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说谎,学生有什么理由陷害顾亭远?再说了,他之前说顾亭远卖考题,现在又说我指使,这人朝令夕改,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我怀疑他是故意污蔑我!”
孙昊压制住内心的慌乱,很快就想好了对策。
反正他做事小心,没有给李群留下物证,只要他咬死不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看着李群哑口莫辩,孙昊面上又添了得意。
“你!我母亲病重,你拿钱威胁我,只要我把考题带进书坊,你就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
“哦?可我并不知你母亲病重,更没给过你银子,这些都有人作证。”
孙昊同寝的学生站出来,证明他确实和李群平日没有交集。
这下本来深信孙昊害人的学生们也有些半信半疑,难道自己是冤枉他了。
“如果我有证据呢?”
李群双眼直视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孙字,正是他从小戴到大的那块。
“这玉怎么在你手里?”
“当然是上次密谋诬陷顾亭远时,你交给我的。”
“你放屁,我只答应给钱,什么时候给你玉佩了!”
孙昊惊呼出声,等回过神想反驳时已经晚了。
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他再不认也没有用了。
李群低眉,掩下眸中的讽刺。
顾亭远对他有恩,还不计前嫌帮他母亲治病,李群悬崖勒马,答应帮他指证孙昊。
若真是让孙昊得逞,凭他的狠毒善嫉,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顾亭远洗脱罪名,但考题泄露依然是件大事,林裕生焦头烂额不知如何解决。
“大人,外面来了个老先生要报官,状告孙昊买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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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先生衣衫褴褛身形消瘦,脸色有些青黑,显然好几天没休息过了。
他看着跪在堂中的孙昊,眼中都是浓烈的恨意。
“大人,老朽是林源镇的教书先生,七日前孙昊的小厮找到我,让我帮忙做几道题,我见他面生但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哪个学生的友人,而且他还许诺了报酬,两日后我把答案交给他,却不想……”
老先生咬了咬牙,对当时的情景还有些后怕。
“却不想他拿出刀子就要杀了我,还好被我的学生撞见,老朽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几经辗转,打听到他的名字,这才来报官,求县老爷严惩凶手!”
“嗬!”
这孙昊真是罪行累累、无恶不作,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诬陷同窗、泄露考题、买凶杀人,足够判你死刑!”
林裕生拍板定罪,孙昊还想斑驳,魏老和邱院长从后面走进来,他要说的话堵在嘴里。
“派人去周边县城,查清楚还有没有死亡的先生。”
魏老没理林裕生的激动,沉声吩咐。
他现在看清孙昊的德行,恐怕被害的不止两人。
“是。”
孙昊见大势已去,自己犯得罪行都被供出来,整个人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完了!
孙昊被押入大牢,周围的学生也都散了,顾亭远和徐子文要跟着离开,被魏老留下。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这是书坊搜出来的考题,您老过目。”
魏老来了,林裕生心定了大半,这次事件最严重的不是诬陷,而是考题泄露。
秋闱在即,若是学生们都预先知道了题目,这就捅了大篓子呢。
难道要岳林书院全部弃考,再等三年?
这样的结果,谁也不愿看到。
魏老接过来,看完题目,一直冷着的脸缓了下来,他捋着胡子,把纸递回给林裕生。
“这是上届考题,对学生们造不成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
棘手的山芋被解决,林裕生心里松了一口气,邱院长也放下心来。
还好那孙昊计划失败,不然要害了所有人。
顾亭远早就知道孙昊拿不出真试题,没到考试那一刻,谁也不知道题目是不是真的,他不过是想借机把自己关进大牢,错过这次考试罢了。
但孙昊忘记了魏老,早早就看清了他作弊的事实,还出面为顾亭远洗刷罪名。
杀人的罪名一旦落实,等待他的只有死刑。
孙家。
听到孙昊入狱的消息,孙母险些晕了过去。
“当家的,你可得把昊儿救出来啊!”孙母哭得满脸是泪,拽着孙元柏的袖子不放。
孙元柏脸色黑沉,气得双手打哆嗦。
“这个蠢货!一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被人抓了把柄。”
他心里恨他不争气,若是一早交给他来办,哪还会有这些问题。
现在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
“你去跟林裕生说说,让他把昊儿放出来,他肯定听你的。”孙母心里燃起希望,林裕生平时碍于丞相的关系,都要卖孙家三分薄面,只要孙元柏说情,他肯定会放了孙昊。
“愚蠢!孙昊就是被你教坏了!”
孙元柏气得头顶冒烟,林裕生给他面子那是有利可图,现在孙昊杀人是证据确凿,而且案子还有魏老参与。
魏老是谁?当朝太傅,皇上的师傅,就连丞相都矮他一头。
就这情形,他怎么敢让林裕生把孙昊放了。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昊儿去死?”
孙母的眼泪又落下来,一想到儿子被砍头,她就心痛如绞。
“闭嘴!”
孙元柏被她哭得头疼,难道他就不着急吗。孙昊再蠢,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去把家里的银票都取来,我要去一趟府城。”
杀人的罪名他能找人顶罪,但孙昊也因此身败名裂,科举的路是彻底断了,以后只能隐姓埋名在这小镇当个卖货的掌柜。
家底突然空了大半,孙元宝一阵肉痛,心里有些怨恨他侄子。
“哥,这救昊儿花出去这么多钱,玲珑阁得什么时候赚回来,要我说还是把锦绣阁那姜娘子捉来,只要咱们有了香珠方子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何愁赚不回钱?”
