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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妍了解厉寒琛。
他那个人，总是不喜欢被忤逆。
惹了他三分不痛快，他就要你十分不好过。
秦妍把支票攥在掌心，捏的皱巴巴，等她逐渐冷静下来，就把这张支票收进了包里。
她没有资格矫情。
她比别人都需要钱。
秦妍下楼，吃过早饭。
刘总助的电话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提醒她记得去体检。
秦妍挂了电话，打车去了医院。
体检时，她花钱找了人帮她顶替。
等到那个人出来。
秦妍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
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告诉她九成是怀孕了。不用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秦妍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厉寒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去检查了吗？”
秦妍说：“去过了。”
厉寒琛没问她医生怎么说，到时候会有人把她的体检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简单寒暄了两句，厉寒琛准备挂断了电话。
秦妍叫了他一声：“厉总。”
厉寒琛挑眉：“秦秘书，还有什么事？”
秦妍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支票是……”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什么意思？”
厉寒琛声音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
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漫不经心：“你应得的酬劳。”
秦妍握紧了拳，沉默不语了良久。

厉寒琛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对秦秘书的服务很满意。”

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
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
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不断用力挤压，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在厉寒琛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
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
硬要说，就是她陪睡。
秦妍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厉寒琛，能不能分给她一点点怜惜。
但是厉寒琛是冷血动物，不会心疼无关紧要的人。就像他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
秦妍深呼吸：“我先挂了。”
厉寒琛若有所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等到下午，他让助理把医院的体检报告打印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总助战战兢兢。
很快就办好了这件事。
“夫人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健康，一切都好。”
厉寒琛懒洋洋翻了两页，停留在内科的检查，看完体检报告，嗯了声就让助理出去。
秦妍休假的第二天，拿到了医院的报告单。
确认了自己怀孕这一事实，并且还看见了孩子的B超图。
小小的，看不出形状。
秦妍将报告单折起来放在包里，心情又乱了。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过完短暂的假期。
秦妍又回到了集团上班，程安拉着她一通抱怨，“厉总这几天把办公室里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气压低的不行，我们都快死了。”
秦妍觉得奇怪：“他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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