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剧痛无比,忍着眼里的泪花解释:“我提醒过您了,小心烫……”
“还敢还嘴!真是穷人家出来的货色,跟了晏迟三年,还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韩如翡大怒。
不知是痛的还是委屈的,她眼底的泪水落了下来,垂着眸道:“对不起伯母,我不是故意的……”
苏星语安抚着韩如翡:“算了伯母,气到身子就不好了。”
或许是那一大片的烫红太过触目惊心,韩如翡嫌弃的摆手,“算了算了,云妈!带她上楼换身衣服。”
“谢谢伯母。”姜念念咬唇道谢,跟着云妈上了楼。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看到原本不在家的祁晏迟已经回来了,并且和苏星语面对面站着。
苏星语红着眼开口:“晏迟,我只是来看看伯母……”
祁晏迟避开她的目光,走上前抓上走过来的姜念念的手臂,冷声道:“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衣服下,红肿的手臂被大力抓着,姜念念痛的几乎骨头都快碎了,却强忍着没有出声。
而苏星语看到两人貌似亲近的画面,双眸盈出泪光,转身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可走出门后,她就立马擦干脸上的泪水,拨打了一通电话。
“我等不及了,立马想办法让我重新再回到晏迟身边,否则那五百万,你别想要了!”
这天之后,苏星语没再来过祁家,就连一向来的勤的姜念念都好几天没出现,直到她养好了手,又接到了祁晏迟给她送来的一套名贵礼服。
“音乐会?”
送衣服的助理有些嫌弃的看向她:“是的,总裁说明天要你跟他一起去参加音乐会。”
姜念念看着那套白色礼裙,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一些幻想。
可去了才知道,他们参加的,正是苏星语回国后举办的第一场音乐会。
她心中那些欣喜瞬间化为乌有。
这场私人音乐会更像音乐沙龙,演出台在最中央,没有观众席,餐台上还摆放着精致的法式点心。
苏星语出场后,祁晏迟侧身拿起一块蛋糕,不太熟练地用叉子挖了一小口,递到姜念念嘴边。
他感觉到姜念念似乎犹豫了几秒,但最后,她还是乖乖吃下了那口蛋糕。
握着祁晏迟的手也缓缓收紧:“谢谢……”
祁晏迟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台上,苏星语开始弹钢琴,所有人都欣赏着优美的音乐,唯有姜念念一直面色微红的喘着。
而祁晏迟,在听清苏星语弹的曲子后,整个人似乎僵住了一般。
这时台上的苏星语也缓缓转头,目光与祁晏迟交汇。
她弹的是为他作的那首曲子!
明明分手后,她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弹,可她还是把这首曲子作为回国后弹的第一首,还是当着他的面。
祁晏迟的心开始摇摇欲坠,几乎快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只不过是故意用姜念念刺激她。
一曲完毕,厅内响起热烈的掌声,唯有祁晏迟愣在原地。
苏星语站起来,目光直直看向他的方向:“这首曲子,送给我此生最爱的人!我曾经为了事业而选择抛下他,并不是放弃了他,而是想成为更好的人,站在他身旁。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愿意抛弃一切,只想要他。”
祁晏迟想要移开目光,但下一秒,所有人都看见苏星语整个人忽然一松,身子软软向后倒去。
这时,姜念念也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捏住祁晏迟的手:“晏迟,我好难受……”
可旁边的人却置若未闻,立刻甩开她的手,面色焦急地朝台上跑去。
“星语!”
第四章
姜念念是奶油过敏,她根本不能吃蛋糕。
被祁晏迟甩在地上后,她整个人呼吸不畅起来,只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抱着苏星语离开,从来处变不惊的人脸上竟然也会有那么紧张的神色。
而从头到尾,他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姜念念的视线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最后是被服务生发现才拨打了120送到医院。
她过敏很严重,在医院躺了一周才可以出院,而这整整一周,祁晏迟没有看过她一次。
相处三年,他不仅根本不记得她奶油过敏,而且就算她快死了也比不上苏星语一根手指头。
姜念念脚步呆滞,下意识走到了祁家,进去后,看到祁晏迟正在给苏星语喂药。
苏星语那天的表白和晕倒,让她彻底挽回了祁晏迟的心。
姜念念站在门口,看着苏星语靠在他怀里撒娇,“晏迟,我不喜欢你那个助理,把她开了好不好?”
祁晏迟神色如常,“她工作能力可以。”
“可她长得真的和我很像,而且你们之前那种关系,我看着不舒服……”说完,脸色苍白的咳嗽了几声。
祁晏迟闻言,顿时心软了几分,“一个替身罢了,你既然不舒服,那就开了。”
站在门口,姜念念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这三年,她像个疯子一样,什么都放弃了,待在他身边三年,最后居然只落得一句,一个替身罢了,你不舒服,那就开了。
眼泪疯了一样流下来,最后是韩如翡最先发现了她,看她站在门口,连忙走过去推搡着她。
“你来这干什么?我警告你,星语回来了,你别再缠着晏迟了!”
