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沈云枭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小说最新章节(南瑜沈云枭)

时间:2023-02-13 14:04:2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夏桑榆抿着笑点头,留意到他的电脑屏幕,她立即道:“你在回复邮件吗?你一只手打字不方便,我帮你吧。”

    说着她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只是还没碰到他的键盘,沈云枭就抬手挡开了她,低声道:“桑榆,不合适。”

    夏桑榆笑意微僵,不瞬她又笑起来,抬手拨拨头发道:“也是,毕竟我现在不在陆氏工作,你那些都是工作邮件,不方便给我看。”

    沈云枭不置与否。

    这时候,南瑜也来了,她敲了两下门示意:“城遇,你找我有什么事?”尾音落下的同时,她也看见了站在沈云枭办工桌前的夏桑榆,声音不觉淡了下来,“夏总监也在啊。”

    夏桑榆温软笑道:“我来看看城遇,顺便带点我炖的汤给他。”

    “哦。”

    沈云枭对她喊:“过来。”

    “怎么了?”南瑜边走过去,沈云枭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我记得你法语不错,帮我回复这封邮件。”

    夏桑榆倏地抬头,目光错愕地看向沈云枭,后者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对南瑜道:“我说什么,你写什么。”

    南瑜滑动鼠标从上到下草草浏览了一遍,道:“这不是你的工作邮件吗?”这里面多少涉及一些商业机密,给她看没关系吗?

    沈云枭道:“你答应今天做我的手。”

    “……”他都不介意,她有什么好介意,南瑜双手放上键盘,“那好吧,你说。”

    “先把你面前的文件,第三页第二段文字,翻译出来。”

    “好。”

    沈云枭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打出来的字,偶尔看到有语法或者标点符号用错的地方,便低声纠正,或是伸手握住鼠标移动到错误的地方,自己修改,同时对她讲:“法语里‘价值’是‘valeur’,不是‘value’,你错了两次了。”

    “是这样啊。”南瑜恍然大悟。

    夏桑榆怔怔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那样旁若无人地交流,沈云枭将手覆盖在南瑜的手上,两人一起移动鼠标,弯腰时更是将头和她的头挨在一起,亲密到呼吸都融合在一起,但是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自然而然的,仿佛理应如此。

    她看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同时,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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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章 觉得她有多贵重

    冰岛项目第一期工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这天,南瑜和建筑设计师在办公室沟通完,整理出一份文件,亲自送到夏桑榆的办公室。

    她们的办公室其实只是一墙之隔。

    南瑜跟她聊了一会儿设计图,正要离开时,夏桑榆忽然喊住了她:“南经理,我刚刚得到一个古董花瓶,你帮我看看怎么样?”

    “古董?”南瑜笑了笑,“我可不太懂这个,夏总监另请高明吧。”

    夏桑榆却是道:“你帮我看看漂不漂亮就行。”

    她都这样说了,南瑜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同意。

    夏桑榆办公室里有一个橱柜,里面摆放着很多个陶瓷花瓶,她从里面捧了一个青花瓷瓶出来,摆在办公桌上,回头问她:“南经理,你觉得它漂亮吗?”

    南瑜说是不太懂其实是谦虚了,她也曾是名门望族,她哥对该教导给她的知识,一件都没有落下,再加上这些年辗转各色上流社会之间,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青花瓷,中华瑰宝,当然漂亮。”

    夏桑榆无不骄傲道:“而且这是出自景德镇的元青花,至今有六百多年历史了。”

    南瑜赞道:“没想到夏总监也有收藏古董的爱好。”

    夏桑榆的手指抚摸着花瓶的瓶口,质地光滑宛如上好的白玉,她笑着道:“要说喜欢古董,我可比不上城遇。”

    “他还特意在陆公馆里设置了一个房间,专门用来放置他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古董。前段时间我去榕城,他就送了我一个薄胎瓷。”

    南瑜倏地一怔。

    夏桑榆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跟她说了起来:“南经理知道什么是薄胎瓷吗?它和青花瓷一样出自景德镇,虽然没有前者那么有名,但是在陶瓷界也占有一席之地。”

    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果盘模样的瓷器,不同于青花瓷花瓶,这个瓶身描绘的花纹是粉色的,边缘处极薄,好似稍微用点力就能把它折断。

    夏桑榆拿着它说:“这个薄胎瓷盘是明代万历年间的皇家贡品,原本收藏在皇宫里,颐和园大乱后就下落不明。有一次我在书本上看见,觉得很喜欢,就跟城遇提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去找来送给我。”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收了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南经理,不如你帮我出出主意,看我该怎么办?”

