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先生在楚江边分开后,南迦驱车去了俞家庄。
她必须要知道那张zhào piàn背后的故事,也必须要知道她哥现在在哪里。
华美的庄园就在眼前,那是她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但是现在她根本不想进去,只把diàn huà打给俞纵邢让他出来。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南迦最终等到的不是俞纵邢,而是俞佑。
南迦的父母是在她五岁的时候去世的,在那之前,俞家两房的关系还不错,五个小孩经常在一起玩,她对俞佑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总是用带有讽刺意味的语调喊她‘俞公主’。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敌意从哪里来,直到长大些才明白,他从来没把她当成mèi mèi,在他看来,她的‘俞家’和他的‘俞家’,并不是同一个。
南迦道:“我要见你爸。”
“他被你气得头疼,已经睡了。”
看来齐冯虚已经告状到俞纵邢那里去了,南迦也无所谓,转身要走:“那我明天再来。”
俞佑却喊住她:“你来找我爸是为了这个吧?”
他手里晃着的,正是那张让她每看一次都揪心一次的zhào piàn,南迦喉咙微微发紧:“我已经按照你爸的要求,去跟齐冯虚吃饭了。”
俞佑笑得有些冷:“我爸是让你陪齐冯虚吃饭,可没让你把菜扣在他头上!”
“不过没关系,人家齐公子不计较,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他说只要你嫁给他,建商银行一样会给我们俞氏批贷款。”
南迦眉心一蹙,她在大庭广众下让他那么难堪,齐冯虚竟然还没有放弃,只是现在,他对她应该不只是兴趣,是还打着报复她的主意吧?
“堂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也不喜欢,那我就开门见山说吧。”俞佑嘴角一弯,但眼神却是狠戾,“除非你嫁给齐冯虚,否则,你休想知道那张zhào piàn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尽管早有预料他们会耍赖,但南迦的双手还是因为愤怒而捏紧。
“堂妹,不是我要为难你,只是现在我们家只有你能救俞氏,你想想看,俞氏也是爷爷和你哥的心血,你忍心看着它灰飞烟灭吗?作为俞家的孩子,为这个家尽一点绵薄之力,是应该的啊。”
俞佑的话就和俞纵邢一样理所当然,南迦胸腔里堵了一口气难以抒发,她一下抿住了唇:“你们想让我嫁给齐冯虚,是因为俞氏需要一笔资金作为顾转?”
“对啊。”到了此刻,他也不怕承认。
“所以,我不是必须要嫁给齐冯虚,只要我能筹到资金让俞氏度过难关,也可以作数,对不对?”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质问。
俞佑这下子倒是一怔:“你要筹钱?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你上哪儿筹?”
南迦冷声说:“你只需要回答我——对,还是不对。”
俞佑狐疑地看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是转念一想,她有这样的姿色,没准背地里有金主在支持她,也许真能拿出那笔钱也说不准,再者说,她是不可能不顾她哥的死活,只要他们掌握她哥的下落,也不怕她耍花招。
这样想着,他点头了:“只要你能让俞氏度过难关,我就把那张zhào piàn背后的故事一五一十告诉你。”
得到答复,南迦没有再停留,直接上车离开。
……
俞佑给了南迦半个月的时间筹款,这成了南迦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
虽然筹款是她提出的,但其实她根本没想好这笔钱从哪里找。
以她现在的存款,再加上之前卖别墅的钱,凑在一起也不够那笔资金的二十分之一,更不要说她每个月还需要支付巨额的款项给**。
借钱?这更不可能,她身边能借上钱的朋友都没办法拿不出那么多。
……
这天中午,gong guān部忽然来了个送花的小哥:“俞笙xiǎo jiě是哪位?”
有同事道:“我们这里没人叫俞笙啊,送错地方了吧?”
“不会啊,地址就是这里。”
南迦恰好从茶水间出来,听到那个名字,狐疑地上前:“给俞笙的?我是。”
“咦,南经理,你改名了吗?”
“没,那是我的网名。”南迦信口胡诌,心里却万分奇怪,谁送的花啊?
同事打趣着:“南经理,是哪个追求者啊?把花都送到公司,好痴情啊。”
“有一张卡片,快看看是谁!”
南迦抽出那张卡片,上面用钢笔写着——笙笙,我想你。
落款——齐冯虚。
南迦嘴角一抽,直接把花丢进垃圾桶。
如果没有昨天晚上那场争吵,齐冯虚送她花她还能当做是追求,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瘆的慌。
然而接下来三天,齐冯虚每天都是一束的红玫瑰,从‘我想你’到‘我爱你’,到今天已经变成‘想娶你’,南迦被恶心得没胃口吃饭,干脆给前台打diàn huà,让他们以后不要把给她送花的人放进没来。
尽管如此,南迦有个狂热追求者的事情,还是在公司里传了遍。
连顶层的总裁办,也知道了这件事。
南迦去送文件时,盛于琛便问:“建商银行的齐冯虚,在追你?”
南迦一脸悻悻:“你也知道了?”
盛于琛微微眯眸:“俞家那边最近也跟齐家走得近,齐冯虚这个时候追求你,和俞家有没有关系?”
南迦瞒不了他,只得叹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