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情动(绪如微聂寒山)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浮萍情动(绪如微聂寒山)小说最新章节

时间:2023-02-14 10:06: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琥珀盯着我脸上的平静,瘪了嘴,到底说不出话来,片刻后,借着准备饭食逃一般地奔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叹气,心想要不养条狗,给她找些事情做,这样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几日后,庄子上送来了几条胖乎乎的小狗,顺带着还有几只断奶的小猫。

我挑了一只通身橘黄、四足雪白的小猫,将小狗交由了琥珀挑选。

琥珀抱着小白狗笑得灿烂。

我问她准备叫什么。

她笑眯眯地说道:「小姐,叫旺财好不好?这名字虽然有些俗气,可小时候我有只很喜欢的狗就叫旺财。」

我笑了笑,看她开心自然应允:「好,那这猫胖乎乎的就叫胖胖好了,以后这两只就都交给你了。」

「好。」

有了猫狗后,琥珀多了些事情,显然没那么唠叨了。

彩礼再多,也架不住芳园那边索取无度,尤其是当他们知晓是我在「补贴」时,更是各种巧立名目。

我也曾和聂寒山提过几句,既然他无所谓,那我也不再多费半点心思,给就给吧,反正用的也不是我的银子。

在管家又一次来跟我告饶账上无钱时,这次我没再让琥珀送银子过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账上无钱,那全府上下就一起节衣缩食吧。」

「包括芳园?」

「当然,除了柳姨娘的药之外,其他的能省则省,明白。」

管家有些犹疑:「这……那王爷那边。」

「我会告知王爷,管家不必担忧。」

听完我的话,管家像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出门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我看得出来,管家或许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没办法。

琥珀在一边逗着旺财玩,我把她叫了过来:「去把这两年的账簿都拿过来,尤其是给芳园单独记的那一本。」

「是。」琥珀弯了眼睛,笑得狡黠。

当初记这一本的时候,她或许就在期待这一幕了。

七天后,我坐在屋内的躺椅上,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雪狐毛毯小寐。


芳园的柳姨娘又一次「命悬一线」后,聂寒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抽泣着的赵妈妈。

「来了。」

我听见屋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懒懒地坐起了身,看向了眼前的两人。

聂寒山面如冰霜,开口便是质问:「柔柔大病,为何要断她院中的供给?」

我瞥了一眼赵妈妈脸上的幸灾乐祸。

这两年下来,许是自觉得能拿捏住我,芳园的那位逐渐露出了原有的本性,在我面前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啊,这人还有两副面孔。

在聂寒山面前时,她柔弱无助,风吹就倒,在我面前生龙活虎得浑不像是个体弱多病之人,甚至还屡次暗偷偷嘲讽我:「正房夫人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独守空房。」

我微笑不语,并不将这些告知于聂寒山,并很期待将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心爱之人居然是这样一副嘴脸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面对着聂寒山的质问,我懒懒地拉开了盖在腿上的雪狐毛毯,施施然地说道:「账上没银子了。」

「夫人,老奴求您了,您开开恩放过姨娘吧。」赵妈妈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跟不要钱一般落了下来,「现已入冬,天气寒冷,姨娘身子本就不好,更是难熬,若是缺了补及,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我听着赵妈妈倒打一耙的话,挑了挑眉,也没动怒,很平静地看着她的表演。

聂寒山冷冷地看着我:「夫人难道不给个解释吗?」

「解释自然是有的,王爷你可听好。账面上确实还有三千多两银子,但那是整个府一冬的用度,年节要到了,府里的下人要不要置办冬衣,要不要吃饭,还有送与各府的年礼需不需要置办?您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不怪你。」

「但也不至于连抓药的银子都给不出来……」

「王爷别急,听我慢慢说,琥珀去把账本都拿出来。」我站起了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琥珀应声,带着笑进了屋开了箱子,将早就准备好的账本取了出来。

我翻开了芳园的那一本,笑道:「赵妈妈这求饶,话里话外都在斥责我薄待了柳姨娘,那咱们就看看是如何薄待的吧。」

「那就看上月的吧。十一月一日,支取现银一百五十两,购青花白蝶瓷瓶两个;十一月三日唤锦绣坊柳绣娘上门,新置狐皮大衣一件,锦绣裙装数件,合计八百五十两;十一月四日,采购上品血燕五斤,合计一百五十两……」

几乎是我每念一句,赵妈妈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念到最后,我也累了,干干脆脆地将账本递给了聂寒山让他自己看:「这里还有之前的,王爷尽可以看看。」

