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月有些无奈,这样的把戏她不用想都知道,萧御寒定然又会出现在花贝贝身后。
果不其然,门口的萧御寒显然是被花贝贝拉扯着来的,而身边的花贝贝见达到目的,瞟了眼萧御寒的脸色就幸灾乐祸地离开了,虽然好奇但也唯恐接下来的战场会波及到自己。
这几天她早就看到了楚漓月这个狐狸精有事没事就找这个梁书看病,刚刚梁书的眼神她和沧澜哥哥可看到了,这两人果然有一腿——
萧御寒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低沉了下去,却也没有发火。
他冷然地扫过梁书一眼,那个梁书眼里对楚漓月的恍神让萧御寒非常不舒服。
“我们该回家了。”萧御寒淡淡地。
楚漓月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习惯性地开口解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
那副神情落在萧御寒的眼里却有着某种别样的不耐烦。
她和梁书交谈时就言笑晏晏,亲近非常,唯独自己对她就像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那个梁书刚刚那样眼睛不错地盯着楚漓月,如果自己不来,估计手都要伸到她脸上去。
现在倒是他误会了?
梁书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误会什么。
“楚漓月,我们该回家了。”
萧御寒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朝楚漓月说道。
“慕先生,这里还没有检查完,你等等吧。”
见对方语气生硬,梁书本能察觉到不对,他有些担心像上次一样护在了楚漓月身前。
说完,梁书回过头看向楚漓月,眼里的关切让对方不能拒绝。
“漓月,你的头疼不能忽视,现在还需要检查。”
门口的男人将目光定在楚漓月的身上,冷冽而含怒,狭长的眸子更是夹带着威胁——楚漓月,你敢!
萧御寒愤怒的眼神让楚漓月瑟缩了一下,这几日虽然表面上对萧御寒不似以前那样痴狂,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萧御寒生气的。
她不敢,但梁书一腔好意,她也不忍心让梁书白等她这么一趟。
半晌,楚漓月才讷讷开口,下定决心地朝萧御寒说了句:“要不……你先回去吧。”
好得很。
萧御寒垂下眸子不再开口,心底有无限怒气,面上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径直走上前去拉住了楚漓月的手腕,手扣得楚漓月原本就白皙的腕愈发苍白。
疼得楚漓月冷汗直出。
见梁书还要来拦,萧御寒硬压下怒气,面上维持了一丝体面,状似随意地开口:“梁先生,我知道你们医生眼中的病人不分男女……”
“但梁先生看我太太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能不介意。”
梁书愣住,护着楚漓月的手顿住了,他像是被点中了某种心思,刚刚检查的心绪全然暴露了出来。
他手足无措,只能僵硬地任由楚漓月被萧御寒扯走。
“我和梁书没有什么。”
萧御寒一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非常,楚漓月也不敢说话,过了好久才小声地解释。
“这几天你天天去卫生院,怎么?爱上了做检查。”
他的声音冰冷,楚漓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缄默了下去。
种种反应,无疑像一种挑衅般的默认。
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萧御寒拉上了门栓,将楚漓月甩在床边。
“衣服脱了。”
楚漓月闻言错愕,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你说……什么?”
萧御寒神情冰冷,再也不顾楚漓月眼底的畏惧。
他语气生硬,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着对方,自上而下的压迫感不容拒绝。
“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楚漓月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萧御寒。
“萧御寒,你冷静点……”
萧御寒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楚漓月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
他逼迫楚漓月看着自己:“我很冷静。”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卫生院,在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梁书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生气。”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还是我的妻子。”
萧御寒冷笑一声,喃喃地自顾自说着,可左手已经将楚漓月护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声音幽冷,听得人浑身发麻,楚漓月想挣开,但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她根本逃不开。
“让你忘了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现在有必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楚漓月的衣扣,直到对方通体雪白一览无余的无措站在自己面前,像只羔羊一样瑟瑟发抖。
楚漓月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她也终于明白萧御寒所谓的“记住”是什么意思。
她读懂了萧御寒眼里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险又意味深长,烧的她避无可避。
“梁书护着我不是要挑衅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句仓惶的解释并没有抵消萧御寒的愤怒,反而让他想到了那个护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书英雄救美的戏码,比他和楚漓月更像是一对夫妻。
“有没有什么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说啊,楚漓月,你的梁书有这样检查过你吗!”
空气瞬间安静,不可遏制的情绪此时全然倾泻。
萧御寒不再客气地欺身向前,他将楚漓月的手钉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对方欺压而上,楚漓月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萧御寒。
身体上不断传来的触感残忍地要将她撕裂,楚漓月呜咽地唤着萧御寒,像之前一样一声声的哀求,可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被全然吞噬。
她是萧御寒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
萧御寒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痛过。
可唯独只有今天,楚漓月觉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楚漓月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却愈发地忍不住。
她的眼泪早就因为萧御寒而几近枯竭,还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时刻,为萧御寒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楚漓月像躺在棺材里的新娘,面容惨白,带着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丢弃在了野土里。
萧御寒稳住情绪后,事情已经发生。
楚漓月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她蜷缩着,犹如抱着一只被生生折断翅膀的鸟,在愤怒中清醒后,他才明白自己对楚漓月做了什么。
与那日月色下亲吻楚漓月不同,他亲手毁了那个柔软的吻,把楚漓月弄碎了。
楚漓月闭着眼,眼睫轻颤,萧御寒眼里充满着无所适从的懊悔,他头一次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御寒抱着楚漓月,低声轻哄着,想让楚漓月不再哭泣。他薄唇贴着楚漓月的额头,又吻上对方的鼻尖。
“放开我……”
楚漓月哭得嘶哑的声音从唇里溢出,这一句话都让她费尽了全身力气。
萧御寒应声缓缓收回了手,楚漓月别过头,紧张地缩紧身子逃离到了床沿边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