    南瑜哪里会听不懂她话里话外的炫耀,但是她此刻却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她眸子一凝:“前段时间?哪一段时间?”

    怎么会是‘前段时间’?


    夏桑榆不是三年没有回过榕城吗?

    夏桑榆美眸转动,思索着说:“上周五……啊不对,上周五我们只是一起吃个饭,他送我这个花瓶是上上周的周五。”

    上周五?南瑜稍微一想就想起来了,上周五就是她来北城的第一天,那天她称因为她迟到十五分钟,所以她就不等她,直接去往下一个工作,还说三天后才回来。

    但是照她现在的话看,那天她根本没有在北城!

    上上周的周五?南瑜更加不陌生,那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天——那天晚上,她差点冻死在冰柜里!

    同样,她也记得,那天晚上沈云枭没有回来吃晚饭,只让宋琦带一盒醉蟹来给她,理由是他有个饭局。

    她当时以为他是去应酬客户,原来,是在陪她吃饭。

    南瑜心口阻塞了一口气,这些年来修炼出的不动声色让她面上还能维持着无虞,她笑说:“我还以为夏总监这三年来都没有踏足过榕城呢。”

    夏桑榆反而一脸不可思议:“城遇在榕城,我怎么可能三年都没有回去过?南经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谣言?

    竟然只是谣言。

    什么势如水火,什么驱逐出境,什么不曾回国,竟然统统都是谣言。

    她非但一直在国内,而且和他一直都有联络。

    只有她真信了那些谣言!

    南瑜盯着夏桑榆脸上的笑靥,心里就像是一壶煮开了的水,不断沸腾着,几乎就要涌出来。她想起这些天以来,她在她面前的表现,原来不是她多想,她的确是一直在向她挑衅!

    南瑜收敛了多余的笑容,清清冷冷的目光又移向她怀里的薄胎瓷盘,眸子忽然一定,突然之间,她笑了:“这个薄胎瓷盘的确不错,不过美则美矣,我看也不是多贵重。”

    夏桑榆迅速眯起眸子,她哪里能忍受南瑜说她的东西不值钱,立即要就要反驳。

    但却见南瑜伸手去敲了敲那瓷盆的边缘,继续含笑道:“从欣赏角度来说,不如青花瓷大气豪迈;从价值角度来说,也比不上青花瓷的十分之一。”

    夏桑榆凛眉:“各有所好,对我来说,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就算不是最贵的,哪又如何?”

    南瑜淡淡笑道:“夏总监说的是,自己喜欢才重要,只是我回头还是得说说城遇,他不知道有时候送礼物也和自己身份挂钩吗?怎么能送一个这么一个不上档次的礼物给你,回头夏总监再向别人介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品味不好。”

    最后,她还笑着教训他:“夏总监,不是我说你,你把这样一个瓷盘和你的元青花摆在一起,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饶是将假miàn ju修炼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夏桑榆,这一刻也维持不住嘴角的笑了。

    她知道南瑜伶牙俐齿,所以选择先发制人,并且直击自己和沈云枭的关系,她以为她在听到她那些明示暗示后,会方寸大乱脸色大变,可哪想到,她竟从头到尾都是那样淡然的表情!

    更甚至,还另辟蹊径从薄胎瓷盘上反击!

    话里话外讽刺她眼光不好不说,还用一句‘回头我得说说城遇’彰显自己的身份!

    对,她没有直接自称陆太太,但是她这样的姿态,分明是‘正宫’才会有!

    好。

    很好。

    夏桑榆放下薄胎瓷盘,走一步上前道:“南经理也懂瓷器?你看得出这个瓷盘的价值?”

