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桐心情烦闷,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在马路上,给男友打了个电话:“阿泽……我今晚回去找你好不好?裴家的家宴好无聊~”
接到电话的纪越泽看着不远处赤脚走路的女人,眼神一暗,嗓音沙哑:“好啊,早点回来。”
呵,碰壁了再去找自己这个备胎……裴语桐,你可真是不要脸!
纪越泽示意司机开车,远远地跟在裴语桐后面。
他倒要看看,裴语桐到底想要怎么圆谎。
走了没几分钟,突然有一辆跑车拦在了裴语桐的面前。
车门打开,林杰盛趾高气扬地走了下来:“小贱人,你不会以为今天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吧?”
裴语桐斜眼看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当众给我脸色看,你觉得我想怎么样?”林杰盛挑起裴语桐的下巴,笑容阴森,“你该庆幸你还有几分姿色,让我愿意给你机会。跪下,舔,让我满意了,我可以考虑接受你的道歉!”
裴语桐红唇微启,张扬地笑了笑:“林总,你还说自己跟狗没有关系吗?张口闭口就是舔,这是一个人类会有的思维吗?”
她越这样,林杰盛就越心痒难耐:“你要是再这么逞一时口快,这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既然林总都这么说了……”裴语桐撩起裙摆,缓缓蹲下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不仅是林杰盛加重了呼吸,连不远处暗中观察着的纪越泽,也忍不住握紧了车门把手。
然而,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裴语桐骤然发难,一脚踢在林杰盛腿弯。林杰盛毫无防备,顿时跪倒在裴语桐面前。
“贱人,你……”
这次,裴语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当林杰盛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时,裴语桐已经穿上了高跟鞋,锋利的鞋跟正对着他的下身!
“你……你怎么敢!”林杰盛这下是真的怕了,“你敢伤到我,林家会跟你没完!”
裴语桐弯下腰,之前在美艳的笑容现在如同索命艳鬼:“这一片的监控我想毁随时都可以毁,只要让你开不了口,谁知道我做了什么?而且……你们林家,真的还有能力找我的麻烦么?插手黑道走私物品、偷税漏税、害得员工自杀……你们林家做得这些事,我手上都有证据,随时可以交上去。你说说看,林家倒台了,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最隐秘的东西!林杰盛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现在我可以安安静静问你几个问题了吧?”裴语桐得意地笑了笑,“十年前,叶清秋的事,你们林家有没有插手过?”
第六章车祸
叶清秋?
听到这个名字,林杰盛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却还是强装镇定:“我不认识。”
“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裴语桐冷笑一声,脚偏了一点方向,细长的高跟鞋跟毫不留情地撵在林杰盛的手心。
林杰盛疼地直冒冷汗,恶狠狠地瞪着裴语桐:“裴语桐,你这个贱人!你、你敢这么对我,我们林家不会放过你的!”
裴语桐眼中闪过一抹厌嫌,脚上的力气更大了一点。
林杰盛疼得嗷嗷叫,一边叫还一边嚷嚷着要让裴语桐好看。
“废话真多,我耐心有限,你再……”
裴语桐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她下意识回头,看到几百米外,一辆高档轿车被一辆面包车撞得不成样子,只停顿了几秒钟,那辆面包车加大马力一溜烟儿没影了。
这条路本来就偏,又是大半夜,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既然撞见,就没有办法不帮忙。
裴语桐刚想再多问林杰盛一句,没成想猛地被人推了一下,一回头就被跑车尾气喷了一脸,没好气地骂道:“靠!怂包!”
没工夫管落跑的林杰盛,裴语桐赶紧拿出手机打120,可走到车边,才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竟然是纪越泽。
这个时间,纪越泽应该在宴会上被人众星捧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语桐脸上闪过一抹狐疑,却没工夫细想。
因为担心车子随时会再出故障,她费了些力气把车上的两个人拖了出来摆在路边上,相比开车的司机,纪越泽的伤势好像要更重一些,连铁灰色的面具上都沾染了血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等救护车的时候,裴语桐看着纪越泽脸上的面具,想起那些关于他传闻,突然有点好奇,纪越泽为什么宁愿带着面具生活,也不愿意去做整容手术。
裴语桐这么想着,居然真的伸手想去揭开纪越泽脸上的面具,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裴语桐下意识想收回手。
可是已经晚了,手腕上传来一道剧痛,她的手腕被一只沾了血的大手紧紧攥着,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似的。
“你在干什么?”
纪越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藏在面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可那双眼睛却充满暴虐戾气。
裴语桐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间,本能地想要逃离,太危险了。
“你出车祸了,肇事司机已经逃逸,是我把你从车上拖下来的。”裴语桐挣扎着想脱离纪越泽的钳制,却一直没有办法。
“你放开我!”裴语桐瞪着纪越泽,心底有些不安。
眼前的这个纪越泽跟她刚刚接触的那个好像不太一样,可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裴语桐也说不上来。
好在,纪越泽松了手,裴语桐立刻退到两步开外的地方,警惕地看着他。
发现纪越泽想要爬起来,裴语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你头上有伤,最好不要乱动,救护车应该快到了。”
纪越泽冷冷地扫了裴语桐一眼,撑着身体起身就要走。
裴语桐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好像有什么大病的男人,无奈叹了一口气,上前拦道:“你需要去医院。”
“不去。”纪越泽冰冷地开口,见裴语桐依然挡在他身前,语气里又多了几分讽刺,“裴语桐,你就这么爱往男人身上贴?”
裴语桐的脸色骤然冷下来,窜着小火苗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纪越泽,“看来纪总确实需要去医院,建议直接做脑CT,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纪越泽头有些晕,看着裴语桐脸上挑衅的表情,胸口涌上一股闷气,上前半步,掐着裴语桐的脖子,声音沙哑低沉:“我讨厌医院,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就亲自送我回家。”
纪越泽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拽着裴语桐的胳膊往前走。
裴语桐懵了一瞬,心惊胆战地大喊:“你的司机还躺着呢!”
纪越泽充耳不闻,拖着裴语桐走了很远,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将裴语桐塞进车里,报了立臻公馆的地址。
脖子上才残留着刚才被紧紧掐住的窒息感,裴语桐本想向出租车司机呼救,可想到安家湾的事情,裴语桐却突然觉得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拼一把,跟着纪越泽,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只是纪泽那里……裴语桐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纪泽发信息,说自己临时有事可能会很晚回去,让纪泽早点休息,不要等她。
短信刚发出去几秒钟,车厢里响起一道提示音,裴语桐下意识看向纪越泽。
纪越泽紧紧攥着手机,周身气压低沉,像是气极了。
想起这个疯子刚刚的行为,裴语桐没敢吭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为了安家湾的证据,她不会轻易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在立臻公馆停下来,纪越泽丢出两张红色纸币,然后再次不由分说地拽着裴语桐下车。
裴语桐腕骨被捏得生疼,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撼动那只手半分,“男女授受不亲,纪总,请你自重!”
纪越泽将裴语桐推进电梯里,不屑地冷笑:“原来裴小姐也知道避嫌?大半夜敢跟男人回家,还怕授受不亲?”
靠在电梯壁上的纪越泽话里话外都是轻蔑,裴语桐气不打一处来,学他冷笑:“看来纪总还真是不会好好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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