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秦灼)小说在线阅读_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热门小说(秦灼)最新章节列表免费阅读
时间:2023-01-27 00:16: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秦灼刚刚翻身下马,往主帐走。 她脸上脖子都有血迹,手也全是血,一夜杀敌,手都麻了,感官也有点麻木。 再加上,首战大捷。 杀退声势浩大的北漠军不说,乘胜追击还抓了不少俘虏。 一腔热血沸腾,压根没顾上哪里伤着捧着了。 听到守卫喊“君上受伤了”的时候,她自己都有点懵。 就在这时候,晏倾拢着白色长衫就急匆匆跑了出来,奔向她,“哪里伤着了?” 秦灼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有点疼的脖子。 还真有点疼。 她把手放下来一看,新血迹沾在了旧血迹上,也没多少血。 “没事,小伤。”秦灼抬头,朝他笑了笑,“我都没觉着疼。” 话声未落。 晏倾什么都没说,忽然抬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就往主帐里去。 后头刚下马的谢无争、徐丹青还有初五和谢傲诚他们见状都愣了愣。 过了好一会儿。 徐丹青率先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君上这一路策马飞驰,说话声音比我们都响亮,看着一点也不像受了重伤,不能自己走回营帐?” 谢无争道:“……你记错。” “方才是嚎的那一嗓子?”谢傲诚扫视四周,“喊得像是君上快不行了似的?” 喊话的士兵硬着头皮上前,“是、是我。” 谢傲诚抬起被血迹渗透裤脚的右腿,又道:“那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这伤是不是比君上的重一些?” “那我也给您喊一个?”那守卫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谢……” 只是刚开口一个字,就被谢傲诚一把重剑丢过去给压得没了声。
谢无争连忙道:“我扶舅舅去军医那里。” 这两人走后,徐丹青让将士们各自回营修整,有伤治伤。 众人同北漠军打了一夜筋疲力,很快便各自离去。 只剩下初五还在原地站着。 徐丹青见状,不由得问了一句,“初五,你还站这做什么?” 初五抬起被刀划了一个血口子的手臂给她看,“我、我有伤。” 徐丹青看着少年被划伤的手臂,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解地问:“然后?” 初五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主帐那边。 方才晏倾把秦灼抱了就走,就是进了主帐。 徐丹青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意会到一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该不会觉着,君上受了伤有晏大人抱回营帐,你受了伤也要有人抱吧?” 初五很认真的点头道:“嗯,要抱。” 徐丹青顿时:“……” 不早说! 这会儿将士都散了。 徐丹青纠结了片刻,“那我让守卫们来抱你回去?” 初五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要。” 徐丹青闻言,脸色更加纠结了,“那……我抱你?” “不。”初五忽然伸手把徐丹青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 徐丹青懵了:“……” 她确实受了伤。 在腹部,伤的不算重。 只是她强撑着不说,别人都没看出来。 没曾想,竟被这少年看了出来。 初五将她送回了营帐,又去找花满天。 这时。 晏倾刚把秦灼抱回主帐,放在榻上。 “她怎么了?”花辞树见状吓了一跳。 再加上方才外头那守卫喊得一嗓子,他以为秦灼是受了什么要命的重伤。 结果上前查看了一番,就脖子上被剑划出一道不深不长的伤。 花辞树拿帕子把秦灼脖子上血擦干净了再看,忍不住“就破了皮,血都没流多少,你至于冲出去把人抱回来吗?” 他实在忍不住,想说晏倾:“还有你这脸色,难看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日就丧妻当寡夫了!” 晏倾被他两句也不在意,听到后头的“丧妻”、“寡夫”什么才忍不住皱眉,“休要胡言!” 