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最近的女演员笑了笑,怪声怪气地说:“陆总您不知道,安苒姐人比较清冷,又是大明星,从来不敬酒。”
“是吗?”陆屿白轻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安苒,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安苒微蹙了下眉。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屿白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做,但想起以往抗拒他的后果,终是起身走了过去。
只剩半步距离时,陆屿白突然伸手搂住安苒的腰,揽着人坐在了腿上。
而后就将倒满的酒杯递到了她面前。
“喝。”
安苒抿了抿唇,语气平淡:“我酒精过敏。”
陆屿白眸色一暗,手在她腰间狠狠捏了把:“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语气中的危险再清晰不过。
安苒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见状,同行的女演员彼此交换了个讥讽的眼神。
娱乐圈里美人如云,但安苒却是其中更为惹眼的存在。
那一双狐狸眼的尾端点缀着一颗泪痣,不笑时清冷疏离,笑时能直接将人的魂儿给勾走。
只是她素来高冷,再有权有势的人都劝不了她一杯酒。
但今天,还不是乖乖顺从了陆屿白?
冰冷的酒液顺着食道滑下,没一会儿,安苒就觉得浑身难受。
她眼前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抓紧了陆屿白的衣袖,露出求助的眼神。
陆屿白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压低声音道:“想我怎么做?说出来。”
安苒疼得只剩气音。
“……求你。”
陆屿白勾了勾唇角,起身便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导演傻了眼:“陆总,您……”
“我还有事,你们随意。”陆屿白丢下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电梯到达顶层,他一脚踹开门,将人丢在了床上。
陆屿白一边扯开领带,一边翻出抗过敏的药塞进她嘴里。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蜷缩成一团,浑身泛红的她,语气轻佻讥讽。
“清冷?他们怕是没见过你这幅模样!”
安苒痛得说不出话,直到药效发作,她的双眼才慢慢恢复清明。
想到之前在包厢里的一切,她忍不住开口:
“陆屿白……”
话未说完,陆屿白俯身而来,直接咬住她的脖颈。
安苒吃痛,却不敢推开。
陆屿白一向这样,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
就像今晚,明知她酒精过敏,却偏要自己喝了再给药。
呼吸交错间,陆屿白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不耐烦地瞥了眼,开了免提丢在一边:“有事?”
发小沈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屿白,听说你今晚把安苒带走了?怎么,不怕你金屋里的那位美人知道了吃醋?”
安苒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自己,不由看向陆屿白。
陆屿白回视着,手在她唇上重重的捻磨了下,轻笑一声。
“不会,玩玩而已,听话的很。”
第二章
安苒呼吸一顿,骤然攥紧了手。
察觉到她身体微僵,陆屿白利落挂断电话,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怎么,不高兴了?”
安苒却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没有。”
她比谁都清楚,陆屿白是个没有心的人。
陆氏集团在娱乐圈只手遮天几十年,他身边从不缺女伴,以前两三天便会换一个,只有自己留了三年。
胡思乱想时,她也会去想,陆屿白对自己会不会有一点真心?
现在,答案出现了——没有。
安苒眼眶发胀,忍着泪意不再去看陆屿白。
却在动作间,露出了一直藏的好好的伤!
陆屿白顿时笑意瞬无。
他紧盯着安苒小臂上那一块青紫的淤伤,目光森寒。
“这是怎么回事?”
安苒一怔,忙将手臂藏进被子。
那是她半个月前拍戏时受的伤。
当初为了能拍这部戏,她连哄带磨求了好久陆屿白才答应,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准受伤。
不是因为关心,而是嫌弃。
安苒永远记得第一次被陆屿白发现受伤时,他嫌恶的目光:“真脏。”
而那天,也是第一次,陆屿白没有碰她!
