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初目光一厉,一把捏住徐意欢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有多痛?”
徐意欢被他捏的痛,却不敢再张口说话,她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因为她怕他会把药强行塞进她嘴里。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以为你还能反抗得了我?”顾季初捏着徐意欢脸的手,骤然加大力度,迫使徐意欢整个头部朝后仰。
徐意欢吃痛,再也无法闭紧嘴巴,而顾季初便趁此时机狠狠的将药塞进了徐意欢的嘴里,然后,拿起他之前备好的温开水,一股脑地往徐意欢嘴里灌。
“不……唔……”徐意欢瞪大了眼睛。
她想把药和水,往外吐,可是,顾季初太狠了。
那样一大杯水,他劈头盖脸的倒下来,不仅灌进她的嘴里更灌进了她的鼻子和眼睛里,然后又流进她的耳朵里。
人体七窍,骤然进水,那种感觉简直太叫人崩溃,徐意欢瞬间被呛的不行,她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更控制不住的将口中的水吞了下去,而那粒打胎药就这样被送服下了喉咙。
目的达到,顾季初立马放开了徐意欢,他甚至还拿了毛巾充满爱怜柔情的帮徐意欢擦拭掉脸上头发上的水,然后他无比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欢欢,我刚刚已经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可你就是不乖,你不要怪我,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爱你爱到可以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哪怕将来你恨我,也好过你再不属于我。
“咳咳……呕呕……”徐意欢一直在咳,咳到满脸通红,咳到瞠目欲裂,她甚至还在强迫自己把药呕吐出来,可是她仍然被绑着,不借助外力,吞下去的药和水,根本吐不出来。
“顾季初……”好久,她才缓过劲来,她死死的狠狠的盯着顾季初,一字一顿:“我恨你!”
“恨我?”顾季初一手撑头,侧躺在徐意欢的身边,他深深的看着徐意欢,“也好,至少你心里还有我。”
“疯子,你现在就是个疯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徐意欢歇斯底里的大喊,最后甚至激动的拿脚去踹顾季初。
她仍然被绑着,能动的也就只有双腿了。
她好后悔,她真的好后悔,她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是她错看了这个男人,她对他的认知,仍然还停留在两年前,可是,这个男人早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模样,他早已变得心狠手辣、面目可憎。
口口声声说爱她不想伤害她,可下起狠手来,简直分分钟要她命。
这一刻,徐意欢恨死了自己,因为她的一时心软,她亲手把肚子里孩子的命交到了顾季初手里。
宝宝,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徐意欢泪如雨下。
但这并不能令顾季初有半分动容,他的唇角始终噬着自信的笑,他一把抓住徐意欢踢过来的脚踝,放到唇边,轻轻舔了一下,“现在你说不会原谅,那是因为你还不是我的女人,待你成为我的女人,你自然就会离不开我。”就像当初的夏之雨。
徐意欢恶寒的浑身一颤,眼中的惊恐,瞬间达到顶点,“你……你还想做什么……”
“难道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顾季初欺身压了过来,“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嘴里明明是在说着征求的话,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直奔主题。
“不要……救命……”徐意欢彻底的惊慌了,顾季初远比她想像的还要渣,这个男人已经变得没有底线。
“砰砰砰砰!”就在徐意欢绝望的瞠目欲裂之时,门口突然响起了砸门声,紧接着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顾季初,你给我开门,立即,马上,否则,我踹门了。”
“华盛文……”听声识人,徐意欢立即知道来的是谁了,顿时面露喜色。
虽然华盛文这个人放荡形骸,说话做事与常人十分不同,但身为一名知名律师,此人心中或多或少是有一份浩然正气的,若是知道她被绑被迫,一定会不袖手旁观。
怎么说她也是靳彦的女人,而华盛文于靳彦,虽然亦友亦敌,但这两天相处下来,徐意欢已经看明白,这两个人的关系其实比一般的朋友还有要铁,只是他们谁也不肯在嘴上承认。
而顾季初在听到华盛文声音后,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其实他早就想过华盛文可能会找过来,因为他当时用的是华盛文的手机与徐意欢通的电话,若华盛文翻看通话记录,查听通话录音,一定会发现他把徐意欢骗来了这里。
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过后他再把徐意欢约去别的地方,但他又怕徐意欢起疑心,所以,他就赌了一把,他赌华盛文不会发现,但现在看来,他赌错了。
华盛文发现了,所以,及时赶了过来。
因为想过这种可能,所以当这种可能发生时,顾季初早就想好了对策。
就在徐意欢要出声求救之时,他直接拿了枕巾堵住了徐意欢的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徐意欢扛在肩上,想把徐意欢藏到外面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