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孩子再一次喊了爸爸。
这个称呼,是印刻在每个人的血肉灵魂里的,害怕时,就会脱口喊出。
战司寒却没理她,只给了她一道冰冷的背影。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声‘爸爸,你不要送我去孤儿院’在未来某一天成为了他心口最深的痛,穷极一生都没能愈合。
乐乐见爸爸再次抛弃了她,瞬间哭得更凶了,“叔叔,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阿生落泪了。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小不点,眼泪模糊了视线。
孩子,你爸爸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得了心病,固执地将自己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形的伤害了你跟你妈妈。
…
翌日。
云汐从昏迷中醒过来。
睁眼的瞬间,看到自己还躺在农庄的客房里,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
“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惊得云汐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她是真的怕这个男人,那种惧怕,已经渗透了骨髓。
“乐乐呢,你把乐乐送去哪儿了,我怎么听不到她的哭声了?”
战司寒已经习惯了用言语刺激她,此刻也不例外,“昨晚我就说过,她在外面冻一个晚上,说不定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云汐刚站起来,听完他的话之后,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木讷地看着他,嘴唇蠕动,好半晌才找回了声音,颤抖着问:“她……死了?”
战司寒反问:“不然呢?”
‘轰’
云汐的整个世界轰然倒塌,她甚至感受到了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她的孩子,真的死了么?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扔在雪地里给活活冻死了?
那么惨烈,那么疼痛,她走的时候该多伤心?
大滴大滴的眼泪眼泪顺着云汐的眼角滚滚而落,她直接停止了呼吸,沉浸在一片死寂里。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窒息得快点,不然她就追不上她的孩子了,她怕她独自一人走黄泉路会被野鬼欺负。
“云汐,你给我吸气呼气,听到了没,你赶紧给我吸气呼气。”
战司寒疯了一样摇晃着云汐的肩膀,试图将她从无尽的死气里唤醒。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屏住了呼吸,硬生生地逼着心脏停止跳动。
她的死念竟然这般强烈,人在被扼制呼吸时,不管是意愿的还是被迫的都会下意识挣扎。
可她倒好,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整个五脏六腑遭到冲击,她竟然能够像老僧入定一样坦然的面对死亡。
恐惧,在战司寒眼里疯狂蔓延着,他悲哀的发现这个女人一旦铁了心想死,他根本就无力挽回她。
“孩子没死,你给我听清楚了,那个野种还好好的活着,如果你要是敢死,我就狠狠地折磨她。”
云汐一口气缓过来了,她僵硬地转过身体,无助地看着他,“乐乐真的还活着么?”
这样的眼神让战司寒的心脏莫名一疼。
他微微别过脸,嘶声道:“还活着,不过我命阿生将她送去了孤儿院。”
‘啪’的一声脆响,云汐再次甩了他一耳光。
“你,竟,然,将,她,送,去,了,孤,儿,院,战司寒,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哈哈,哈哈哈,战家是海城第一家族,战司寒更是坐拥千亿资产的首富,他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了孤儿院。
他竟然将他的亲骨肉送去了那个只有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孩子才会去的孤儿院。
这还真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战司寒,你怎么不去死。”
战司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个贱人又打他了。
“你盼着我死,我偏偏不死,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那野种去孤儿院,要么让她回战家继续当兰兰的供血库,你选一个吧。”
云汐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轻地笑了起来,“战司寒,谢谢你让我看到什么叫无边地狱,什么叫生不如死。”
战司寒甩开了她的手,反扣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你要是再逃,我就命孤儿院的人好好招待招待你女儿,
你以前在里面待过,应该知道被人特意照顾是什么下场,别逼我。”
云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战司寒,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看你万箭穿心的痛苦,不过不急,报应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乐乐要是在孤儿院里缺胳膊少腿了,或者变得痴傻聋哑了,那都是你的债,
斑斑血泪,累累罪孽,即便你下十八层地狱也偿还不了,我等着,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她的话犹如诅咒,字字泣血,战司寒的心没由来的慌了。
他害怕她染着仇恨的眸子,怕她带着诅咒的话语,更怕她所说的会变成现实。
他近似慌乱的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平复着心里那股恐慌。
“既然你选择送她去孤儿院,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吧,只要你像狗那样听话,你女儿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云汐已经心死如灰,没了女儿,她不过就剩一具躯壳。
“好,我听话,听话。”
…
市区某高级酒店。
套房内。
曾兰刚刷卡走进房间,一个男人突然冲出来抱住了她。
“宝贝,好久没见,可想死我了。”
第39章 让战司寒做便宜爹
曾兰强忍着作呕转过身,入目处,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撞进眼帘。
看惯了战司寒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再看这副尊容,心里真的有着很大很大的落差。
她曾兰天生就要比云汐那贱人低一等么?
明明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为何这世上的好事全部都被那贱人给占尽了?
“宝贝,你在想什么呢?咱们好久没做了,先来一发吧。”
说完,他狞笑着将曾兰往卧室里拖去。
曾兰面色一沉,猛地挣脱了他。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上我么?如果只是这个,那很抱歉,我最近这两天身体不好,做不了那种事,还是改天吧。”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麻子男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硬拽了回来。
头皮传来剧痛,曾兰‘啊’的尖叫了一声,怒道:“王伟,你干什么,想弄死我吗?”
王伟嗤笑道:“嫌弃我?呵,别以为飞上枝头了就是凤凰,外界不知道你什么逼样,我难道还不清楚么?
四年前陷害云汐,让她身败名裂,三年前冒充云汐去盛家认亲,霸占了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是有证据拿捏在手的,你要是不乖乖的让我上,我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股寒气从曾兰的脚底钻入,直窜向脑门,刺激得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个狗东西拿捏了她太多太多的把柄,他要是真的撕破脸皮,那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旦所有的真相都捅出来,别说战司寒了,盛家也会将她挫骨扬灰。
毕竟她当年是拿着云汐那贱人的血样上门做亲子鉴定,这才冒名顶替了的。
“伟哥,好伟哥,你别生气嘛,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第一次都给了你,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我之所以不想跟你做那种事,还不是怕伤了咱们的宝宝么,我怀孕拉,怀了你的孩子。”
王伟愣了三秒,然后朗声大笑了起来,“老子可真有本事,不但给第一首富战司寒染了绿发,还搞大了他未婚妻的肚子,哈哈,
宝贝,咱们一定要想办法将这孩子扣到战司寒头上,让他做那便宜爹,战氏的千亿家产啊,以后就是咱们的了。”
曾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这狗东西千刀万剐,然后挫骨扬灰。
可他实在太狡猾了,掌握的证据都不在他本人手里,而是交给了别人。
他一死,那个握有证据的人就会将所有的证据全部都交给盛家跟战司寒。
这也就意味着她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伟哥说得对,我昨晚已经设局让战司寒跟我睡在一块儿了,
等再过一个月,我就可以表现出呕吐的症状,顺理成章将孩子扣他头上。”
王伟再次大笑了起来,伸手在她臀部狠狠掐了一把。
“骚货,没想到你做这么绝,好好好,我就等着咱们的儿子成为战家的继承人。”
曾兰死死捏住了拳头,强压下了耻辱。
“那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别急嘛,咱们来一下,我轻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