孙元宝这话没错,孙元柏本不想招惹徐家,但徐家小儿先害了他儿子,自己何必要给徐家脸面。
“好,一定记得做干净,不要留下把柄。”
“放心吧,哥,那姜娘子是个乡野村妇,跟徐子兰交情不深,抓住她不会引人注意的。”
孙元宝早就摸清了沈宣的底细,一个穷学生的童养媳,估计不受婆家重视,等她交出香方,自己许诺纳她为妾,她会不乖乖上钩?
“嗯。”
沈宣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已经有人要算计她,这会儿她正在做方便面呢。
乡试要考三天,食物要学生自备,吃饭就是个大问题,虽然现在天凉快了,但拿的干粮放三天还是会馊,好多身体虚弱的学生都撑不了三天。
所以她制止了张婆子给顾亭远做包子的想法,放不了两天就馊了,她怕顾亭远吃坏肚子。
沈宣想到了方便面,居家旅行囤货必备,就算古代没有防腐剂,放三天也是绰绰有余。
而且有面有汤,加上她做的肉干,保管他考试的时候精神奕奕,下笔如有神。
沈宣把自己的希望都融进了面里,沈家没有谁比她更想顾亭远中举了,这可是关乎着她的自由。
县衙里,危机解除,顾亭远和徐子文跟在邱院长和魏老身后出了衙门,魏老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考!”
邱院长也一脸欣慰,顾亭远微微颔首,心里明白魏老是要考校他的意思。
即使没有拜师一说,他也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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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秋闱
顾亭远一到家,就被沈宣塞了一碗面,香辣的肉干,翠绿的青菜,咸香适口的浓汤,面条爽滑有嚼劲。
“好吃。”
顾亭远抬头对她笑笑,在他眼里,沈宣做的什么都好吃。
“这是方便面,专门给你考试做的食物,用热水冲泡半刻钟就能熟。”
“什么是方便面?”
他吃到嘴里的就是普通的面条啊,除了比以前吃的面好吃。
沈宣看他好奇,拿了一块面板,给他解释。
“这面已经提前煮熟烘干了,泡好就能吃,所以叫方便面。”
“这称呼有趣。”顾亭远笑着赞赏。
“妙丫,谢谢你。”谢谢你一心为我着想。
顾亭远眼神灼烈,沈宣微微避开。
“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安心考试,缺什么提前跟我说。”
她讨好了这么久,抱大腿的日子终于要来了,沈宣现在竭尽所能满足他的需求。
“对了,你的长衫做好了,等考试的时候就穿这个吧,新衣服寓意着好兆头,相公试试合不合身。”
沈宣的手很巧,她拿顾亭远的旧衣量的尺寸,穿在他身上分毫不差。
银线绣成的云纹若隐若现,衬得他像个风流贵公子,沈宣满眼惊艳,有些失了身。
顾亭远看她呆愣的样子,清冷的面容绽开。
“好看吗?”
“好看!”
沈宣傻乎乎点头,以后自己要做衣服,必须让顾亭远给她当模特,这上身效果绝了。
“呵呵。”
顾亭远被她取悦到,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都是妙丫手艺好。”
“嗯。”这话说的沈宣爱听,顾亭远虽然长相气质上佳,但她的衣服也绝非凡品,毕竟融合了千年的智慧结晶,她取其精华做了改良。
“先脱下来吧,我把袖子那再缝缝,有点长了。”
顾亭远看她傲娇的小模样,心中欢喜,任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指尖交汇处,他没忍住握住了沈宣的手。
沈宣的手细腻娇软,小小的一只握在掌心中,被他的手掌全部包裹住。
他不敢使劲,怕弄疼了她,两人凑的很近,顾亭远低眸就能看清她的睫毛,颤巍巍的像只轻飘飘的羽毛。
“好了,你去把旧衣换回来吧。”
沈宣抽出手,故作不知周身的旖旎,转身走向床边坐下。
在卖身契没到手之前,她不会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她低下头,没看到顾亭远眼中划过的晦暗。
乡试开考这天,沈家人起了个大早,张婆子更是担忧的一晚上没睡。
本来在院子里喂鸡,盆子里的米全都洒出来,急的鸡崽们从篱笆里伸出头嗷嗷叫。
张婆子也置之不理,她背着手转悠个不停,一脸愁容。
“妙丫,你说老三考试顺利吗,在里面没问题吧?”
“娘,放心吧,相公学问好,身体也补了半个月,没问题的,我们在家就放心等他回来。”
“嗯嗯,你说的是,我得放宽心……”
如沈宣所说,顾亭远考试状态很好,题目做的得心应手,而且吃的很舒服。
别人在啃干粮的时候,他已经泡上了方便面,沈宣不仅准备了肉干,还做了几颗卤蛋,放进碗里荤素搭配,又好吃又有营养。
那香味太诱人,顾亭远旁边的学生忍不住狠吸鼻子,手里夹了肉的饼子都不香了。
考了三天,他依然神清气爽,比考试前状态还好。
“妙丫,娘。”
顾亭远出了考场就看到外面踮着脚探头的沈宣和张婆子,他伸手扶住沈宣的肩膀。
“相公出来啦,娘我们赶紧回家,让相公好好歇歇。”
沈宣没问他考的怎么样,反正作为超级学霸,他落榜的几率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