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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会议室刹那安静。

偌大的办公室里，几乎落针可闻。

四目相对。

或许是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次对上楚肖珩的黑眸，曾经常会悸动不止的那颗心，此时却异常的平静。

也或许是三个月前，楚肖珩那段话足够绝情，打碎了她所有的念想。

季清棠扬起一个疏离又客气的微笑：“你好，楚总。”

这个称呼一出，四周的空气都像是降了些温度。

楚肖珩视线牢牢定在季清棠的脸上，无言中似有情绪蔓延着。

现在他无比确定，那天在街边看见的人，是季清棠没错。

舒静很快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起身打破了宁静。

“楚总，你好，我们是lz报社的记者，我叫舒静，她叫季清棠。”

“我们约好了四十分钟的采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这话让楚肖珩暂时收回了目光：“久等了。”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了季清棠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恢复了一贯的漠然态度。

采访的整个过程下来，两人就像是真的第一次认识一般，顺利无比。

楚肖珩也没有多为难舒静，注意力集中在采访的过程中。

只是在停顿时偶尔会扫一眼身边的季清棠。

“不好意思，我们先去一趟洗手间。”

季清棠找了个理由退出房间。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洗手间里，本想出来透会儿气。

不多时，身边的舒静也跟了过来。

“怎么了？面对大总裁你怯场了？”

“什么？”季清棠回过头来看她。

“不过楚肖珩气场确实很强，采访了这么多男人，他是最有魅力的一个……”

舒静絮絮叨叨说着。

季清棠却没怎么听进去。

她现在满脑子想着，楚肖珩看自己的神情。

瞧见季清棠发杵的模样，舒静又刻意拉高音调：“在想什么呢？”

这一下，直接让季清棠回神。

她摇头：“没什么。”

其实也不是她故意不想集中，只是从小到大她一直被楚肖珩管着。

难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