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寻才恍惚想起,姜书艺闹脾气,离家出走了……
他胡乱将外套丢至一旁,打开灯,一路去浴室。
没了那个女人也好,现在不过就是回到了七年前更自由的状态……
……
陈安寻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世界上没了姜书艺会怎么样。
一个星期过去。
他都是让助理送饭,叫钟点工打扫卫生。
因为他有洁癖,不喜欢外人住家里。
可别墅内的环境还是堪忧,似乎没人能达到姜书艺的标准。
早上。
助理没能准时赶到,陈安寻一身黑色矜贵系睡袍去到厨房,正准备打开冰箱喝牛奶。
就看到冰箱外,姜书艺写下的各种便签。
5:40起床,准备早餐,宴臣喜欢热牛奶。
10:50问宴臣回不回家,用午饭,切记他不能吃辣。
18:00宴臣下班,不要忘了给他准备好热水。
20:00宴臣加班,他今天不回来了,不要忘记了。
……
无数的便签一层贴着一层,陈安寻一个个的看着,心中莫名很闷。
“蠢,这种事还要记!”
他将所有的便签取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终于将冰箱外的便签取完,他拉开,只见里面姜书艺准备了各种食材,可有些已经开始坏了。
他剑眉微蹙,拿过一瓶牛奶,就要倒入杯中。
可这时,他又看到了便签。
上面依旧写着:“宴臣只喝热牛奶,一定要记住,不然他会生气。”
陈安寻深邃的鹰眸一怔,他将牛奶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客厅,陈安寻坐下,手机铃声响起。
他下意识以为是姜书艺,忙接过,可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助理抱歉的声音。
“对不起,陆总,我睡过头忘记给您订早餐了,对不起……”
陈安寻眼底一暗,却也只是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闭上眼,胃隐隐作痛,隐约想起当初姜书艺把冷牛奶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他一手扫过,牛奶泼了她全身。
“让你热牛奶都做不好,我娶你,是摆设吗?”
陈安寻太阳穴忽然也很痛。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拿起了电话,想要打电话给姜书艺,问她到底去哪儿了。
可打开手机,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存姜书艺的号码。
他想姜书艺能去的只有苏家。
于是拨打了她父亲的电话,很奇怪,电话那头竟然是空号。
他不甘心,又拨打姜书艺母亲的电话,也是空号。
“姜书艺,你很好,躲着我是吗?那你最好能躲一辈子!”
陈安寻忍着胃痛,换了衣服,一个电话叫了不少狐朋狗友直接去了夜色会所。
会所里。
他的朋友夜色的老板许巍满眼震惊。
“大早上来喝酒,真是稀有,怎么姜书艺不管你吗?”
姜书艺是个好妻子,虽说事事都听陈安寻的。
可却不准他抽烟喝酒,曾经有一次,陈安寻深夜应酬。
姜书艺赶过来,直接帮他喝了一瓶白兰地,为此还住了院。
那时候,许巍就在旁边,当时就觉得这个苏家千金,不简单。
陈安寻不以为意的喝了一大杯酒。
“她回娘家了。”
听闻此话,包厢内瞬时一片寂静。
许巍更是瞪大了眼。
“回什么娘家?姜书艺爸妈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
陈安寻深邃的瞳孔怔住,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许巍望着他的神色,一脸诧异:“你不要告诉我,作为女婿,你不知道?”
陈安寻没有回答,他抓起身旁的外套,直接出了夜色会所。
外面,正月冷风阵阵。
陈安寻拨打电话给赵秘书:“姜书艺爸妈的事,你知道吗?”
电话那边赵秘书支支吾吾:“知道是知道……”
“说清楚!”
赵秘书只好一五一十告知。
“陆总,三年前姜书艺爸妈不幸出了车祸,可当时您正在迪拜处理重要的项目合同,我本来是想告诉您的,可您说……”
后面的话,赵秘书没敢说下去。
陈安寻想起来了,当时他说,姜书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让赵秘书不用管她。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陈安寻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一年,自己回去后,姜书艺终日愁容满面。
“你有她的电话吗?”他沉声问。
赵秘书虽然不明白陆总为什么连自己老婆的电话都没有,但还是赶忙把号码发了过去。
这是三年前的电话,自这个电话后,姜书艺就没再给赵秘书打过电话。
得到号码,陈安寻却没有立刻拨打过去。
他想等姜书艺找自己,毕竟她父母离世已经过去三年了,她现在提离婚,也不是因为那件事。
回到公司。
处理完公务,陈安寻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没有电话打来。
他暗了暗神色。
六点半。
司机准时将黑色林肯开至云陆别墅。
陈安寻走下车,还没踏入,忽然就见一道温婉的背影站在别墅前。
姜书艺!
他几乎没有想,几步跨过去,一把扯过了女人的手腕。
“姜书艺!你知道错了吗?”
然而女人转过身,却是另一张精致的脸庞。
“宴臣,我回来了,我好想你。”何嫣双目含泪,白皙的胳膊顺势抱住了陈安寻高大的身体,“我听说姜书艺终于放手了,所以立马搭乘了最早的飞机赶了回来。”
陈安寻身形僵住,目光微寒,一把将何嫣拉开。
何嫣是他曾经校园的初恋,当初因为身份背景的不同而分了手。
后面,陈安寻娶了姜书艺,她就出国深造了。
“所以你说这些,什么意思?”陈安寻眸色平静。
何嫣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肢体接触,缓缓地落下了手。
“宴臣,这些年我在国外,一分一秒都在想你。”话落,她眼带期盼地看着陈安寻,“我们重新开始吧。”
陈安寻却依旧冷漠:“何嫣,我还没离婚。”
“我可以等!”何嫣泪眼望着陈安寻,一字一句,“我知道你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姜书艺,他们都说姜书艺在你眼底就是个保姆,现在你终于可以解脱了,我们两个也……”
“够了!”
陈安寻打断她的话,让保镖直接请她离开了云陆别墅。
他独自一个人回到空旷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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