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梦中的简惜,却突然在这时抬手按向了自己的胃部,发出了一声痛哼。
傅知礼的手,立即收了回来。
他这还没碰呢,她就疼了?
简惜被胃部传来的痛感疼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目光聚焦,竟看到傅知礼就蹲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顿时一惊,往后一缩,“你干嘛?”
“你这是什么表情,以为我要碰你?”傅知礼淡定又从容,反正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简惜一时反倒被问住了,忍着胃痛,道:“那你……做什么靠我这么近?”
“如果我说,我刚刚就是想碰你呢?”傅知礼真真假假的道。
“你……”简惜一气,顿时胃更疼了,疼到身子都绻缩了起来。
“胃疼?”傅知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不想跟你说话。”简惜用力的按着胃部,果然起疹之后,便是胃痛,本以为睡着了就可以躲过,却还是把她疼醒了。
“行。”傅知礼耸耸肩,“那你就慢慢疼着吧!”说完,便兀自躺到了床上,拿起他之前看的那本书,继续看。
简惜咬牙切齿,硬顶着,再痛也不吭一声,痛到最后,绻缩的身体已经在发抖。
“吃药!”头顶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简惜无力的抬眸,便见傅知礼不知何时已经给她拿来了胃药与白开水。
简惜想接,可她已经痛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边的沙发下陷,傅知礼在旁边坐下,然后一把将她扶起,依在他怀中,亲自将药送到了她嘴里,接着又拿了白开水给她送服。
简惜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她怔怔的看着男人那张高冷的脸,突然觉得这人其实也没那么可恶。
“这么看着我……”傅知礼敛眸,与简惜变得柔软的眼神对视片刻,“是想要吗?”
“噗……”简惜一呛,嘴里还没完全吞下去的白开水,噗的一声,全喷在了男人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
傅知礼狠狠闭上眼,水珠从他的脸上流下,一路流进他微微敞开的浴袍领口里,“女人,你真的是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底线。”
“我,我不是故意的……”简惜心一慌,一时间竟又有了气力,伸手就去帮男人擦水,从脸到颈,再到胸口,擦完才惊觉自己简单就像在对男人上下其手。
“满意吗?”傅知礼看简惜的目光已经变了,炽热又危险。
“什么?”简惜一时有些懵,好一会儿才明白男人的意思,他这是在问她这番上下其手后对他的身材可还满意?
简惜顿时无言以对。
而男人似乎也没打算要听她的答案,话音一落,便突然一把将她横抱而起,朝床走去。
简惜吓得一声惊呼,“你你你想做什么,我现在可是病人……”因太过紧张,导致胃里一阵痉挛,痛的她冷汗直冒。
傅知礼将简惜放在床上,嘴角噬笑,“想什么呢?我就是看你现在是个病人,才大发慈悲把床让一半给你睡。你这副模样,莫不是你在期待着我对你做些什么?”
简惜嘴角一抽,这个男人,刚刚明明连眼神都在开车,转眼就能将锅甩的这么彻底,服了,她现在只想送他一句话:“我有一句话……”
傅知礼:“你敢说试试!”
简惜:“……”不敢。
还真不敢!这个时候,她是绝对的弱势一方,可不敢把男人给惹怒。
而男人果真也没有乱来,简惜吃下的胃药,很快便见效,胃痛慢慢消失,简惜再次迷迷糊糊的入睡,结果没过多久,继胃痛后她又发起了高烧。
起疹+胃痛+发烧,属于简惜的过敏症的所有症状终于全面爆发。
“热,痒……”简惜整个人晕晕沉沉,已经消下去的红疹子又给烧了出来,以至于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不但火烧火燎,且还奇痒无比。
简惜控制不住地翻来覆去地抓挠自己,迷糊中,脱掉了外面的衬衫,顿时身上只剩下了那件超短超薄的深V吊带睡裙。但她仍然觉得很热很痒,迷迷糊糊的还要去脱。
“该死的!”身边传来一声男人压抑又克制的低咒,紧接着,一只大手突然伸出,制止了简惜还要继续脱的动作。
“我好难受……”简惜一直闭着眼睛,高烧令她沉睡到醒不过来,这一次的过敏症,爆发的很彻底,前所未有的严重。
迷糊中,简惜感觉有人给她喂药,接着又给她身上抹药,反反复复很多次,动作很温柔很有耐心,这让她想到了顾季初,这个曾经烙进她骨血如今注定只能放在回忆里的男人。
“老师……”简惜轻呢了一声,被抹了药,她已经不痒了,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嗯?”傅知礼正在擦药的手一顿,俯身,将耳朵凑近简惜的唇边,轻轻地问:“你在叫谁?”
“顾季初……”简惜喃喃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再见了,顾季初,从今以后,有关你的记忆我都会一点点的去忘掉!
“呵!”傅知礼发出了一声冷笑,他耳力惊人,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锐利的双眸中瞬间迸射出幽暗又凌厉的光芒,拿在手里的药膏,骤然被他捏变了形。
……
翌日,清晨!
简惜正睡得香甜时被靳家女佣叫醒,年轻的女佣给简惜送来了她昨天换下的衣服,衣服已经全部清洗干净并烘干。
简惜接过女佣手里的衣服,目光停在那件黑衬衫上,看来她今天还得再穿一天这件衣服,只是,回头被傅知礼看见肯定会糗她的,想到傅知礼,简惜这才发现卧室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简惜问:“傅知礼呢?”
女佣回:“大少爷和二少爷在陪老爷子晨走。”
简惜微微惊诧,“二少爷?”傅知礼还有弟弟?
女佣:“是的,二少爷等下还要去学校上课,所以早餐会用得比较早。刚刚黛姨已经交代,请简小姐快点准备好下楼,别让老爷子、大少爷、二少爷等。”
简惜点点头,哪里还敢耽搁,待她一番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傅知礼正好推着老爷子靳天铭从外面晨走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男孩身着高校校服,颈细肩薄,手长腿长,十分的阳光、帅气,一看就是学校里校草级别的存在。
四目相对,简惜怔住,男孩亦愣了一下,随即大喜,三步作两步冲到了简惜面前,激动的道:“简老师,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