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氏相当精明,知道自己女儿势单力薄,肯定保不住奇书,还会给杳杳招致麻烦,不如放手让众人去争个头皮血流,反正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毕竟打开奇书的钥匙,普天之下,只有杳杳一个人,那么白府他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孟之有些失望,又想到今天八王爷被杳杳羞辱的事,“王爷,属下去教训教训那个杳杳。”
“不用那么麻烦,今天凡是跟着杳杳一起笑了人,均杀。”傅缜品着茶淡淡一句。
“是。”孟之疑惑的点点头。
话说,杀那么多人才麻烦吧!再说了,要是以往有人敢这样对八王爷说话,早就身首分家了。
这还是第一次,八王爷没有对一个人没有下死手。
——
杳杳在回家的路上买了点小菜,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还留了尚吉在家吃晚饭。
而尚吉害怕的像个受惊的兔子。
特别是,又看到杳杳家的门被砸开了一个缝,更是惊慌失措。
杳杳淡定的看着被砸的门锁,仅剩一根弦将门连接起来,想必是隔壁那个神经病发现她不在家也就作罢了,她确认了家中无人闯入后,这才拉了尚吉进去。
尚吉有些急了,杳杳不光遇到了疯子,更可怕的是她还得罪了玉春楼的老板,“杳杳,都是我的错,害你得罪了玉春楼的阚老板,要不你回白府吧!”
不管怎么说,白起也是大将军,那老板的权势再厉害,也不敢闯入白府去吧。
“没事,我们先回去吃饭吧。”杳杳一脸淡定,她倒不是不怕死,只是人总不能不吃饭,等吃饱了,办法也就出来了。
她刚准备换上一套衣服做饭,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玉佩不见了。
想来肯定是掉在玉春楼了,可若是玉佩落在地上,总会有清脆的声响,说来,她坐着好好的,为什么会有人撞她?
肯定是那阚老板偷了,简直了,这年头老鼠偷到猫头上了。
可那老板明明有钱有势,为什么要偷玉佩呢?
她看向正在认真择菜的尚吉,尚吉每天早晨与她一起到集市上做买卖,下午还要忙着织布匹。更何况,早市与玉春楼一个北一个南,她怎么会有时间去了解玉春楼来了什么俊俏公子?
尚吉发现了那道炙热的目光,“怎么了?”
“你是怎么知道玉春楼的事?”杳杳有点严肃。
“你看。”尚吉也不敢开玩笑了,从身上拿出一张纸。
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像宣传单。
【女人一生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上面写的正好是玉春楼的地址,这不是妥妥的贩卖焦虑传单,等你上钩了,就要以为自己得到甜甜的恋爱的时候,就要买单了。
也难怪能哄到尚吉。
话说这阚老板也是极其有商业头脑,知道女性市场极大,这本生意也是稳赚不赔的。
可这份宣传单她在这条街上从没有看见过,为什么偏偏只有尚吉一个人有?
看来,那个阚老板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那玉佩是皇室的东西,一般人很难看出玉佩的价值,莫非他也是皇室中人?
如论如何,她都要把拿玉佩拿回来,那玉佩是仓将送给原身的定情信物,倒不是这玉佩有多大意义。而是她必须通过玉佩找到仓将,化解原身的执念。
不然,她永远回不到现代了。
两人吃完后,杳杳送尚吉去门口,“你真的不来我家吗?”
“放心,我有办法。”她拍了拍胸脯。
——
夜半时分,门锁已经不牢靠了,杳杳也没有打算再睡了,泡了一壶茶,静静的等待着神经病上门。
突然,门口传来油腻的喘息声,“小娘子,你相公我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迎接。”
她走上前去,“你挺晚啊!”
胖男人见她语气有些松,也高兴的哄她开心,“这不,要把家里的婆娘哄睡着才能来吗?你说小娘子,我日日来的,能不想你吗?”