「柳姨娘的药,我可没让断过,我只是有些好奇,到底要什么样的供给才能让柳姨娘渡过难关?这新衣月月都做,年年都有,京城内的首饰铺子更是王府的座上宾,更不用说那芳园每日需十斤猪肉、五只活鸡、鲜鱼一等的吃食供给,我就好奇了,柳姨娘这么柔弱的身子,又怎么吃下去的?我只是断了新衣和首饰,削减了点吃食上的开销,赵妈妈就如此奔上门哭着指责我,又是为何?想来没了这些,柳姨娘是活不下去吧。」

说到这里,我看向了面色铁青的聂寒山,微笑着继续说道:「我知晓王爷对柳姨娘的疼爱,只是咱们这一大家子还是得过日子,若您坚持,要么您拿银子回来,要么妾身怕是当不起王府这个家,还请您一封休书给妾,少了妾,也能少些开销。」

聂寒山面如凝霜,一句话不说,安静地一页页翻完了账本,跟着又将其他账目看了一遍。

赵妈妈吓得腿脚发颤。

我不想再看后续,直接带着琥珀走了出去。

片刻后,我见聂寒山让人拿着账本,拂袖而去,身后还抓着瘫软了的赵妈妈。

「去,把府内的库房钥匙拿出来,给王爷送过去。」

「啊!」琥珀「呀」了一声。

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现在不交出去,什么时候交出去,难道还真拿我的嫁妆养王府吗?这个时候正是好机会,我也可以卸下身上的担子,以后我的嫁妆就只顾咱们这个院子。」

「哦哦哦,好好。」琥珀笑道。


4

钥匙送过去,没几天又被聂寒山亲自送了回来。

我端着一杯清茶端坐在桌前,将桌上的钥匙推了回去:「王爷这是何意?」

「夫人,此事是本王错了,芳园中诸人本王已经处置,今后府邸还得有劳夫人。」

我抿了一口茶,不发一言,心头却是讽刺。

你所谓的处置是什么,骂了柳姨娘几句?呵呵。

不过反正用的不是我的银子。

「妾身才疏学浅,怕是当不起王府这个家,也怕是会怠慢了柳姨娘。若是柳姨娘因为供给不足,伤了身子,妾身担不起责,还望王爷收回成命。」

「夫人……」聂寒山无奈了,「我已经将芳园彻底清理了一番,相信以后不会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烦扰到夫人头上。」

我轻笑出声。

说这话那是骗谁,当谁是傻子吗?

那可是你的心肝宝贝,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真闹起来,你的心可会有一刻偏向我?

不过对于聂寒山回来,我也是早有预料,我看向了站在一侧的管家。

「妾身未进府之前,听闻府中也都是由柳姨娘照看,不若这样可好,将芳园从府中划分开来,取全府上下三分之一财政交由柳姨娘自行处置。妾身照顾不佳,赵妈妈如此心疼主子,相信会照顾好的,王爷看可好?」

「不行,这放在外面旁人该如何非议你?!」

「妾身不在乎,再说外界的流言蜚语也不差这一点,王爷若真为妾身着想,还不若直接答应下来。」我的口吻很冷,眼神挪开,也不再看他。

聂寒山哑言,沉默不语:「我知我对不起你。」

「既然知道对不起,那又要做?」我冷言反问,「若是遇到银钱不足,难道还要我拿钱出来贴补吗?我们绪家难道是亏欠镇北王府吗?!我自觉自己这个正房夫人已经做得够格了。」

此事本就不光彩,说出去也只会惹人笑话。

「本王已经训斥过柳姨娘了,今后必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铺张浪费,至于夫人贴补的部分,本王会一一补足给予夫人。」

「不必,只要王爷答应妾身的请求即可。」我一步不退地坚持。

门外突然传来了惊呼和叫喊声。

是柳姨娘。

丫鬟们也恐伤着她,阻拦不住,硬是让她闯了进来。

一进门,她便是痛哭着扑倒在地,深深地跪在了地上。

「王爷!王妃一切皆是妾的过错,还望王爷、王妃看着赵妈妈打小服侍妾的份上,放过赵妈妈吧。」

聂寒山的脸色铁青。

我冷笑了一声,抬了抬手:「来,赶紧把柳姨娘给扶起来,这天寒地冻,可别冻坏了身子。服侍的丫鬟,拖下去掌三十个嘴巴子。到底是怎么照顾的姨娘,出门怎么都不给披件大衣?这若是病了,姨娘难受,王爷也心疼。」

柳姨娘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绵裙,头发懒懒的,一脸的病容,而此刻屋外北风萧萧,立在廊下不一会便是会冻得瑟瑟发抖。

