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染被送到了特护病房,司洛霆本是打算直接离开的,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往她所在的病房走去。当他站在蔚染的病房里,看到她面色惨白,神情痛苦的蔚染时,他骤然屏住了呼吸。他不自在的朝着蔚染的床前走去,知道他靠近了,他才发现此时的蔚染似乎是被什么梦魇住了。...
蔚染被送到了特护病房,司洛霆本是打算直接离开的,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往她所在的病房走去。
当他站在蔚染的病房里,看到她面色惨白,神情痛苦的蔚染时,他骤然屏住了呼吸。
他不自在的朝着蔚染的床前走去,知道他靠近了,他才发现此时的蔚染似乎是被什么梦魇住了。
她泛白的嘴唇一张一翕的说着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他根本就听不清。
鬼使神差的,他凑近她,俯下身子,侧耳倾听……
“……哥哥,疼……”
司洛霆眉头紧蹙,就在他要起身时,他却听到她说:“……不怕……景哥哥……不怕……欢欢……欢欢保护景哥哥……”
呼吸骤然停滞!
司洛霆的眸子紧锁在蔚染身上!
“……欢欢……保护……”
砰——!
司洛霆不受控制的一把拽起蔚染,在她猛然睁开眼的瞬间,他双目龟裂的质问她:“蔚染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醒过来的蔚染在片刻的茫然后,便知道了,她还没死,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后,她竟还没死……
“我是谁?”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底却是一片死水,她死寂的望着他,“我是害死付时欢的蔚染啊,你忘了吗,我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害死付时欢的蔚染啊。”
全身上下的疼痛无不在清楚的告诉着她,之前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疼痛让她紧咬下唇,可即便是如此,她说话的嗓音都是颤抖着的。
蔚染的话音刚落下,司洛霆便一把拽住她的长发,怒及道:“蔚染!你找死!”
死……吗?
她现在和死了又有有什么区别?
“那你杀了我吧。”没有丝毫起伏波动的嗓音让司洛霆一阵烦躁!
“想死?做梦!蔚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让你悔不当初!”音落,他一把甩开蔚染,不顾她骤然变得惨白的面色,盛怒中的他转身便走。
他要继续再待下去的话,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的掐死她!
司洛霆离开后,蔚染艰难的翻身下床,疼痛让她不断抽气。
她一步一挪的往茶几边走去,空洞的眼眸中只有那把被放在水果盘旁的水果刀……
当她终于拿到水果刀,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些许光彩。
她……好疼,真的是太疼了,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想继续再在这个世界上多存活哪怕一秒。
她举起刀,在自己的胸口上比划了几下,然后深呼吸,手起,对准自己的胸口,直直的插去——!
砰——!
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惊恐至极嗓音:“蔚染,你敢——!”
司洛霆还未踏出医院,他心底却是怎么都不踏实,就好似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脚步不受控制的转身就往蔚染的病房走去。
可当他推开病房门看到的是什么?
在看到蔚染举刀朝她心脏扎下去的瞬间,他的呼吸都停了!
他惊呼大喊出声,想要借此制止她的行动,可她却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眼神空洞无神,力道却极为精准的朝着心脏直捅而去——!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可司洛霆却清晰的听到了刀入肉的声音。
那刀就如同是插在他的心上一样,他痛的几近背过气去!
蔚染就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她木着眼神,重复着之前的举动——
“蔚染!”司洛霆满眼通红,“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蔚染面色毫无血色的望着震怒不已的司洛霆,她如何不知道他如此动怒不过只是因为他在心疼她身上的这颗心脏?
她如何不清楚,在司洛霆的眼里,她蔚染没有丝毫重量?
司洛霆一把将她定在一旁,扔掉她手里的东西,他颤抖着手捂着她的心脏,冰冷的嗓音中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叫人,叫人进来,离开,马上!”
蔚染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慌乱,看着看着,她就笑了起来。
“司洛霆,我不会死的……在没有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前,在没有还我清白之前,我不会死!”
她只是想要把这颗心脏挖出来看看,看看是不是付时欢的,她清楚的记得,在手术之前,她是见过捐赠书的,捐献者的名字,不是付时欢。
原本絮乱不已的心跳因为蔚染的这话终于安稳了几分,藏在眼底深处的不安和慌乱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当一众医护人员进来,看到蔚染鲜血直流的模样时,都不由得抽了口凉气!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邢瑾匀眉头微拧,他上前,将司洛霆推到一边,嗓音清冷,“司先生,请先到一边去一下,我们需要给蔚小姐做急救措施。”
司洛霆并没有继续停留在病房里,他手上还在流着血,是方才水果刀划破的,紧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一名护士惊呼,要求他立马去处理手上的伤口,司洛霆却丝毫不在意的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
当陆星淳接到司洛霆的电话时,神情还有些懵。
“我要关于蔚染所有的资料。”
陆星淳更懵了,“好的老板。重点调查哪方面的?”
“……十年前……”司洛霆头疼的捏着眉角,“不,把她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给我调查清楚,包括她和什么人接触,和什么人来往,都给我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