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夜深,江雅别墅区,临江三层独栋别墅中。
“嗯~~”情难自已的喘息从口中溢出,简舒后背抵着书桌,头后仰,修长脖颈划出迷人的弧度。
任由男人的薄唇在她脖颈上没轻没重地种下草莓。
奢华灯光直晃晃照下来,她眯了眯眼,垂眸盯着男人。
28岁,A市金融寡头蒋氏的掌权人,年纪轻轻,手段却了得。
是业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
如今却是她的裙下臣。
干净利索的短发,剑眉,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薄唇……
她最爱他男人味十足的美人尖。
这张脸,这副身材,这身份权势,走到哪,都不缺女人为之飞蛾扑火。
但他的温柔,虔诚,似乎只为她一人独有。
就像现在,他的大掌肆意在她身上点火,面部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眼底深沉的欲望却不加掩饰。
禁欲和放纵在他身上没有一点违和。
感受到她有一瞬的失神,男人惩罚地加重力气,“不专心?”
简舒回神,笑得明艳动人,小手窜进他衬衫下摆横冲直撞,像是在安抚。
动情时,她拉起他的手送到嘴边轻吻,看到什么,动作却突然顿住。
“你受伤了?”
蒋熠朴就是吃她关心自己的样子。
他低笑,贴紧她,“心疼了?”
蒋熠朴笑得温柔,与一个小时前的暴烈的那个他大相径庭。
一小时前,A市,零晟私人会所负二层一杂物室里。
“嘭”一声巨响,角落里被黑布罩头的男人哆嗦一下。
倏地,黑布被掀起,男人重见光明,还来不及适应光线,迎头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
男人哭着抱头乱窜,哭着求着饶命,看到地上砸烂的相机,下意识要捡起。
一个黑影走过来,不染尘埃的皮鞋重重压过他的手。
“啊——”男人惨叫着,另一只手抱住来人的大腿。
“蒋总……”
不给男人出声的机会,蒋熠朴揪住他的头发,二话不说,把他的头砸向墙壁。
骇人的闷响声,男人绝望的求饶,浓重的血腥味,屋子充斥着暴戾。
男人脸庞血肉模糊,蒋熠朴厌恶地扔掉他,同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手下立马将一沓照片和打火机递过来。
蒋熠朴再次翻了翻相片,全是简舒在别墅花园中的身影。
他的脸越来越冷。
不过两秒,照片燃起来,火光擦过男人的脸庞而跌落。
男人发丝被烧,惊恐着下一秒整个人都要被烧掉。
焦味越来越大,男人尖叫着,无措地不停拍打头颅,趴在地上乱滚。
蒋熠朴踩住男人的脑袋,将他往火堆里摁,阴鸷道:“还他妈敢不敢跟我玩了?!”
男人脸颊被烫伤,痛苦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蒋熠朴拎起他,用力往墙上一甩,往男人腿窝一踹,男人扑通跪在地上。
蒋熠朴再次揪住他的头发,毫不克制地摁住他的头砸向墙壁。
他咬牙切齿,“偷拍她?还敢不敢偷拍她?!嗯?!”
男人痛苦摇头,“不,不敢了。”
“既然你在狗仔队中地位不低,滚出去之后好好警告他们,任何人,再敢接这活的,我就要了你们的骨灰!”
“是是是……一定一定……不敢了……”
男人磕了几个响头,才鼻青脸肿往外爬。
男人修长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头垂着,盯着剩下的照片片刻,放进口袋收好。
他慢条斯理擦干净擦掉手上沾的血,又吩咐道:“送他进局里蹲几天。”
一直守在门口的发小,林东,见他怒气稍许平复了,这才走进来。
“这回真要跟严家杠上了?为了那女人?”
这段时间圈里都传开了,说蒋家公子终于跌落凡间,养了只金丝雀在家中。
没多久,这金丝雀就引来了对手的试探,只是没成想,就真动到了蒋熠朴的逆鳞。
蒋熠朴阴恻恻睨他一眼,“没大没小。”
林东挑眉,惊讶于他一板一眼的认真态度。
真要定下来了?
可他们这些人,真要定下来,能有几个人能顺遂娶到心仪之人?
林东有眼力见,不提扫兴的话,换成八卦的口吻。
“那什么时候带嫂子出来给大家伙瞧瞧?”
这些天,其他场合,其他人也多次旁敲侧击,他早就不耐烦。
蒋熠朴置若罔闻,掏出手机,看了眼,没有消息。
又扫了一眼腕表,他离开她,不过四十分钟。
林东将他一闪而过的柔软览进眼底,笑得贱兮兮的。
“不是吧哥,这就想嫂子了?”
“我看啊,你把她拴在裤腰带得了。”
“哪路神仙啊到底,就这么把你拿下了?”
蒋熠朴眼神压过来,“聒噪!”
林东摸了摸鼻子,勾住他肩膀往外走,“楼上新进一批上等酒,哥儿几个都等着呢,今晚不醉不归。”
没走几步,蒋熠朴改了主意,停下,“我就不上去了,你回去说一声,记我账上。”
被扔在原地的林东一脸懵逼,追上去。
“哎哟卧槽,别啊你,都等你呢!最近怎么就这么难约啊你!”
“跟你们一群男人呆着没劲,回家抱媳妇儿去了。”
“……卧槽”他真承认了。
林东消化完这重磅炸弹,又不赞成地摇摇头。
“我跟你说啊,女人不是这么绕着转的啊,你把她供成祖宗,她就真蹬鼻子上脸了!”
蒋熠朴笑了笑,依旧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简舒对今晚灰暗地下室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她轻轻亲了亲伤口,“等会儿得上点药。”
蒋熠朴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红着脸推开他,“流氓!我跟你说正经的!”
蒋熠朴受了刺激,哑着声音忽然说:“哥几个儿想见你。”
他出门不过一个小时,突然回来,在书房找到她,话说不到几句,就纠缠成了现在这样。
简舒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自从三个月前被抱进这幢别墅,她就再也没有自由踏出去过。
因为蒋熠朴,她与过去断的一干二净。
她被图谋不轨的人重伤,昏迷时被他拎回国。
一件旧物件都没有从G国带回来,连带能联系上朋友的手机也丢了。
恍惚的时候,简舒甚至会觉得,在G国的漫长日子,不过是一场梦。
前两个月,以养伤为由,他不许她外出,她无法反驳。
而这个月月初,她逐渐痊愈,曾经提出过一次想找个工作,但他拒绝了。
理由是他工作忙。
能给她的时间就那么多,不希望他挤出时间来找她的时候,她却在忙工作。
依旧让她无法反驳。
毕竟,她是他耗费了精力财力圈养的。
如果一再追求更多,就是她不懂事了。
她自知,没有活动的自由,何况是话语权。
可她不接话,又引他不满。
他幽深的眸死死盯着她,将所有隐晦情绪都宣泄在狂热的吻中。
简舒招架不住,笑了笑,有装傻充愣的意味,“那什么时候见?”
见他没有立即回答,她柔软的唇瓣贴在脸颊,虚无缥缈的叹气声只能在胸腔回荡,不敢声张。
她扯开话题,像是宽容给他找台阶下。
“有点冷,抱我回房间吧。”
“不见。”
两人异口同声。
一想到,那些男人探究的,八卦的,暧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就不舒服。
可简舒听了,却是另一番意思。
但她笑容不变,软软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