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感受着这件黑衬衫带给自己的温度,简溪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靳西城今天上午穿着这件黑衬衫、认真工作、自信笃定的样子,自带锋芒毕露的气场,简直光芒万丈的让人不敢直视,这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停!
想这些干嘛?
简溪按住胸口,赶紧压下心头异样的情愫,强作淡定的走出洗手间,却不想,才出洗手间门,转角处,直接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简溪惊的后退两步,抬眸一看,当场心跳漏拍,紧接着又陡然加速,然后慌忙转身,又钻回洗手间。
人说曹操曹操到,可她这只是癔想一下,这人竟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简溪紧紧的揪着衬衫领口,大口吸气呼气。
“你在这里做什么?”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简溪猛的扭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跟进洗手间里的靳西城,用大声遮盖她此刻的心虚:“你变态吗?这是女厕!”
“你确定,这是女厕?”靳西城轻挑眉尖,嘴角有似笑非笑的弧度。
简溪心一沉,连忙抬头去看厕所标识,下一秒,便被墙上那个男厕标识雷了个外焦里嫩。
也就是说,她刚刚跑得急从一开始就进错了厕所,所以,她刚刚竟然在男厕里换了衣服。
换了也就换了,偏偏还被靳西城这个衣衫的正主,给撞了个正着……
Ohmygod!!!
“怎么……怎么会是……”男厕?
简溪恨不得此刻地上能够立马裂出一条缝,好让她钻进去。
“所以……”靳西城突然一改早上在总裁办公室里的淡漠态度,长臂一伸,一把将简溪壁咚在墙上,腑身,低首,凑上,距离逐渐拉近再拉近,直到温热的鼻息喷在简溪的脸上,唇与唇只隔着微妙的距离,“谁是变态,嗯?”
“我……我走错了……”彼此距离的缩短,身体的贴近,瞬间叫简溪呼吸急促,她僵直着背脊,紧紧的贴在墙上,以为这样就可以离男人远一些,一直揪着自己领口的手指,亦紧张到指关节都开始泛起淡淡的白。
“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做了什么……”靳西城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被简溪贴身穿在西装外套里的那件黑衬衫,然后,他勾唇笑了,“你果然,对我这件衬衫很有想法啊!”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溪有口难辩,只觉得被衬衫覆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这一刻火烧火燎起来。
“你倒是说说,我想的哪样?”靳西城伸手,帮简溪整理了一下微翘的衬衫领角,指尖貌似无意的划过简溪的侧颈。
男人指尖的温度一如从前,灼热的烫人,只那么轻轻的划过,便能燃起火苗,令简溪浑身一下烧起来。
这种陌生又失控的感觉让简溪心颤,猛的一把推开男人,简溪又羞又怒,“靳总,早上不是还装不认识的么,怎么不继续装了呢?”又来撩拨她,当真是可恶又可恨。
“我无需装,你我本来就互不相识,你不会以为玩了一次carsex,我就真的会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吧?”靳西城一边说,一边摘下鼻梁上的银丝眼镜,眸子里有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剩下的便是四分漫不经心。
熟悉靳西城的人都知道,他有轻微近视,工作的时候,他会戴眼镜,但其他时候,一般不戴,只是今天不知为何,竟忘摘了。
简溪一窒,靳西城的语调与眼神,再一次让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有多可恶,这个人,真的是已经坏透了烂透了。
“你还是戴上眼镜吧,那样,会更搭你衣冠禽兽的本质。”简溪咬牙切齿。
“衣冠禽兽?”靳西城不怒反笑,“你真懂得这四字的意思?”
简溪:“看到你,自然就懂得了。”
靳西城点头,“很好,我一定不负所望,好好诠释这四字,让你更懂它们的真谛。”话说着,便开始解裤头上的皮带。
简溪退后一步,“你……你干嘛?”
“来厕所,当然是来解决的。”靳西城勾唇,斜睨着简溪,“你不会以为我想在这里对你行衣冠禽兽之事吧?”
“你……你简直无耻。”简溪气到不行,还别说她刚刚确实……是这样以为了。
“还不走?”靳西城:“想看?”
“……”简溪差点没被噎死,谁想看,谁想看啊,无耻,下流,混蛋,流氓,人渣。
简溪再不敢待下去了,逃一般的冲出了男厕,回到座位时,夏之雨也已回来,正叉了一小块牛排投喂顾季初,但顾季初却推开她的手,将头偏向一边,怎么也不肯吃。
见简溪回来了,投喂失败的夏之雨便怏怏不乐的收回了手。
“欢宝,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夏之雨奇怪的看着简溪。
简溪抬手摸了摸脸,好烫,“刚刚在洗手间……有点热。”
夏之雨哦了一声,也不深究,“快吃吧,季初已经给你重新点了一份。”
简溪望着面前新的一份牛排,九分熟,终于没那么吓人了。
夏之雨叹了一声,又道:“我说欢宝,你怎么跟季初一样,牛排非要吃九分熟呢?这样的牛排熟过头了,肉质硬,真的不好吃的。其实最美味的便是三分熟,松软细腻,嚼劲十足,来,你试试。”
话说着夏之雨便将她之前想投喂给顾季初的那一小块牛排,送到了简溪的嘴前。
简溪这才知道为什么刚刚顾季初不肯吃了,因为夏之雨的牛排是三分熟的。
因为曾出国留学,夏之雨的某些生活习俗比较西化,就好比这三分熟牛排,国人一般很少有人能接受。
“不要,我不想吃。”简溪也拒绝,光看看她已浑身起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