花辞树没再说什么,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伤药递给晏倾,“就这点小伤,你自己给她伤药,我出去看看其他受了伤的。” 他说着,直接转身就走。 刚出主帐就遇到了急匆匆过来的花满天。 “听说君上受伤了?伤着哪了,伤有多重?”医圣老前辈都被惊动了,火速赶来,见着自家徒弟就连番发问。 “她没什么事。”花辞树道:“让晏倾给她上药就行。” 花满天还有点不放心,想进主帐去看看。 花辞树刚要说话。 初五从另一边跑了过来,直接拉着花满天就走。 “干什么?”花满天被吓了一跳,“初五!你拽着老夫跑,老夫年纪大了……跑不快!” 这两人拉着拽着就往另一边去了。 花辞树在远处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伤兵营。 主帐内。 晏倾帮秦灼解开玄甲,又拿帕子浸了热水,帮她把脸上脖子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露出她白皙的肌肤,明艳的面容。 “好了好了,真的就只是一点小伤。”秦灼都被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弄得有点像是自家伤重不能自理的错觉。 她起身,洗去手上的血迹。 看着铜盆里的水,被血污沾染,变了颜色。 晏倾给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上了药,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颈,低声问道:“谁伤的你?” 秦灼失笑:“战场上刀剑无眼,拼命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这点小伤我哪知道是谁动的手?” 晏倾静静地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眸色渐深,逐渐显露阴鸷之色,“谁伤了你,我都要他不得好死。” 秦灼抬眸,看见了他鲜少露出的偏执。 昏迷许久之后,再次醒来的晏倾在她面前总是体贴入微的模样,又乖顺听话。 以至于,她时常忘记,晏倾其实有点疯。 或许,还不止是有点。 她伸手,让晏倾帮着擦干。 姿态随意又自然。 晏倾拿起桌上的方巾,轻轻拭去她手上的水珠。 这样一件小事。 他做的却很认真。 垂眸时,神色都平和了下来。 秦灼看着他这模样,缓缓道:“我想起来了,脖子上这道伤似乎是尉迟古划的,他昨夜就被我杀了。” 她凑过去在晏倾唇角亲了一下,轻声道:“你心里要多想些开心的事,不要起杀心,知道吗?” 晏倾被她亲地愣了愣,眸中阴鸷之色转瞬散尽,再抬眸看秦灼时,目光都温软了许多。 他点头,很认真“嗯”地了一声。 秦灼跟北漠军厮杀了一夜,又追击了半天,累的不轻,伸手抱住他,就靠在了他肩膀上,与之温声耳语:“若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开心的事,就多想想我。” 晏倾回拥住她,低声道:“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心头挚爱。 不曾有片刻忘怀。
天启十八年,二月下旬,北漠新王拓跋瀛率领十七万大军兵犯临阳关。 永安君秦灼领兵十万迎战,一夜厮杀,首战大捷。 拓跋瀛匆忙退兵,数日后又举兵攻城,两军在临阳关外交战十数次,耗时三月,最终以秦灼连斩北漠七员大将,拓跋瀛带兵回逃结束。 原本在梁园怒骂秦灼、晏倾等人的文人们,日日在两军交战时,登高大骂外贼,在骂了三个月之后,竟跟将士们生出了深厚的感情,连带着对秦灼等人都心生崇敬。 这些人不去骂战的时候,就几个年轻的在营中挥毫泼墨写话本,写永安君战无不胜,写晏孤云运筹帷幄。 写谢无争招降俘虏特别有一套。 写原本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初五,打了三个月的仗,已然是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 写徐丹青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 写顾公子万贯家财散不尽,左进右出,绕了一圈又回来。 写神医师徒救死扶伤,妙手回春。 从前说女子不得掌权,骂晏倾是不要脸面的男宠,说谢无争他们都是另有所图…… 如今写: 秦灼上马安天下,晏倾提笔定江山。 数不完风流人物,写不尽少年意气。 同年,五月下旬。 北漠最后一员大将被秦灼当众斩首,北漠军十七万大军伤的伤、死的死,被俘虏的不计其数,打到只剩七八万,全军撤回北漠,彻底放弃了攻打大兴这个念头。