    南瑜原本是想给她留点面子的,但她既然非要问,她自然也无须客气。

    她觑着那盘道:“不巧,刚好懂一点。”

    夏桑榆冷笑:“是吗?那你到是说说,我这个瓷盘怎么不上档次?”

    南瑜轻笑:“这个瓷盘不是万历年间的,应该是民国时期,民国时期的景德镇薄胎瓷花瓶放在现在虽然也有价值,不过和万历年间的相比就差远了。城遇不会以次充好,想必是夏总监记错年份了吧。”

    南瑜这话得看似含蓄,其实已经是结结实实地打了夏桑榆的脸。

    她前面还说是这个瓷盘在颐和园大乱的时候丢了,然而事实却是这个瓷盘是民国年间才制造好的,前半句话她撒谎了,那么后半句所谓的‘沈云枭特意去找来送她’,自然也是假的。

    夏桑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些天两人之间那些故作姿态的客气客套彻底被撕碎,关系立场一下子变得清明。

    冷然的对视中,夏桑榆的声音更是嘲讽:“南经理这么懂价值,那不知道一个花三亿就能买来的妻子,你觉得她有多贵重?”

    “啊,不对,那三亿好像到最后也没有给吧?如今的俞氏已经到了抛售股份的地步,这么看,好像更廉价了。”

    南瑜原本正欣赏着那青花瓷瓶,闻言目光一凝,转瞬就变化成暗嘲:“我以为喜欢古董的夏总监,在语言的造诣上应该也不错,现在看,是我高估你了。”

    “什么时候在民政局签字领证的合法夫妻,改用‘买卖’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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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谁把你气成这样

    夏桑榆拨了拨耳畔的头发,又恢复成平素那笑脸迎人的样子:“对别人当然不行,但是对南经理你却是可以。”

    “城遇承诺出资三亿帮助俞氏度过难关,条件是让你嫁给他,这跟买一件家具或者买一瓶酒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物换一物,如果这不是买卖,那什么才是?”

    她低头莞尔,长发从肩头滑下,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南经理,城遇对你只是图个新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连方管家都不如。”

    连方管家都知道,看来她对陆公馆还真是熟悉得很。南瑜璀然一笑,却是问起:“夏总监,请问三个亿对城遇来说,是大事吗?”

    “当然不是。”就算这个数再翻十倍,对实力雄厚的陆氏集团和百年陆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南瑜满意地颔首:“陆家少夫人的身份,值钱吗?”

    夏桑榆凝眸:“陆家少夫人就是未来的陆家主母,自然贵不可言。”

    回答完她两个问题,聪明如夏桑榆已经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立即皱起眉头。

    果不其然,南瑜借力打力,语气笑意浓浓:“等价的买卖才是买卖,他用不值一提的三亿换我做贵不可攀的陆少夫人,到底是谁亏了?”

    “如果城遇对我只是一时新鲜,他大可以只让我当他的qing rén,将来分开的时候,还省得再去一趟民政局办离婚证,可是他没有,夏总监,你说他为什么没有?。”

    夏桑榆双眉显出凛然,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抿紧了嘴。

    “不怕告诉你,当初我主动提过只当他的qing rén,是他拒绝了我。”两人站得很近,南瑜比她高半个脑袋,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他说,他要我做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任她举出再多的佐证,但说到底,那些都是她以为,而她陆太太的身份,却是沈云枭亲手给的!

    这一点,胜过所有!

    夏桑榆可以解析出沈云枭所有行为的动机,唯独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做出娶南瑜的决定,所以在南瑜的反问面前,她无言以对,在她宣告的时候,她也无从反驳。

    南瑜伸手帮她将肩膀上的头发拂到身后,亲昵得好像她们是关系极好的姑嫂,她轻轻缓缓地说:“如果我无关紧要,他不会提出这种要求,夏总监,你是他mèi mèi,你也应该了解他的性子,他更不是一个一时兴起就冲动的人,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爱我,所以不想委屈我。”

    一下时间定格住,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而肃杀,像一根被拉得很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眸光交汇中,夏桑榆率先打破僵局,轻笑出声:“他爱你?”

    “南经理,你知道我跟他认识多久吗?”