柳姨娘被我三言两语戳穿了心思,抬起头,用愤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消逝得很快,转而又变得凄楚起来,回身便是拉住了快要被拉走的丫鬟,急急地告饶道:「都是妾身一时心急,这才忘了,都是妾身的错,求王妃饶过小环吧。」

小环的脸色白得吓人,面无血色。

我没说话,只看向了聂寒山。

聂寒山的眼里流露了失望的神色,冷声道:「把柳姨娘扶起来,送回去,将小环带下去。」

柳姨娘难以置信地看着聂寒山,颤抖着声音喊了句:「王爷。」

聂寒山看了一眼她:「还不快点。」

我挥了挥手,示意了下。

柳姨娘似乎是被吓住了,刚来便是被人架走。

待人走后,屋子里清净起来。

我倒了杯水递到了聂寒山跟前:「王爷,现在可还坚持?」

聂寒山接过杯子,眼底写满了落寞。

见状我也不再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王爷也是个明白人,相信也是懂得柳姨娘究竟为何如此?女人的嫉妒心不可调和,我与柳姨娘无论如何粉饰太平,也改变不了我与她本质上的对立,为了今后柳姨娘不再多病,王爷还是答应下来吧。」

「对不起。」聂寒山沉声说道。

我侧头不语。

「对不起」说多了,很恶心。

事后,芳园的开支彻底和王府分开,聂寒山指派了自己的心腹过去照看。

没了芳园这间氪金大户,王府的开支总算回到了正常范围。

有丫鬟过来汇报。

没了王府的供给,柳姨娘如今背地里同人做起了绸缎庄生意,借着王府的势,做得如火如荼。

我没理会,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时间又滑过了四年。

四年间,边境匈奴屡次犯事,聂寒山作为镇北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境,每年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待在京城。

成婚六年,却无子嗣,因此我受尽了京城里的闲言闲语。至于柳姨娘,虽然备受恩宠,却似乎是因为身体关系,难有子嗣。

太后娘娘屡次招我进宫,温言相劝,让我给聂寒山赶紧生个孩子。

聂家满门忠烈,现如今更是只余他一人,太后娘娘是他的姨娘,只是心疼,于是当初才会借事由亲自指婚。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我和他会弄成现在这样。

战场上刀剑无眼,太后娘娘更是担心就此聂家绝后。

「微微,还在和寒山赌气?」太后娘娘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拍拂着,眼眸里写满了慈祥。

我低头:「如微不敢。」

「你们这已经成婚六年,至今还无子嗣,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事务繁忙,或许暂时顾及不到,如微福浅,此生想来与王爷是没这种缘分。」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夫妻之间的感情向来都是处出来的,我知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哀家也心疼着。」太后娘娘叹了口气,「寒山这孩子,打小就没了爹娘,年纪轻轻就进了军营,从来都是一股筋,在女人心思上向来琢磨不到,你莫与他多计较。」

「如微不敢,只是王爷所需的并不是我,有些事情终究强求不得。」我抬眸,话里带话地暗示了一番。

我的确不愿意。

我一直觉得孩子是夫妻之间情感的证明,我与聂寒山之间本无情分,又何必挣扎进去?

更何况若是有了孩子,怕是还得陷入无休止的麻烦中。

不过这话不能说,只能推在聂寒山身上。

太后娘娘想来也是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情况,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道懿旨下来,我被派往了边疆照料王爷起居。


5

收拾东西时,琥珀一直都在叹气。

边境苦寒,又时时有刀锋剑刃,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然而我却有些兴奋。

能离开这枯燥无味的宅院,到外游览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即便得和聂寒山朝夕相处,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启程的那天,风和日丽。

哥哥骑着骏马前来送我。

「微微,过去后一切小心,切不可随意乱跑知道吗?」

「知道,哥你已经和爹爹娘亲叮嘱无数遍了,我知道了。」

我无奈地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过去后,见到王爷也别跟王爷置气,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本就辛苦,不论如何,爹爹和娘亲还是希望你们能有些感情。」

「哥哥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何时与他置过气?这几年我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哥哥叹了口气,瞪了我一眼:「你真当你那点心思,旁人都看不出来,你与王爷表面是夫妻,实则疏离得很。微微啊,哥哥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终究要与他相伴一生,难道还真准备一辈子孤苦伶仃守在你那间小院子里?趁着这个机会,和王爷好好相处,王爷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我抿了抿唇,近些日子以来,多有人过来劝我,似乎是觉得只要我主动,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一般。