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所谓的撤退只是北漠人的诡计,毕竟打了三个月的仗,北漠军撤退了许多次,往往过了几天就又换了新的战术来攻打临阳关。 直到斥候数次传回消息,都说北漠军是越撤越远,是朝王庭去的。 众谋士、将军坐在帐中,听到这个消息,神色各异。 谢傲鸿道:“看来这是真的撤兵了,拓跋瀛这位北漠新王虽然只有十七岁,却也着实算是个人物,每次交战都只在暗处,打了三个月的仗,他竟没有露过一次脸。” 有副将接话道:“肯定是因为他老子拓跋贤死在咱们君上手里,他怕自己一露面也会死在君上手里呗。”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话虽这样说,但也没几个人会当真。 秦灼道:“拓跋瀛输了这么多次,都不愿放弃攻打临阳关,足以说明此人心性坚韧,这次撤兵直接返回王庭必有内情,传信给留在北漠的探子,让他们好生打探。” “是。”风千面应声,起身去办。 谢傲诚道:“其实,我觉着这次拓跋瀛退回北漠境内,直接回了王庭,也可能没什么别的内情。” 秦灼侧目看向他,“舅舅此话怎讲?” 谢傲诚道:“这三个月来,君上一人就砍了北漠七员大将,更别说还有无争丹青初五他们杀的……拓跋瀛再不回北漠王庭,就真的只能自己出来受死了!”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乐了。 这次跟北漠开战,虽然战况胶着,但好在秦灼早就跟皇帝划清了界限。 打仗用的军需,也是她原本去北漠和亲的那些嫁妆。 不用看朝廷的颜色,也不用担心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只要想着怎么打赢就行。 三个月,她们便以少胜多,改变了局势。 “拓跋瀛有意攻打大兴,如今撤兵,也是只因为吃了败仗。”秦灼道:“这样的人,必须死。” 晏倾闻言抬眸看她,“接下来,换我们攻打北漠了。” 两人相视一笑。 无需言语,便已经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帐中众人闻言都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大兴跟北漠的关系都是被攻打的时候抵挡,其他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和平共处。 但是看永安君和晏大人的意思,似乎没打算就趁机敲北漠一笔,让他们纳贡。 “继续打?”谢傲诚想了想,开口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已经入夏了,盛夏之际不宜行军作战,而且咱们大兴的将士们苦战了整整三个月,也需要停下来歇一歇。” 晏倾道:“不急着打,先把消息放出去。” “先把消息放出去,让北漠人寝食难安!这倒是个好主意。”徐丹青道:“北漠人攻打我们大兴的时候,总是出其不意,讲什么兵贵神速,现在换咱们打他们了,就提前放出话去,才显得咱们大兴泱泱大国的气度!” 顾长安闻言也道:“不是马上开战就行,君上的那点嫁妆咱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攻打北漠的话得赶紧放出去啊!” 公子爷拎着算盘跟大家伙算了一笔账,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响。 “这马上就赤字了啊。”算完了,顾长安把算盘推到桌子中间给大家伙儿看,“你们要放话别只朝北漠放,朝其他人也放一放,好给别人一个巴结君上的机会,让他们赶紧送银子军需来!” “长安说得对。”秦灼道:“你们今儿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放话。” 众人起身行礼道:“是。” 众人说完话,便陆续离去。 谢傲鸿走之前跟秦灼说:“北漠军都撤了,君上先前从梁园带来的那些人,也差不多该放他们回去了。” “我正想着这事呢。”秦灼笑道:“我打算亲自去送送,毕竟这些时日他们也出不少力。” 谢傲鸿道:“那我也跟着一起去送送。” “舅舅愿意去,那是再好不过。”秦灼说着,回头看了晏倾一眼。 还没说话。 后者便开口道:“我与君上同去。” 谢无争笑道:“我也想去送送。” “本公子也去。”顾长安把算盘收了起来,“毕竟三个月他们吃了咱们不少粮食。” 初五实在有点想不通‘他们吃了咱们不少粮食’和要去送送有什么关系。 但他们都去,那他也是要去的。 徐丹青想了想,也道:“我也去。” 一行人出了主帐,朝那些文人所在的帐篷走去。 秦灼带着众人到帐外时,守卫们齐齐喊了一声“君上到。” 一众在帐内休憩文人猛然惊坐起。 不知是谁哆嗦着说道:“听说北漠军这回是真的撤了,该不会是君上觉着留着我们也没什么用,要把我们都杀了吧?”
