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月强忍着上前将白阮汐撕碎的冲动,目光深邃的打量着她身上又薄又性感的丝质短裙,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讥讽:“阮汐这么抱着自己的姐夫,怕是有些不妥吧。”
她果然没猜错,这个贱人就是借着司擎中药的机会来钻空子的!果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白阮汐甜美的小脸有些难看,慌忙松开了独孤启的腰身向后退去,语气心虚道:“姐你误会了……只是姐夫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才扶着他的……”
到底是扶着还是抱着她可并不瞎!
然而白琼月对她的瞎掰也不揭穿,而是快步走到了始终都没有动作的男人身边,自然的揽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将白阮汐挤到了旁边!
颊边的酒窝随着开合的嘴角若隐若现,担忧道:“司擎,你没事吧?”
而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男人微红的俊脸和大氅的衬衫,想到白阮汐对独孤启的心思,她的目光不禁沉了下去:“既然你姐夫他身体不舒服,你就先回去吧,我在这可以照顾他。”
白阮汐闻言一愣,大眼蓦地闪过抹不甘,刚才她都要得手了!
“可是姐……”
然而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白琼月那沉冷的眸色吓了一跳,她这才发现,今天的白琼月有些不对劲。
“怎么?难不成阮汐还想亲自留下来照顾我老公?”
白阮汐动作猛然一滞,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琼月,她刚才竟然叫独孤启老公!
白琼月从来都恨不得跟独孤启形同陌路,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自己跟他绑在一起,更是从来都没承认过这段婚姻,可今日……
白阮汐心底开始警铃阵阵,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而白琼月可再没给她说话的任何机会,直接拿起手机给公司的周特助打了过去。
不消五分钟,就有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秘书走了进来。
见白阮汐一张小脸不甘又懊恼,白琼月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然的弧度:“把白小姐送回去吧,还有,以后我老公办公的时候,就不要随便让人进来了吧。”
转身欲走的白阮汐猛然回头,表情有些控制不住:“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白琼月轻笑,直接将头靠在了独孤启的肩膀上,她能明显的感受到男人僵住的肌肉,拦着他的手臂也紧了几分,答非所问道:“阮汐也快开学了吧,依我看今日你就搬回白家去住吧。”
见白阮汐脸色煞白的站在那里,她面上的笑意更大,却是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直接扶着独孤启温柔道:“司擎,我扶你去里面休息吧。”
男人沉冷压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触及到女人眼底流露出的柔软时,他愣住,却还是乖乖的被他扶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直到房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白阮汐不甘的视线。
独孤启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高大的身子踉跄的栽到一旁的沙发上,沙哑的声音森冷又愠怒:“说吧,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第4章 迟到的洞房花烛夜!
白琼月抿唇,颊边清甜的酒窝有些暗淡,看到男人额头上留下的细汗她连忙抽出茶几上的纸巾给他擦拭:“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叫医生。”
然而就在她要碰到独孤启额头的一瞬间,却突然被只大手用力攥住,抬头间已对上男人茶色的冷眸。
男人五官深邃如刀削,配上与生俱来的浅色瞳孔,像极了俊美非凡的混血儿:“白琼月,别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端详他,眼底惊艳闪过便只剩满满的愧疚,她缓缓垂眸:“对不起……”
前世是她蠢,才会相信白阮汐的教唆,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舍弃这么好这么优秀的男人去选择那个跟白阮汐狼狈为奸的祁长谨,以至于害死了爸爸还惨死在他们的算计下。
现在想想她真恨不的抽死自己。
而这边徘徊在悔恨边缘的白琼月,看在独孤启的眼里却只当她是默认了,一张俊脸也越发的嘲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目光狠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几乎咬牙切齿:“让我猜猜,你这么做是想直接把我推到别的女人床上,然后好顺理成章的离婚对吧?白琼月,你就是个没有心的狠女人!”
在白琼月的印象里,从认识到结婚已经整整三年了,可她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失态过。
想到以前自己对他做的种种,白琼月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在男人开口间,她蓦地倾身上前,一滴晶莹顺着眼角悄悄滑落。
“你走唔……”
然而男人的话都没说完,削薄的唇已经被柔软的触感猛然封住。
独孤启身子僵住,下一刻一把将她推开,喘着粗气的嗓音越发隐忍:“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琼月身侧的手紧张攥起,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在补迟到很久的洞房花烛夜!”
语罢,她直接大胆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这次不同于刚才的浅吻,她捧住男人的头便狠狠的吻了上去,不给他任何推开自己的机会。
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手上却有些急促的撕扯着男人的衣服。
她舍不得再让他受委屈了……
在药力的催促下,独孤启终是忍不住回抱住了怀里的娇躯,像是惩罚她般发疯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滚到了休息室里洁白的大床上,朦胧间白琼月听到男人带着喘息却霸道的声音:“白琼月,不管你又耍什么花样,我永远都不可能答应跟你离婚。”
伴随着某处扩散的刺痛,白琼月轻声慰叹:“好……”
白琼月做了个很长噩梦,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背叛,折磨,羞辱……
父亲的死,被囚禁折磨的自己,还有强行注射的药物,黑暗的监狱,和灼烧她的工业硫酸……
一切一切都像是要摧毁她仅剩的意志。
她猛然睁开眼,眼底浓重的恐惧让她的身体都跟着发抖,直到过去了好久,白琼月才从那些悲伤的记忆里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