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南没想到我身边有人,一时间哽住了,屏幕里的脸几乎成了 JPG 格式,半晌才愠怒道:「他怎么在这里?」
易泽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说着将手机放回架子,坐在我旁边,和我接了个吻。
江以南眼睛瞪地通红,居然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心里也有些虚,正想安慰他几句,易泽长臂一展,将我圈进怀里,他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我最喜欢的沐浴露味儿,头发半干不干的,抓着手感特别好,我喟叹一声,败了。
也不知道江以南是什么时候把视频挂了的,总之易泽抱着我回房时,屏幕已经黑了。
第二天。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一脸懵逼地看着躺在我旁边玩头发的易泽,瞬间清醒了,回头看了看钟,「已经十点半了!」
我老公何许,八点的班机回国,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易泽这样子……难不成他还没来卧室?
见我如惊弓之鸟一般,易泽嗤笑一声,揽着我的腰让我躺下:「昨天晚上你睡着后他给你发消息了,说班机误点,得明天才能到家。」
我松了口气,继而又踹他一脚:「谁让你随便看我手机了?」
易泽耸耸肩:「它自己亮起来的。」
我也不是真的生气,裹着薄毯起来,走到浴室门前说:「我洗个澡,出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走了。」
他挑眉:「不洗个鸳鸯浴么?还有时间。」
我摇摇头,想到昨儿晚上被美色诱惑,忘了顾忌江以南的感受,说不准小奶狗在正缩在哪儿哭唧唧呢,还是去哄一下的好。
「你要去找他?」易泽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也懒得理他,心说这俩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程鹿清情人无数,万花丛中过,向来是游刃有余雨露均沾。可偏偏近来最宠的两个,关系不太好。
江以南和易泽,其实不能仅仅用关系不好来形容。
他们俩是同一大学同一系的,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都被我包了,更尴尬的是有一次我去接江以南时,易泽已经在车上了,师兄弟俩确认过眼神,都是吃软饭的人,一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看对方极其不顺眼。
据江以南说,易泽在学业上也是他的对手,两个人你争我抢的,本来就有很多不愉快,偏偏还都是我的情人,关系就更加微妙了。
「以南,在哪儿呢?陪姐姐吃午饭吧。」在我锲而不舍地夺命连环 call 下,江以南终于接电话了。
「你找我干嘛。」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没空,有作业。」
呵呵,嘴硬。
小男孩啊,心思太好猜。要是真的不想理我,早该关机了,何必让我打几十个电话?左不过是想让我哄罢了,我放柔声音,安抚道:「姐姐想见你,昨天只在视频里看了几眼,想的很。」
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这孩子不禁撩,我笑:「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穿旗袍?姐姐新做了一条高开叉的,穿好了,想让你亲手脱~下~来~」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我听见他急急的声音:「你要来就来吧。」
然后就挂了。
我给何许确认了一下他回国的时间,放心的出门了。
出门前往包里塞了一盒避孕套。
其实男人房间里都不会缺这个,但我习惯用自己的。
江以南在大学旁边租了个单身公寓我出发前给他发了消息,他很快回我了:「到了以后等我,不要下车。」
我看着这消息笑出了声。
真护食,不乐意让别人看见我。
果然,我到他楼下时,他早就等在那儿了,手里拿着一件风衣,一见我就将我裹了个严实。
我忍不住逗他:「我好看么?」
他脸色还是不好,偏着头不看我:「明知故问。」
「那就是好看咯?」我去勾他手指,他挣了几下,反而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一到他家,几乎是关上门的同时,他热烈的气息就笼罩了我。
江以南从来没这么急过。
他脱下我的风衣,一边吻我,一边扯自己的衣领。
我手指点着他心口,将他推开些,他郁闷地望着我,喘着气,眼睛都红了。
我在他面前站好,伸出腿从他脚踝朝上勾去:「我好看么?」
「好看。」他将头埋在我发间,「好看到我快死了。」
我轻笑,这才恩赐般吻住他的喉结:「用实际行动告诉姐姐,姐姐到底有多好看。」
……
云销雨霁后,江以南餍足地抱着我睡去,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脊背,望着他还有些稚气的侧脸,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