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清眼梢微挑,显然在这见到她有些惊讶。
严娇轻轻转动手腕,舒缓了一口气,“我陪秦霜过来的。”
周时清黑眸晦暗不明地盯着她那嫩白的小脸,正想要说什么。
就传来一阵声音,“老大,出什么事了。”
沈从周从身后走来,勾着头往这边看。
他们正喝着,周时清忽然脸色一变放下酒杯就朝这边大步走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走近一看,瞳孔瞬间放大。
我艹,这不是严娇吗!
......
也不怪他惊讶,严娇人长的乖巧安静,水灵的不行,看起来温柔无害,气质却清冷疏离,一双乌亮的眼睛总是漫不经心的,有种生人勿进的氛围感。
高三的时候,她这股清冷劲不知招了多少男生喜欢,偏偏她过的潇洒,除了学习就是看小说漫画,丝毫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更别说理会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了。
想当年,他也有这颗少年心,只不过......
“嗨,严娇,你怎么在这!”
沈从周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黑黑的皮肤倒是和高中没什么变化。
“嗨。”严娇疑惑地扭头看了眼周时清,眼神中传递出讯息:你没告诉他们吗?
在严娇模糊的记忆中,周时清他们从高一就混在一起。
也不是过度关注,而是他们几个在学校着实出名。
周时清轻转眼眸,懒洋洋地扫过身侧热情的男人,不急不慢朝着沈从周开口,“严娇。”
沈从周锤了一下他,笑骂道,“我能不知道她是谁吗?还要你介绍。”
不是他夸张,高中三年,周时清能喊出口的女生名字屈指可数,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孩的心。
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他同桌鼓起勇气递情书,没想到这孙子吊儿郎当的,竟说自己识字不多。
屁!
周时清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我老婆。”
听到这个称呼,严娇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她还没适应。
沈从周嘴角还来不及收回,就那样僵住。
周时清眼角流露出几分趣味,回头和严娇说话。
“待会去哪儿,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今晚去秦霜那住。”
“明天奶奶让我们回老宅吃饭,我去接你。”
“好,那你明天八点来吧,我想去超市买点东西,秦霜家在......”
沈从周就这样呆愣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大脑中闪过千万条思绪。
首先:老大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温柔过???
其次:他俩什么情况???
严娇看了眼时间,太晚了,和周时清摆摆手,临走前还瞄了眼仍处在震惊中的沈从周。
周时清盯着那道潇洒利落,不带一丝留恋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
片刻后收回视线,抬步往里走。
沈从周反应过来,忙不迭追上去。
“我去!老大,什么情况啊,你结婚了?”
“嗯”
像是想到什么,搂上他的肩膀,语气正经地问,“哥几个都不知道,还是只有我不知道!”
周时清停下脚步,黑眸像是看傻子一样睨了他一眼,随即不留一丝感情地拉下他的胳膊。
语气冷淡道,“都不知道。”
这一个月他都在国外出差,今天才有时间和他们一聚。
这太突然了!
沈从周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这狗东西,竟然拿下了他们班的高岭之花!!!
我不信!女神肯定是被他胁迫的!
想归想,出口还是怂的,“那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不对,应该问,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昏暗的灯光照在卡座一隅,光影绰绰,印在男人脸上忽暗忽明。
周时清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点燃一颗烟,吞云吐雾间,英挺周正的五官尽显邪气,引得邻座几位美女时不时的往这边瞄。
周时清倾身将烟灰弹落,平淡的开口,“闪婚。”
第2章“陪老婆逛超市。”
严娇回到卡座时,秦霜正满脸春风地回来,眼角眉梢都流露着风情。
“宝贝,刚刚去哪儿了。”
“洗手间。”严娇经历了刚才那一遭,颈椎神经压迫的头疼倒减轻了不少。
“还碰到周时清了。”
一听这,秦霜瞬间来劲了,咂了咂舌。
“呦!他还知道出现啊,要我说,你那老公可有可无。”
严娇和周时清结婚是秦霜没想到的。
周时清这个名字在宜江中学可是响当当的,通报批评上,十次中九次都有他,是个典型的混不吝。
没事就和他那一帮小弟混在一起,打架更是常事,不过他只在校外闹事,然后被别的家长找到学校......
只是这人不光学习好,长得也好,一张拽天拽地的酷脸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再加上他不羁的性子,更惹人注目,校贴上都能盖个几百楼的那种。
偏偏本人孤傲张狂,性子傲的很,来者即拒,丝毫不留情面。
最重要的是,他家是名门望族,许多年前迁到宜城的。
母亲是远近闻名的钢琴家,父亲是地质学家,爷爷奶奶都是大学教授,传统的老中医。
这样的书香门第,可不是随便人能攀上的。
他本人从两年前开始任职怀远集团总经理职位,这在宜城也算的上是一桩趣儿事。
怀远的董事长不把职位给自己儿子,反而交给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毛头小子,众人当然不服,听说还闹过罢工。
但怀远这两年的发展在金融业内可谓是更上一层楼,不但把搁置多年的烂尾楼完美交工,还博得了业内好名声。
周时清这个名字也算的上是一块招牌了。
可以说和严娇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偏偏就在一起了......
严娇轻笑,抛了个眼神,“这样不挺好的吗?”
秦霜“......”
是啊,“丧夫式”婚姻,轻松自在,乐得清闲。
且想想周时清那张脸,那身材那气质,当个花瓶放在身边看看,还有钱花,她都有点心动了。
——
翌日。
阳光透过柔纱投射进屋内,暖洋洋的一片。
严娇昨晚睡得好,所以今天一早就起来了。
出去跑了个步,买了早餐,吃完之后还把衣服洗了,地板擦了,连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都给浇了。
做完这一切,房子的主人秦霜还在蒙头大睡。
手机铃声响起,是周时清。
严娇边把东西拾到包里,边接起电话。
“我在楼下。”
“我马上下去。”
走之前还在秦霜床头贴了张便签。
到了楼下,一辆黑色卡宴停在路边。
严娇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内还余留着淡淡的烟草味,不刺鼻,在严娇的容忍范围内。
车缓缓起步,汇入主线路。
南巷是宜城有名的闹市街,恰逢星期天,街上的人多,车也多。
与外面热闹的气氛相比,车内一片静默,还有些许尴尬。
严娇余光瞄了眼身侧的男人,今天的装扮和昨天完全不同,一身正经黑西装,棱角分明的侧脸带着几分严肃,充沛的光线洒在长睫上,敛下淡淡的阴影。
许是道路太过拥挤,男人有些不耐,眉头微蹙,左肘撑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轻抚薄唇,单手转动方向盘,手背上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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