杳杳微微一笑,转身往房间里去,“进来吧!”
“好好好。”胖男人撬了锁就踏出去,高兴的不行。
可他一抬脚,便踏空了。
所有泥土尽数落在他身上,将他埋在泥土里,等泥灰尽散后,他总算能看到站到她头顶上的杳杳,“好啊,你竟敢这么戏弄老子,快拉老子上去。”
杳杳就知道他不死心,肯定还会再来的,她便连夜在门口挖了一个深坑,然后用木板遮掩住,一般人的体重自然是压不垮的。
她曾在街上遇到过这个胖子,目测他大概有两百斤,自然一踩就垮。
说来,她可是以全国第一的优异成绩进的警察学院,又有两年实战经验,捉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都不怕,更何况是一身赘肉的死胖子。
可即便她有那个能力,她也绝不打无准备之战,生命第一这是在警局学到的。
先把这胖子晾一晚上在洞里,等饥寒交迫之后,在将其制服,可谓是万无一失。
杳杳转身从井里打了一桶水,然后一股脑的浇在胖男人的头上。
“啊啊啊啊……”带着冰碴儿的井水,把胖男人冻的打颤。
“我错了,我错了,姑娘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第5章 忘不了的老本行
杳杳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不想跟他过多纠缠,“明日送你见官。”
洞内的人还是不罢休,见她软的不吃只好来硬的,“我知道你是白府的千金,你若是送我去见官,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到时候别说你的名声,就连白府也跟着蒙羞,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不然,我让你这臭娘们好看!”
说实在的,受害者有罪论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而这个时代则更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巧了,我还嫌白府的名声不够臭呢。”杳杳笑说,然后转身回房休息。
胖男人顿时愣住了。
原身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赵姨娘和白珊珊更是找着机会就欺负她,她就是在这样日日压抑的环境下过完童年。
本以为长大遇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郎君,却不想也是一个渣男,轻易抛下她后,便出去自立为王,成立了吴国。
既然缘分让她穿越到原身身上,那她就有义务让那些欺负过原身的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
第二天一早,尚吉比以往早来了一个时辰。
尚吉刚一进门,就看到在地上发抖的胖男人,他半睁着眼,全身上下都是通红一片,双手更是被反扣在背后,被柳树枝系的紧紧的,还有一根绳子系在他脖子上,而绳子的另一头,握在杳杳手上。
像极了,牵小狗。
“这……”尚吉说不话来。
杳杳从一旁跑来,微微喘着气,她以前在警局,每天清晨跑十公里像没事人似的,如今换了一个身体,反倒喘上了。
她换了换气,“你来的正好,帮我做个人证。”
三声击鼓之后,她们被带进衙门。
杳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明白,以及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李大人听过、看过之后,也确认了真实性。
只是李大人甚少接到此类案件,并非从未发生过骚扰事件。
相反,男子骚扰未出嫁女子的事件层出不穷,但却无一女子来报案,对女子而言,这案子赢了或是输了,女子的名声都算是尽毁了。所以哪怕真的有女子受了欺负,都会选择自己忍下来,又或者直接嫁给施暴男子,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李大人倒是有些欣赏眼前的姑娘,他质问胖男人,“罗宾,你可认罪?”
罗宾像个疯狗,胡乱咬着,身体还不断的打着寒颤,“我冤枉啊!大人,要不是这女子勾引我,我怎么会大晚上去找她,这女子就是嫌我给你的钱太少,才出言诋毁我。”
“胡说,明明是你三番五次骚扰杳杳,还把杳杳家的门锁都砸坏了。”尚吉越听越气愤。
罗宾回头就吼尚吉,“你这臭娘们……”
“闭嘴!”杳杳狠瞪了他一眼,一声呵斥下,不光罗宾吓坏了,连旁边来凑热闹的人,都楞的不敢讲话。
哪里晓得,这个女孩怎么这么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