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怎么说得出口!
苏母也一脸愤怒,“小瓷,快给你父亲道歉!”
阮流筝身材本就娇小,苏父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气,直接将她掀倒在地。
脸颊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鲜血从喉咙里翻涌而上,溢出唇角。
她抬手擦了下,掌心瞬间染上了一层鲜血。
她嗤笑一声,“我去沈家冲喜,就当偿还了你们的生育之恩。”
“从此之后,我和苏家再无瓜葛!”
“胡闹!”
苏父狠狠瞪向阮流筝,眸子里满是怒火,睚眦欲裂,仿佛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你是苏家的一份子,帮苏家渡过难关是你的责任!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我苏家的?”
苏父气血翻涌,觉得打一巴掌都轻了。
阮流筝从地上爬起来,讽刺道:“我穿的衣服是师傅买的,用的是山上带来的,住的是苏玥放东西的杂物间……你们生了我没错,可养大我的不是你们。”
“我从来都不欠你们的。”
阮流筝的视线扫过别墅里精致昂贵的水晶灯,价值不菲的收藏品……
这里是她的家啊!
可是,她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苏父望着阮流筝坚定的模样,心底的火气越烧越旺。
他冷笑一声,赌气般指着阮流筝道:“好!我成全你。希望你不要后悔!”
像沈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最重视家世地位。
如果没有背景深厚的娘家作为支撑,根本没办法在那样的家族生存下去。
苏父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给律师打了电话。
很快,律师就带了一份断绝关系书。
其中特别强调,阮流筝自愿和苏家断绝一切关系,主动放弃苏家财产的继承权。
阮流筝一目十行,快速把断绝关系书浏览了一遍,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身后,苏父歇斯底里的谩骂和苏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
阮流筝讽刺一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路边漆黑一片。
昏暗的灯光将路边的影子拉长。
光线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瓷白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格外清晰,阮流筝却有种说不出的解脱。
这一个月来,阮流筝在苏家收到的没有亲情的温暖,只有不屑、嘲讽和嫌弃。
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阮流筝面前。
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苏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阮流筝眨了眨眼,似乎在分辨对方是谁。
见阮流筝不答,那男人笑着介绍自己的身份,“苏小姐,我是沈家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白叔。”
最近,沈老爷子正在给二少爷寻找结婚对象,他将整个S市所有适龄女孩的资料都查了个遍。
其中就有阮流筝。
苏家和沈家已经有了口头约定。
苏家将最近刚找回来的女儿嫁到沈家冲喜,沈家承诺帮助苏家度过此次破产危机。
所以,眼前的女孩正是沈家未来的二少夫人。
想到这,白管家望向阮流筝的眼底多了几分慈爱。
他看了眼阮流筝身侧的行李箱,低声问道:“苏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
阮流筝眼眶还有些微微泛红,配上脸上那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她抬起手,朝着身后不远处的苏家指了指,含糊道:“我……离家出走了。”
或许,那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是苏玥的家。
不是她的。
白管家顺着阮流筝指的方向看了眼,心下了然。
这姑娘,该不会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吧?
“苏小姐,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
话音未落,另一侧的车窗缓缓落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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