对此我表示不置可否。

聂寒山是个好人,他不喜像旁人那般三妻四妾,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一直信守着承诺。

被他所爱是幸福的。

可不被爱那就是不幸,而这样的命运是我嫁进来时,便有过的预料,非我所能改变的。

为了不被继续念叨,我微笑应付地答了句「是」。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边境。

一路向北,向北,一路变冷,变冷。

等到了聂寒山驻扎的浑阳城时,我已经披上了厚厚的银狐披风,但一下车还是被寒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聂寒山提前得到了消息,亲自来接我。

他一抬手便握住了我的手臂,拉着我进了府门,周围一堆跟着他征战多年的下属,在边上起哄似的喊着「嫂子」。

我对他们也并不陌生,他们回京时,一般都是由我接待他们。

这些年里,我和聂寒山关系算不上差,也算不上好,认真说来,应该算是聊得来的朋友。

屋子里烧着炭盆,暖烘烘的,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大娘端着杯热茶就迎了上来:「夫人。」

聂寒山说道:「这是王婶,本地人,要是有什么缺的都可以找她。」

「好,让人先把我带来的东西都收拾收拾,眼看着就要年节了,晚点咱们好好吃一顿。」我微笑道。

初来乍到,陌生的地方,我却是没有半点的生疏,略坐着休息了一会便开始整理家务。

聂寒山陪了我一会,一件军务就把他给叫了出去。

直到晚间才回。

我吩咐人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锅子。

聂寒山陪着他的那些兄弟在前院吃得热火朝天,我带着琥珀在里间,屏退了其他伺候的人。

「小姐,这羊肉真好吃。」

「北疆的山地羊本就是贡品之一,肉质细腻且不含膻味,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我塞了一口羊肉进嘴,好吃得弯起了眼睛。

聂寒山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琥珀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嘴上的麻酱都还没有擦干净:「王……王爷。」

我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快?」

「军营有宵禁,从这里回去有些远。」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我抬筷子示意了下。

聂寒山没拒绝,直接在桌前坐了下来。

我挥了挥手,让琥珀再换了一锅。

聂寒山抬筷子,慢慢吃着:「岳母怎么样?听说前段时间受了风寒。」

「已经好全了,丫鬟照顾得很精心,现在已经可以在花园里溜达了。」

「那就好。」

我夹了块萝卜进嘴:「王爷在边境过得可好?」

聂寒山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你其实不应该来。冬季本就天寒地冻,草原上的匈奴没有过冬的粮食和皮毛更是经常南下骚扰,边境苦寒也没什么好玩的。」

「最近匈奴犯边特别频繁吗?」

「现在还不算多,还没有到最严苛的时候,等下个月彻底入冬,鹅毛大雪下起来,就该他们行动了。」

聂寒山垂下眼帘,说得很平静,但声音里透着股冷冽。作为镇守边境的大将军,他身上的担子极重。

我也知道我现在不应该来,只是嘛……

「太后娘娘之命,我总归不好违背,认真算算,王爷也有两年没回京过年了,太后娘娘也很惦念您,今年看样子又是回不去,担心您在边境吃住得不好,这才派了我过来。」

虽然太后娘娘的意思绝不止这些,不过她既然没直接明说,那我也就乐得装糊涂。

「我在边境待惯了,这里不比京城,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别生病了。」聂寒山舀了一碗羊肉汤,一口气喝完,鼻尖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是,妾身知道,王爷辛苦了。」

等到桌上的饭食都撤下去,已是深夜。

琥珀在隔间备了水,我进去洗漱,没多久便听到屋外传来喧闹声,声音缥缈像是从远处而来,呼呼喝喝极其可怖。

「琥珀!琥珀!出什么事了?」

我起身从浴桶里站起来,扭头朝着窗外喊去。

琥珀的声音没传进来,但倒是那个叫作王婶的女人立在了浴房门前。

「夫人无需惊慌,是北边的匈奴又在南下挑衅了,王爷已经过去军营了,放心吧,他们攻不进来的。」

听完后,我又坐回了浴桶里,天气寒冷,才从温暖的水里离开一会,便觉得皮肤发寒:「这样的事情,频繁吗?」

「不算多,一个月总有那么两三回,有镇北军在,不妨事的,夫人,需要加热水吗?」

「加吧。」我揽了揽头发。

又添了一次热水,等泡完澡后,琥珀递进来柔软的棉帕,我擦干净身上的水,裹着棉袍直接缩到了床上。

屋子里已经点了炭,但相比较于京城,北疆刺骨的寒意更胜一筹。

「琥珀,你刚去那里了?怎么叫都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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