她向来看不起这个没钱没势的乡巴佬,生怕哪天祁晏迟真把她娶进门。
她被推得一个踉跄,狠狠的摔在地上,祁晏迟蹙了蹙眉,走过去扶起她,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三百万,就当是补偿你这三年的付出,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不要来祁氏了,别墅,也不要回了。”
苏星语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是十分温柔的开口,“姜小姐,拿上吧,我和他这些年一直在赌气,才会误打误撞把你也卷进来,你也算跟了晏迟这么多年,我听说你家庭条件不好,这些钱足够你摆脱现在贫困的生活了。”
男人要跟她划清界限的心是如此明显,好像生怕她会死缠烂打,她看向那张支票,倏地笑了一声,悲凉而无力。
“你为什么非她不可?”
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祁晏迟蹙了蹙眉,却见她俨然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冷冷道:
“七年前,钢琴盛宴上,一曲《红颜错》,一见钟情。”
他素来是爱听钢琴的人,那日,站在远处,隔着朦胧的一块帘布,听到她指尖流出的琴音,心动只在一瞬间,这些年不是没尝试过忘记她,但,忘不了。
姜念念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理由,七年前,她也弹过《红颜错》,七年前,她也……
刚要开口,苏星语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插话道:“晏迟,我头好疼,需要静养,你快让姜小姐离开吧。”
闻言,祁晏迟神色中闪过一丝紧张,直接将支票扔给姜念念,就准备请人。
姜念念却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只是红着眼睛道:“祁晏迟,你吊着我三年,需要时便拿来利用,不需要时便一脚踢开,你真觉得三百万就能补偿我?”
她说完,眼中已凝满泪水。
韩如翡瞬间大怒:“演了三年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这种货色给三百万我都嫌多,你以为你配多少?拿着赶紧滚!”
祁晏迟伸手拦住韩如翡,冷淡道:“那你想要多少?”
姜念念忍住剧烈的心痛,一字一句道:“一、百、亿。”
听到这个数字,连祁晏迟眼底都漫出讽意,似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她却瞬间像是卸掉了全身的力气,撕碎那张支票,用力砸在祁晏迟身上,泪水四溢,“给不起是吗?那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祁晏迟,我不欠你什么,这些年我对你好,你已经习惯了,记住,不是我要收拾东西离开,是我不要你了,是我,甩了你!”
说完,不顾脸色铁青的祁晏迟,她红着眼转身离开。
输了。
这三年,是她输了!
放弃亿万家产,放弃哥哥们的宠爱,就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来到庄园外的马路上,她蹲在地上,哭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大哥,我错了,我想回家……”
听到小妹委屈的哭声,电话那头的姜宴明脸色铁青,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低沉嗓音发出令人安心的声音:“念念乖,哥哥去接你回家。”
电话挂断后,他立刻拿出手机在【护妹者联盟】群发出通知。
“念念被欺负了,跟我一起去接人。”
群里立刻吵翻了天。
二哥:“敢欺负念念,找死!”
三哥:“敢欺负念念,找死!”
四哥:“敢欺负念念,找死!”
五哥:“敢欺负念念,找死!”
六哥:“敢欺负念念,找死!”
七哥:“敢欺负念念,找死!”
放下手机,七人从不同地方出发,七辆顶级豪车驶向同一方向。
不过半小时,一个超豪华跑车车队便从街头开了过来,车子缓缓停在姜念念身旁。
从豪车里陆续快步走出七个身姿如玉,气质或深沉或邪魅的男人。
第五章
姜念念忍不住鼻尖一酸,立刻扑进哥哥们的怀抱。
三哥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温柔地说:“乖乖,不哭了,先上车回家。”
姜念念这才红着眼抬头,跟着哥哥们上了最大的那辆加长林肯。
坐在车上,姜念念看着哥哥们担心的脸,对自己这三年的任性妄为后悔极了。
如果不是因为祁晏迟,她本是京北最骄傲的小公主。
大哥姜宴明,是姜家天盛集团的掌权人,京北说一不二的大佬;
二哥姜远洲,16岁时麻省理工毕业,创业的科技公司如今已是世界五百强;
三哥姜虚怀,是三次问鼎奥斯卡影帝的顶流明星,可谓红遍全球;
四哥姜以安,天才艺术家,随手一幅画可以卖出天价;
五哥姜之放,是华尔街最年轻的操盘手;
六哥姜南飞,是年轻有为百战百胜的著名律师;
七哥姜风鸣,是中航的王牌飞行员。
有这样优秀的七个哥哥,姜念念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受过半点委屈,可就是爱上祁晏迟的这三年,她似乎,把这辈子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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