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思量了一下,“那就记住,你是我的人。”
“……”
“不肯?”
宋若熙摇头,“那秦大人就保护好我,我要是死了,只能是你的鬼了。”
当晚,宋若熙跟着秦战回到兰园。
回去后,她不多久就睡了,秦战带着伤又出去了。
早上宋若熙醒来,见谨烟在旁边守着。
“夫人,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宋若熙摇头,“你怎么来了?”
“奴婢猜您会被带到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秦大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奴婢,让奴婢进来伺候您。”
宋若熙坐起身,见木槿进来了,这才想起这里是墨玉轩,秦战住的院子。
“夫人,主子让您今日待在兰园等他回来。”
宋若熙皱眉,“有事?”
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
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宋若熙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
宋若熙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
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宋若熙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
宋若熙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
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宋若熙道:“那位也不知从哪里知晓,秦大人在主院藏了个女人,也就是您,这不来探虚实来了。木槿说秦大人不在,将她打发走了。”
宋若熙无语,“她跟我争什么风吃什么醋,难道忘了自己只是秦战养的宠物?当然,我也是,两宠物之间就没必要争宠了吧?”
“夫人,您怎么这么说自己。”谨烟不爱听这话。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见元卿月走,宋若熙来到院里散步。
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后,她突然胃口大开,总是饿,吃饱了还想吃,稍稍管不住嘴就会撑着。
所以每次吃完饭,她都必须散散步消消食儿。
“夫人,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山楂汤吧。”
木槿这么一说,宋若熙还真想吃点酸的了。
“好。”
见木槿这就要去,宋若熙喊了她一句,问:“你说了什么,那元姑娘听后就哭了?”
木槿微微弓腰,端着恭敬道:“奴婢只是传达主子的话,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主院。”
宋若熙呵了一声,这元卿月会怎么想,自然是想秦战都让其他女人住进来了,而她还只是个闲杂人等,这不就气哭了。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宋若熙正想回屋,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便让谨烟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谨烟回来,脸色不大好的回道:“那位元姑娘撞墙了。”
宋若熙皱紧眉头,元卿月会爱上秦战,她并不意外。
她曾是深闺娇养的官家小姐,家里突遭变故,为了能活下去,委身于秦战。
父母被斩首后,便觉这世上再无亲人,一人孤苦,只能依靠秦战。时日一长,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宋若熙只是没想到元卿月会爱的这么深,这么蠢,竟想独占这个男人。
上一世的自己,虽然也爱上了秦战,但从未奢求他爱上自己,更别说嫁给他,让他身边只有自己了。
爱就爱了,她从未说出口。
爱就爱了,她不图什么。
爱就爱了,但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所以甘愿承担后果。
谨烟打听到,那元卿月回去后越哭越激动,非要立马见到秦战,而下人不敢去衙门传话,那元卿月一发狠就撞墙了,立时血花四溅,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血洞。
“秦战回来了吗?”
“下人们去大理寺衙门禀报了。”
等到下午,木槿引着一人来了。
谨烟扶着宋若熙坐到罗汉床上,等那人进来,宋若熙一看,竟然是周礼怀。
周礼怀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医术非常了得。
“三夫人,秦兄让在下来给您诊脉。”
这周礼怀穿着太医院的圆领碧色襕衫,头戴黑色濮头,皮肤很白,莹润如玉。他长得很幼,一笑两个酒窝,眼睛明亮,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然,他已经是太医院六品的医官了。
宋若熙见是他,忙站起身回礼。
“周公子,不敢劳驾您。”
周礼怀一笑,两个酒窝,特别可爱。
“不劳驾,不劳驾。”
周礼怀请宋若熙坐下,将脉枕放到条案上,请她伸出手来。宋若熙将手放上去,冲周礼怀欠了欠身。
周礼怀中指触脉,聚精凝神,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捋胡子的动作,但他根本没有胡子。
见此,宋若熙捂嘴笑了笑。
周礼怀察觉,尴尬的收回手,“我小时候看我爹每次给人诊脉都捋胡子,当时觉得这样很神奇,一个人偷偷学,后来就成了习惯,改都改不掉。不过等以后我留了胡子,也就不奇怪了。”
宋若熙默,周礼怀并没有活到留胡子的年纪。
“周公子,我会看面相,你信吗?”
“啊?”
宋若熙装作神秘的打量着周礼怀的脸,道:“你印堂发黑,一个月内有性命之忧。”
周礼怀眨眨眼,“十个江湖算卦的,九个开口都是这句话。”
“但我不收你钱。”
“所以?”
“所以我的话是可信的。”
“那怎么破解?”
“你是遇水成灾。”宋若熙掐指算了一下,“不会游泳?”
“不会。”
“那就去学,许能保命。”
上一世,周礼怀是淹死的,就在这个雨季到来时,为救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
周礼怀见宋若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虽然这种事玄之又玄,但他还真有点信了。
他深吸一口,继续诊脉,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你会看面相,那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命数?”
宋若熙笑,“我们只能给别人看凶吉,但看不到自己的。”
周礼怀叹了口气,“你中了白木之毒。”
“我知道。”
“如果执意生下这孩子,极大可能一尸两命。”
“我知道。”
周礼怀迟疑了一下,“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在帮你压制着毒素蔓延,是吧?”
“是。”
周礼怀点头,“既然三夫人衡量过了,那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周礼怀走后,不多一下,秦战回来了。
他今天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袖子处沾了一大片血迹。他脸色沉冷,应该是刚从元卿月那院过来。
“元姑娘怎么样了?”
秦战没理她,让木槿拿一套衣服来。
木槿拿来后,秦战让她放到衣架上,而后拉起宋若熙。
“你给我更衣。”
宋若熙只好照做,解扣子的时候,他环住了她的腰。
“周礼怀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嗯,我没骗你吧?”
他让周礼怀给她诊脉
相关Tags: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