安苒强压着心底的不安,扯了谎:“这淤伤是我前天不小心磕在门框上留下的。”
陆屿白却仍一言不发。
沉默像潭水一般快要淹没了安苒。
她还想再开口时,陆屿白却突然拽出她手臂,发了狠地咬在那块淤伤上。
安苒疼得眼眶含泪,却也没发出一声。
这一夜,陆屿白的力道格外重。
安苒被折腾地又疼又累,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陆屿白已经不在房间。
她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不出意外又是满身青紫,而手臂上的那处牙印极深。
但幸好,陆屿白没有阻止她继续拍摄。
结束了这部戏,安苒有两个月的休息时间。
她不拍戏时便住在陆屿白名下的一处庄园里,里面司机保镖管家保姆一应俱全。
这些人说是派来照顾她起居,但安苒明白,他们其实就是陆屿白用来监视她的眼线。
回到庄园时,管家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接过安苒的行李,微笑道:“陆先生说要出差一段时间,安小姐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告诉我们。”
安苒点点头回了卧室,并不在意他的去向。
不过之后半个月陆屿白都没有回庄园,她一个人倒是轻松自在不少。
2但她向来闲不住,休息了几天便觉得无聊。
就给自己的经纪人打去了电话:“宗姐,最近有什么好剧本吗?”
经纪人莫名默了瞬,语气略僵:“你这才休息了几天,着什么急呀?”
“不着急。”安苒晃着腿,“但早点选好本子,我也可以早做准备。”
那边却又沉默了下去。
安苒察觉到不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宗姐叹了口气:“我还想问你呢,苒苒,你最近是不是又惹陆先生不高兴了?”
“什么意思?”安苒心中无端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就听宗姐语气沉重:“半个月前,陆先生发话,要将你彻底封杀!”
第三章
陆屿白……要封杀自己?
安苒瞬间浑身一僵。
寒气钻进四肢,冻得她骨头冰冷酥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苒攥紧手机,直接拨通了陆屿白的号码。
然而,无论是他的工作号还是私人号,都始终没有人接。
她快步回到客厅找到管家,声音微颤。
“陆先生不接我电话,你一定联系得到他对不对?”
管家面色从容:“安小姐,如果您打不通陆先生的号码,那说明他正在忙,您……”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阵轰鸣声。
安苒转头望去,只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了别墅前。
她抬步便跑了出去,却在撞上陆屿白凌厉的目光时脚步一滞。
“景,屿白……”
陆屿白脸色冷峻:“有事?”
“我……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安苒抿了抿唇。
“不想接。”陆屿白嗓音冷淡,收回目光便越过她往二楼走。
安苒身形微滞,顿了片刻终是抬步跟了上去。
却见陆屿白径直走进衣帽间,拿出了套干净的西装准备换,不禁一怔:“你等下还要出门吗?”
“有个宴会。”陆屿白解开领带瞥了她一眼,“你有事就说。”
安苒默了瞬,攥着手缓缓开口。
“宗姐说你要封杀我……为什么?”
陆屿白动作没停:“为什么?答应的事做不到,这就是后果。”
安苒心狠狠一沉。
受伤的事,他到底还是去查了清楚。
“所以……”安苒喉间涩痛,“你又要把我关起来了吗?”
陆屿白却没答。
他换好衣服,示意她过来给他系领带。
安苒不想在这种时候惹他生气,听话上前。
直到领带打好,陆屿白才淡淡开口:“你早该这么乖。”
说完,便转身离开。
独留下安苒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如坠冰窖。
不知站了多久,她才失神地回了卧室。
看着橘红色的天空,安苒倏地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与陆屿白相遇的那天。
那时她刚刚毕业,受邀去了一部电影选角的饭局。
一共八个女生,导演以观察仪态为由让她们站成排,可那目光分明粘腻得像能流出脓。
所以当他摸上安苒的肩膀那一刻,她想都没想直接就甩过去一巴掌。
这一耳光,断送了她的前途。
安归蹲在路边哭时,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
她怔楞地抬起头,便对上了陆屿白深邃的双眼。
他嗓音低哑,带着种说不出的蛊惑。
“想红,就要选好角色,更重要的是……”陆屿白俯下身,向她伸出了手,“要选对人。”
娱乐圈里谁能红,谁会被雪藏封杀,都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安苒握住了他的手,之后,一夜爆红——
从回忆里脱身时,窗外天色已然黯淡。
安苒望着,起伏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想起陆屿白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她犹豫了片刻,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屿白,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刚发完,一条新闻突然弹了出来。
安苒不小心点了进去,正想退出时,画面中却出现了陆屿白的身影!
视频中,记者问道:“陆总,您身边这位小姐是?您为什么会带她一起参加陆老先生寿宴?”
安苒听着这问题,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就听陆屿白声音温柔:“她叫燕溪,我的……未婚妻。”
第四章
话音落下的那瞬,手机砸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
安苒连忙捡起,却发现屏幕已经碎成蛛网,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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