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鸽子是她的不对,但大早上扰人清梦,就是他不懂事了。
她最烦的,就是不懂事的小男生。
“喂。”清冷的嗓音有些嘶哑,却韵味十足。
“你昨天去哪了?”杨际问。
倪呈欢瞥见床头柜上有一盒1916,她抽出一只,点燃,燃烧的烟香窜入鼻腔,她薄唇微张,轻轻吸了一口。
尼古丁暂缓了身体被碾压般的疼痛,她缓缓吐出烟雾,眼睛微眯,淡淡的说:“应酬。”
电话那头默了许久,说:“我们分手吧。”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她轻笑一声,电话那头明显的错愣。
“如果我给了你恋爱的错觉,那很抱歉。”她又说。
她只是玩玩,没成想他是认真的。
呵,真傻。
杨际好像尊严受辱般挂断了电话,倪呈欢勾了勾唇,将手机丢到一旁。
有人说她这是情感障碍,她不认同,觉得这不过是借口。
当然不排除有这类人存在,但她,只是单纯的渣。
她从不对谁说喜欢和爱,那太虚无缥缈了,也不会跟谁确定所谓的恋爱关系,因为她谁也不爱。
她唯一爱的,只有自己。
这样做一定会遭到报应,但她不在乎。
浴室的水声戛然,一个挺拔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浑身带着水汽,头发上的水珠不断往下落,划过线条分明的腹肌,汇聚在青筋微微凸起的腹部,最后被腰间的浴巾吸入。
倪呈欢披着一件丝绸睡衣靠在窗台边,冷风透过半开的窗蹿了进来,吹动着她凌乱的发丝,夹着香烟的细指轻轻抖动,烟灰掉落,被烟熏得微红的唇缓缓吐出烟云,而后抬起漂亮的眼眸,盯着那张冷峻却无可挑剔的脸。
“我们在哪见过?”她问。
男人眸子很淡,自顾的穿着衣服,仿佛昨天的热情只是一场过了期的服务。
他边扣衬衣扣子边说:“第一次见。”
“是吗?”她挑了挑眉,随后莞尔,“是我看走眼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道:“嗯”
倪旭说他有个漂亮妹妹,还在他们的圈子里扬言,谁能把他那狼子野心的妹妹拿下,他跪下来给谁叫爹。
的确是个尤物,
妖而不艳,媚却不俗,且味道不错。
但盛璟对于拿下,没兴趣。
倪呈欢回视他,挑了挑眼尾,“你长得不错。”
有没有兴趣发展一下,玩一玩,感情。
男人看着床单中间的那一抹深红,轻笑,一眼将她看穿,道:“没兴趣。”
倪呈欢不喜欢强求人,故而耸耸肩,“可惜了。”
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倪呈欢将燃烬的烟头丢掉,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送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去了浴室。
出了酒店,她去了一趟医院验血液,但过了时间,什么也没查出来。
002“不是,你怎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睡过。”
三天后。
助理将一份资料送到了倪呈欢桌上。
“倪经理,这是您要的资料,不过,您出包间后的监控,应该是人为抹掉了。”
倪呈欢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这个结果,她拿起桌上的资料,看着资料上倪旭和那晚那个肥头大耳的合作方的来往记录,不禁冷笑。
在争夺集团继承权、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条路上,她向来光明磊落,最不屑的就是背后使刀。
但倪旭要玩,她就奉陪。
她最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了。
“那,还继续查下去吗?”助理问。
她思忖片刻,说:“不用了。”
那个男人身上的独具的贵气,显然不是倪旭那一窝蛇鼠能攀得上的。
既然对方不想让她找到,她也不会上赶着,毕竟她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一个月后。
倪呈欢最近出了一趟差,回来又无缝衔接的参与了一个项目的投标。
这一阵她忙得晕头转向,这一忙起来就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亲戚。
平时月中就该来了,现在月底了还没来,最近胃口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
她原本想着调整一阵就会好了,但第二天早上醒来,胃里翻腾得厉害,她抱着马桶想吐却吐不出来。
完了。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拿出手机给林森打了个电话。
“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林森有严重的起床气,加上昨晚医院值夜班,刚爬上床就被吵醒,更加暴躁了。
倪呈欢没心情跟他拉扯,语气严肃:“问你个事。”
林森清醒了一半,“什么事?”
“上个月底,睡了个男人,”倪呈欢言简意赅,“刚刚,想吐没吐出来,亲戚一直没来。”
林森立刻精神了,啧了能有一分钟,“你这.....”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