    “我们小时候在一起长大,我们是陆家关系最好的两个人,他宠我疼我呵护我,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和伤害,你自以为享受到他的温柔,其实那些都是我体验过的,你只不过是在用我用过的东西。你在我面前说他爱你,会不会太可笑了?”

    南瑜坦然:“不错,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和我哥也在一起长大,兄妹大多都是这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至于什么宠爱,自己的mèi mèi不疼那要疼谁?但是mèi mèi和妻子终究是不一样的,我是他想要的陆太太,或许你体验过他的温柔,但是他对妻子的爱,只给我一个人。”

    那一句‘对妻子的爱’,尖锐如同利刃刺穿了她的防御,夏桑榆隐隐有些稳不住了,她的唇倏然一抿:“南经理,你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现在还在自欺欺人,我和城遇之间是不是只有兄妹之情,你看不出来?!”

    “‘之间’?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南瑜语气无波无澜,“我看到的只有你一厢情愿,自娱自乐地唱戏,可没见城遇回应过你,夏总监,虽然独角戏也是戏,但是演久了难免会让看的人觉得不知所谓。”

    夏桑榆扶着桌角,在办公椅上慢慢坐下。

    她的眸子一直盯着南瑜,须臾,又是卷土重来:“南经理,爱情是建立在平等和相互了解的基础上,你们之间平等吗?你真的懂他吗?婚姻不是一切,过于薄弱的感情基础,就算有了结婚证也不保障不了多久。”

    很好。

    寻衅路线走不通就改打感情牌,现在发现感情牌也不是那么有用,就想晓之以理了?

    南瑜摇了摇头,这个夏总监真不愧她一开始对她的印象——果然比胸大无脑的俞瑶难缠多了。

    墙壁上的古典挂钟忽然响起,南瑜看了一眼,时针和分针重叠在一起,原来已经正午十二点。

    夏桑榆见她好一会儿没说话,不禁噙上得色:“南经理,你也是聪明人,不会看不出来我和你谁在城遇心里更重要,与其将来遍体鳞伤再分开,倒不如结束在一切开始之前,这样对你来说,未尝不是明智选择,”

    南瑜温温地笑:“就算你今天列举出一百个城遇更看重你的理由,对我来说,其实都无关痛痒,因为你再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我和城遇的婚姻是法律承认的事实。”

    “就像是青花瓷和薄胎瓷,到了今天,几百年后的今天,享誉中外家喻户晓的是‘青花瓷’,而不是‘薄胎瓷’,因为正统永远都是正统,那些衍生的,附属的,仿制的,就算同出一脉,但一开始不入流,以后,永远都不入流。”

    夏桑榆倏地拍桌而起:“你!”

    好一个正统!

    好一个不入流!

    她竟然敢借青花瓷和薄胎瓷来比喻她和她,她是在炫耀,炫耀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而她就算和沈云枭同样出自陆家,但她自始至终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她怎么敢怎么放肆!

    夏桑榆切齿道:“你敢说薄胎瓷不入流?”

    南瑜摇着头,眸子里含的笑意,如华灯闪烁流光溢彩:“我没有否认薄胎瓷的价值和地位,我那句话应该拆开理解,前半句说的是薄胎瓷,后半句说的是你。”

    不入流,说的是你。

    南瑜很少会把话说到这么得罪人的地步,但是对夏桑榆,她已经客气不起来。

    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顺便瞥了眼那薄胎瓷盘,淡笑道:“怎么说都是古董,夏总监还是好好收起来吧,要是回头磕到碰到,那就更廉价了。”

    说完,她微笑离去。

    夏桑榆站在原地,被羞辱的难堪化为滔天的怒火。

    她对着她的背影喊:“南瑜!你自以为你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但我告诉你,城遇从没有对我说过你们的婚事!对其他人、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他根本没有把你们这场婚姻放在眼里!你想想自己的身份,一个女gong guān,他甚至难以对人启齿!”

    南瑜头也没回,直接关上了门。

    夏桑榆倏地抬手一挥。

    造型精致的薄胎瓷盘应声落地!

    mi shu听到动静连忙进来,看到这一地狼藉,不禁惊呼:“夏总监,这不是您最喜欢的瓷盘吗?怎么……”

    夏桑榆双眸里升起瘆人的冷意:“廉价的东西,留它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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