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报告,苏柔婉不禁笑了:“原来你快是个死人了啊。”
“看完了吗?”林意染故作淡然,“看完了还给我。”
苏柔婉得意一笑,连同自己的报告一起递给她:“礼尚往来,你也看看我的。”
无需伸手去接,林意染低头就能看见,苏柔婉的检查报告上赫然写着……
临床诊断,妊娠十二周!
“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苏柔婉又刻意露出手上的钻戒:“宇泽向我求婚了!”
“宇泽不止一次说过后悔当年的选择,娶了个不能生的女人,所以我一怀孕,他就向我求婚了。”
心脏好像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紧紧攥住!
林意染瞬间面无血色。
她为什么会失去孩子,薄珒淮自己不清楚吗?!
双手紧攥成拳,以痛止痛,总算熬过那阵心如刀绞。
这一刻,林意染既恨又悔,心如死灰。
周日当晚。
薄珒淮辗转一夜未眠。
天色将亮,他胃部隐隐作痛,想去厨房做点吃的。
打开碗柜,最底下的两个旧碗已经落了灰。
这对情侣面碗,是他们逛夜市的时候一起挑的。
脑海中倏的闪过林意染那时灿烂的笑靥:“我用鹿的,你用猪的,以后的日子一路有你,我也一路养你!”
薄珒淮猛地蹙眉,拎起两只碗就要丢进垃圾桶。
却又莫名想起搬新家时,她爱不释手的捧着这两个碗,神情既怀念又感慨。
“你看!我一直留着这两个碗,是为了提醒我们每天吃大餐的时候,不要忘了当初吃清水面的日子,那时候过得虽然苦,但是日子真的很甜。”
忽然就下不去手了。
薄珒淮仓皇逃出令他倍感窒息的厨房,准备到衣帽间换身衣服。
他的衣服排列整齐,而属于林意染的那块衣橱……
空的像是从没人来过。
随手拿了套她提前搭配好的衣服,薄珒淮对着落地镜整理着装。
又想起林意染垫脚为他打领带的认真模样。
她满足的轻拍他胸膛:“这里是私人领域,以后你的领带只能我来打。”
回忆至此,薄珒淮喉头一阵滚动。
将心头难言的复杂情绪压下,薄珒淮慎重的编辑了一条短信:林意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回来,还是民政局见?
“叮咚”。
林意染言简意赅的回复了三个字:民政局。
这一刻,薄珒淮连呼吸都格外沉重起来。
上午十点,民政局。
薄珒淮与林意染同时抵达。
她面色有些苍白,薄珒淮恍若未见,径直在工作人员面前坐下。
“二位请慎重考虑,确定要离婚吗?”
“快点。”薄珒淮不耐烦看了看手表,“我赶时间。”
对上工作人员询问的目光,林意染坚定点头:“同意。”
红章落下,离婚证分发到手中。
薄珒淮忍不住打开了七年前的结婚证。
除了眼中少了灵动,林意染好像没什么变化。
而结婚那天,年轻时的他难掩青涩与狂喜,薄珒淮定定看着,恍若隔世。
林意染的背影格外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薄珒淮鬼使神差的开口:“你去哪儿?我送你。”
她头也没回:“不必了,从今以后,我们都不顺路。”
心头好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烦闷而又沉重。
缪斯会所,小酒吧。
萧何来时,薄珒淮早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怎么大中午跑出来喝酒?”萧何心里装了事,强颜欢笑落座。
薄珒淮咽下一口辛烈:“今天上午,我跟林意染离婚了。”
“什么?!”萧何瞳孔猛然一震,“你在这个时候跟她离婚?!”
“想离就离了。”薄珒淮蹙眉,再次端起酒杯,“离婚还要挑日子吗?”
萧何想起前几天碰到一个医院的朋友,对方说林意染已经是胃癌晚期。
看薄珒淮的样子,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
脸色几经变换,萧何劈手夺过酒杯,神情严肃的开口:“有一件关于林意染的事情,我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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