见嬷嬷和两个随嫁丫鬟已然倒在轿前的血泊中。
这时,一支冷箭突然射来,她吓得急忙闭上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落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里。
男人的银色铠甲沾满了鲜血,那张俊朗的脸上还挂着未干涸的血珠。
见她睁眼,男人唇角蓦地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如此热闹非凡的婚礼场面,夫人可还满意?”
尸体成山,血流成河。
夜卿妧浑身颤栗,怎么也想不到要嫁的人竟然是他,他没有死,还成了最得当今圣上恩宠的大将军。
这样的重逢冲击实在太大,夜卿妧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嘴儿颤的厉害。
“谢渊临……你……还活着……”
“怎么,看见我这张脸,夫人觉得很失望?”他血淋淋的手掐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的神态,这是一张祸国
殃民的小脸,鲜红的嫁衣、苍白的脸色,越发美得妖异了,当年他可是死在石榴裙下一回。
他俯身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冰凉的唇瓣上:“看见我,夫人为何一副见鬼的神色?”
被掳上狼王山的这一年,夜卿妧见过太多不同情绪的谢渊临,却唯独没有现在这般阴翳的嗜血模样。
像是被她眼中的惧意刺激到了,谢渊临眸色一沉,张口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夜卿妧被咬得一颤,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抬手扣住了后脑勺,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不容她丝毫反抗,
开始狂风骤雨的撕扯。
舌尖被他咬破,整个口腔充斥着腥甜的血味,她终于明白,镇边大将军舍弃荣华富贵只为娶一个声名狼藉的
女人,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而是在向她宣告,他活着!他回来报仇了!
没有人猜得到,这位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五年前竟是狼王山上的响马。
这狼王山头堆积如山的尸体便是当初背叛他的下场,而夜卿妧心里清楚,她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好,因为死比
活着容易。
……
希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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