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病怏怏的样子有什么好!当年我还不是看中你身宽体胖,好生养。”徐员外气鼓鼓地说。一听这话,徐林氏的老脸都羞红了,低头瞧着自己富态一身,嗔了徐员外一眼。徐员外搂住夫人笑呵呵地安慰:“咱闺女就是最好的,等着瞧,我定要给她找个顶顶好的如意郎君!”...
不愧是银面败家嚣二娘!不知她中意的又是怎样的郎君。
对市井之人来说,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话谈资。
对徐员外夫妇来说,却是一道晴空霹雳,震惊又担忧,又气又痛,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起源要追溯到春日……
却说娘不嫌儿丑,娇娇小娘子自然还是爹娘心中的掌心宝、大美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娇娇小娘子却无人来提亲,徐员外夫妇急得寝食难安。
这日,徐员外受福安楼的鲁员外邀请,去楼里喝酒。
早上,徐员外悠哉乐哉地乘轿去赴约,没过一个时辰,却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厅堂里,怒气没处发的员外老爷摔碎了两个茶杯后,婢女赶紧请来了夫人灭火。
徐林氏赶忙过来一看,老头子气得满脸通红,两撇八字胡一翘一翘的,地上都是摔碎的茶杯片,一片狼藉,着急道:“老爷啊,你赶紧消消气,气出病来可怎么办?”
扶了老爷坐下,又赶紧吩咐小厮去请郎中,徐林氏一边替他抚背一边劝:“不气了不气了,先喝杯茶,顺顺气。”
徐员外喝完了茶,被紧急请来的郎中看了诊,一柱香后,终于能平声静气地说话了。
“说吧,谁惹你了?值得这样大动肝火的!”徐林氏柔声问道。
徐员外两眼一瞪,双手撸起袖子,叉腰道:“还不是那姓鲁的老不羞!满脸的褶子不说,一只脚都踩进棺材了!他……他竟然说要娶我们娇娇做继室!”
话音未落,刚刚还轻声细语的徐林氏右手一拍桌子,猛地喝道:“好个不要脸!老爷,走!再去找他理论理论!”说完就要拽着徐员外往外走。
看徐林氏如此生气,徐员外又不气了,赶忙拉住夫人手腕,呵呵道:“夫人也别气,刚刚我可是泼了他满头的水酒,还骂得他没脸见人。”
徐林氏想到自己刚刚粗鲁的模样,羞红了脸,小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夫妻俩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
徐员外想起自己可爱乖巧的女儿,心疼又难受,这姓鲁的竟如此糟蹋自家闺女,也不照照镜子数数那满脸的褶子,配得上吗!!
徐林氏叹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瞅了老爷一眼,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成麻花了,又瞅了老爷一眼,终是忍不住说道:“老爷,是不是该督促一下娇娇,静下来好好学学茶艺花艺,咱女儿确实有点点胖,应该控制一下吃食,节制一下。”
还在心疼女儿的徐员外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胖什么胖!咱闺女那叫福气!福气!她现在就很好,学什么学!”
徐林氏埋怨道:“你怎么就不懂呢?听说太祖当年还喜欢瘦美人,如今那些士族子弟也青睐小鸟依人的闺秀,我们女儿条件多好,就是胖了那么一丁点,要是瘦下来,提亲的还不排到潘楼街去!”
“那个病怏怏的样子有什么好!当年我还不是看中你身宽体胖,好生养。”徐员外气鼓鼓地说。
一听这话,徐林氏的老脸都羞红了,低头瞧着自己富态一身,嗔了徐员外一眼。
徐员外搂住夫人笑呵呵地安慰:“咱闺女就是最好的,等着瞧,我定要给她找个顶顶好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