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流圈子里,谁人不知温家大小姐的绝世风华。
站在温禾身边的一位名媛有意奉承她,谄媚道:“温小姐,您看您一来就成了这整个酒会最瞩目的存在。”
温禾纤眉微挑,轻笑着瞥她一眼,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我温禾哪次不是焦点?”
她向来毫不避讳自己的锋芒,当惯了众星捧月的“第一千金”。
温禾身边的名媛注意到了她手上戴的蓝宝石戒指,是前几天珠宝展的秀款。
“温小姐,你手上的戒指真好看,我觉得比前几天珠宝展上模特戴的都好看。”她有意拍温禾马屁。
“你喜欢?”温禾淡淡瞥她一眼,从手上摘下戒指,递给她:“送你了。”
她接过温禾的戒指,惊喜道:“真的啊?谢谢温小姐。”
一枚秀款蓝宝石戒指就这样随随便便送人了,像送大白菜一样,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她高兴,一枚戒指又算什么。
温禾性格乖戾骄纵,动不动就给人甩人脸色,纵使性格不好,可身边也总是会有着一群狂热追求者,可惜她眼光高,一个也看不上。
她又美又冷又欲,眉眼流转,让男人欲罢不能。
不远处被围簇在中间的年轻男士吐了个烟圈儿,捏着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
眉眼带着玩味之色,戏谑的盯着温禾。
他是景家大少景明,虽然是景老爷子的长子,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二世祖,平日里最擅长的就是招猫逗狗,正经本事半点没有。
温禾经常说他好福气,有个替他负重前行的弟弟,他才能岁月静好。
“温禾妹妹!”景明手里捏着香烟朝温禾走过来,脸上挂着浪荡的笑容。
温禾侧身避开他吐过来的烟圈,峨眉轻蹙:“景大少,别叫的这么亲热,我跟你不熟。”
她的声线是女生很少的低沉魅惑,空灵而清澈。
景明低头一讪:“生分了不是?咱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你都能叫景黎一声二哥,怎么跟我就一口一个景大少。”
“景大少说笑了。”温禾轻抿了口手里的香槟,眼神嘲弄的打量着景明。
他还真是个没什么品味的二世祖,除了顽劣,还俗不可耐,浑身上下好几个牌子的高定混搭,再看脖子上扎眼的金链条,都生生晃眼。
西装配大金链子,也就他能穿出来了。
景明往温禾跟前凑了凑,没话找话:“温禾妹妹,你前些日子竞拍的那幅《早春山水图》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我看了都喜欢。”
温禾来了兴致,抬眼看他,浅笑道:“景大少还懂画?”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景明不动声色的悄悄把手揽在温禾细腰上,动作很轻,温禾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温禾妹妹,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本来也想拍下你的画来着,可我家老头把我卡给冻结了,这才没拍上。真的,你那画我可喜欢了。”
温禾含讥带俏地睨了眼他,就他这样的还能懂画,真是听到笑话了,嘴角漾着不达眼底的浅笑:“挺好的。”
景明没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追问道:“什么挺好的?”
温禾撩起眼帘,纤丽的眼眸睨他一眼:“景老爷子扣了你的卡挺好的,幸亏我的画没落到你手里,否则我都得死不瞑目。”
景明轻轻一哂,言辞间勾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纵容,根本不计较她说的话。
“温禾妹妹就爱开玩笑,我哪舍得让你死不瞑目啊。”
……
夜色浓稠如墨,覆盖着偌大的京城。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酒店外面,车牌“京A88888”,是景氏财团现任董事长景黎的车。
景黎原本没打算参加这个酒会,因着是温氏的酒局,不得不给温致舒几分薄面。
酒店门口迎宾的侍应生忙上前替他来开车门。
景黎在外人面前向来是西装严整,气质矜贵。
一丝不苟的连袖口都是熨烫平整,他是京城上流圈子里难以企及的高岭之花。
景黎处事待人薄情寡恩冷淡疏离,是京城名流难以攀附的权贵。
景黎入了会场,一眼就看到温禾风情万种的高挑背影,以及景明揽在她细腰处的那只手。
他眼底微不可查的暗沉下来,一想到她那么细那么软的腰肢被别的男人碰过,景黎便心火难耐,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不适感。
酒局里的各集团董事看到景黎来了,一个个都巴巴凑上去,毕竟景氏财团是棵大树,谁都盼着能跟景家攀上关系。
“景先生,我们公司的的项目您看了以后觉得怎么样?”
“景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能否单独聊聊?”
“景先生,这次项目招标竞争的几个公司里面,我们林氏的企划书您觉得怎么样?”
……
温致舒原本正跟人应酬,见到景黎来了,也是一脸奉承相的凑过来打招呼:“景先生,您肯赏脸前来,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景黎无声地抬眼,周身的气压很低,似乎兴致不高,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道:“温伯父客气了。”
景家和温家是世交,景黎叫温致舒一声“伯父”,纯属客套。
他在景黎面前算是长辈,可凭着景黎在商场上的身份地位,温致舒还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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