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要注意休息。”
等着电话被挂断,纪安宁才把胳膊搭在眼睛上,遮蔽了所有的光,客厅很安静,那些回忆又涌上了心头。
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闻裕的,所以这辈子命运这么捉弄她。
一个月前,纪安宁被公司安排去了酒宴,无非就是多认识些导演和投资商。
没到半个小时纪安宁连笑都懒得挤了。
这里哪有什么正经的导演呢?还有这些投资商说的好听是来投资的,说不好听都是来找干女儿的。
纪安宁躲了几只咸猪手,准备找个理由溜走的时候,就看到了二楼百无聊赖的人。
二人对上眼的时候,各自都愣了一下。
然后闻裕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没想到纪大小姐也过来了?”
“早知道你在这,我死都不过来。”纪安宁白他一眼。
“别张口闭口就把死挂在嘴边,多不吉利,纪小姐过来认识导演投资商的?”
纪安宁听出了他话里讽刺的意味。
勾唇一笑,“江先生不也来了,我瞅着整场最有钱的富婆约摸就是我了,江先生找别人还不如求我呢,把我哄开心了,包养你也没多大关系。”
闻裕嘴角僵硬的一扯,不过下一秒就是一副嬉皮笑脸,“有纪小姐这句话,那我简直少奋斗十年?我当然是愿意伺候纪小姐的,我现在订酒店。”
“滚。”纪安宁率先冷了脸,满脸嫌弃,一看就是被恶心的不行。
闻裕顿时扳回了一局。
这厮正抱臂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着,嘚瑟的不得了。
再之后,纪安宁准备溜了,刚出来,就看到闻裕戴着个墨镜靠在车边,“走吧,载你一程。”
纪安宁是被司机送过来的,此时司机的车也就停在不远处。
纪安宁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却看到了闻裕嘴角挑衅的笑,好像笃定自己不敢坐他车似的。
纪安宁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闻裕继续调侃,“胆子还挺大的啊,对家的车都敢坐。”
“开你的别磨叽。”
闻裕把车直接开去了酒吧。
“喝一杯?”
纪安宁没反应。
“怕了?”
纪安宁掀起一双精致的眼睛看向他。
“走吧,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喝一杯而已。”
“谁怕了。”
纪安宁直接推开门朝着酒吧走去。
闻裕和酒吧老板是朋友,要了个不显眼的卡座。
酒吧灯光昏暗,也没人注意到这边两顶流对家正坐在一起“友好”的喝酒。
“第一次和你这么平和的坐在一起,我还觉得挺新奇的,果然只要活的久,什么都有可能。”
纪安宁冷笑一声,呛到,“那你可要活的长长久久,别死了。”
“放心,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了。”
“恶人自有天收。”纪安宁赌气似的倒满一杯酒,仰着头全灌了下去。
闻裕嘴角边的笑意更甚些,“你这酒量不错啊,不过跟我比还是差了点。”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闻裕只笑,端着一杯酒,也一饮而尽。
纪安宁从来都受不得别人挑衅,特别是闻裕。
从小这二人就不对付,这些年一直都在攀比在较量。
读书争夺第一名,长大后前后脚进了娱乐圈,但凡二人碰上就得争个输赢。
“喂,纪安宁,我到底是哪得罪你了?这些年你一直看我不爽啊?”
“哪哪都得罪了。”纪安宁哼了一声。
闻裕伸出手腕,一处疤痕异常显眼,只看一眼纪安宁就撇开了头。
“心虚了?当时才多大啊,五岁就扑上来咬我,你看看,这么多年这牙印都在。”
“你要是没钱求我一下,姐姐带你去医院去疤。”
闻裕低低的笑着,“我比你大一个月,叫哥哥。”
“想得美,不过就大十一天。”
二人喝着酒,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着,谁也不愿服输,谁也不愿意认怂。
闻裕扶着她跌跌撞撞的去了旁边的酒店,两人都醉的厉害,但闻裕扶着她的时候还是挺稳的。
只不过在前台接过身份证的时候稍微愣了愣。
纪安宁把脸埋在了闻裕的颈窝,胃里翻腾,想要吐,就一个劲的掐着他的腰。
“等一下,马上就好了。”闻裕摸了摸她的后背稍微安抚了一下。
其实闻裕自己也不好受眼前都是晕的,他这两杯倒的酒量,还是后劲越来越大的那种。
等进了房间,纪安宁迫不及待的去了卫生间一阵干呕,却啥也吐不出来。
“就你这个样子还说自己酒量好,纪安宁你输了。”
纪安宁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笑着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人扑到了床上,骑坐在他的腰腹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这么多年在这人身上受的委屈,和憋屈一下就全涌上来了。
“闻裕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多谢夸奖。”
“谁夸你了。”
纪安宁坐在他腰上,只觉得有些硌人,不舒服的挪动了几下,闻裕脸色变了变。
脸颊迅速染上了一抹绯红。
下一秒翻身,抓着纪安宁的双手,按在了枕头上,恶狠狠道,“你干嘛呢。”
“放开我,大坏蛋。”
闻裕嗤笑一声,“这就坏了?还有更坏的呢。”
纪安宁喝醉了,脑子晕乎乎的,红唇微张,闻裕盯着那殷红的唇看了许久。
喉结上下攒动,许久后低下头,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
纪安宁睁大眼睛,“闻裕你个臭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呢,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还要咬回来!”
闻裕嫌她吵吵嚷嚷的,烦躁的很,干脆低下头,把那些话全吞入腹中。
“你还咬我!”纪安宁挣扎了起来,闻裕一个不慎,被她挣脱开来,纪安宁推着他的胸膛,快速的和他翻转了位置。
愤愤的盯着他,“你咬我两次了,我要咬回去!”
纪安宁抱着他的脖子,也跟着俯下身。
纪安宁想不明白,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呢。
没多会自己又晕乎乎的躺在床上了。
身上的衣服也很凌乱,闻裕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的光景。
闻裕黑沉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很久,按着纪安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纪安宁不舒服的嘤咛了两声,又在闻裕的身上蹭了蹭。
然后感觉到自己腰腹上有只手,隔着布料细细摩挲。
纪安宁是会示弱的人?不可能,她也要摸回去。
只是位置她有些把握不住。
闻裕一把按着她手,咬牙道,“纪安宁你手朝哪塞呢。”
纪安宁茫然的看着他,“闻裕你好像生病了。”
然后又狡黠的看着他笑,“叫声姐姐,姐姐带你去医院。”
“你才有病,纪安宁我非要给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病!”
闻裕着急忙慌的去扯她的衣服,这纪安宁能忍?不可能,她要脱回去!
再后来那些少儿不宜的场面,纪安宁已经不愿意再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