谢无争连忙道:“我扶舅舅去军医那里。” 这两人走后,徐丹青让将士们各自回营修整,有伤治伤。 众人同北漠军打了一夜筋疲力,很快便各自离去。 只剩下初五还在原地站着。 徐丹青见状,不由得问了一句,“初五,你还站这做什么?” 初五抬起被刀划了一个血口子的手臂给她看,“我、我有伤。” 徐丹青看着少年被划伤的手臂,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解地问:“然后?” 初五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主帐那边。 方才晏倾把秦灼抱了就走,就是进了主帐。 徐丹青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意会到一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该不会觉着,君上受了伤有晏大人抱回营帐,你受了伤也要有人抱吧?” 初五很认真的点头道:“嗯,要抱。” 徐丹青顿时:“……” 不早说! 这会儿将士都散了。 徐丹青纠结了片刻,“那我让守卫们来抱你回去?” 初五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要。” 徐丹青闻言,脸色更加纠结了,“那……我抱你?” “不。”初五忽然伸手把徐丹青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 徐丹青懵了:“……” 她确实受了伤。 在腹部,伤的不算重。 只是她强撑着不说,别人都没看出来。 没曾想,竟被这少年看了出来。 初五将她送回了营帐,又去找花满天。 这时。 晏倾刚把秦灼抱回主帐,放在榻上。 “她怎么了?”花辞树见状吓了一跳。 再加上方才外头那守卫喊得一嗓子,他以为秦灼是受了什么要命的重伤。 结果上前查看了一番,就脖子上被剑划出一道不深不长的伤。 花辞树拿帕子把秦灼脖子上血擦干净了再看,忍不住“就破了皮,血都没流多少,你至于冲出去把人抱回来吗?” 他实在忍不住,想说晏倾:“还有你这脸色,难看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日就丧妻当寡夫了!” 晏倾被他两句也不在意,听到后头的“丧妻”、“寡夫”什么才忍不住皱眉,“休要胡言!” 花辞树没再说什么,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伤药递给晏倾,“就这点小伤,你自己给她伤药,我出去看看其他受了伤的。” 他说着,直接转身就走。 刚出主帐就遇到了急匆匆过来的花满天。 “听说君上受伤了?伤着哪了,伤有多重?”医圣老前辈都被惊动了,火速赶来,见着自家徒弟就连番发问。 “她没什么事。”花辞树道:“让晏倾给她上药就行。” 花满天还有点不放心,想进主帐去看看。 花辞树刚要说话。 初五从另一边跑了过来,直接拉着花满天就走。 “干什么?”花满天被吓了一跳,“初五!你拽着老夫跑,老夫年纪大了……跑不快!” 这两人拉着拽着就往另一边去了。 花辞树在远处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伤兵营。 主帐内。 晏倾帮秦灼解开玄甲,又拿帕子浸了热水,帮她把脸上脖子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露出她白皙的肌肤,明艳的面容。 “好了好了,真的就只是一点小伤。”秦灼都被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弄得有点像是自家伤重不能自理的错觉。 她起身,洗去手上的血迹。 看着铜盆里的水,被血污沾染,变了颜色。 晏倾给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上了药,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颈,低声问道:“谁伤的你?” 秦灼失笑:“战场上刀剑无眼,拼命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这点小伤我哪知道是谁动的手?” 晏倾静静地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眸色渐深,逐渐显露阴鸷之色,“谁伤了你,我都要他不得好死。” 秦灼抬眸,看见了他鲜少露出的偏执。 昏迷许久之后,再次醒来的晏倾在她面前总是体贴入微的模样,又乖顺听话。 以至于,她时常忘记,晏倾其实有点疯。 或许,还不止是有点。 她伸手,让晏倾帮着擦干。 姿态随意又自然。 晏倾拿起桌上的方巾,轻轻拭去她手上的水珠。 这样一件小事。 他做的却很认真。 垂眸时,神色都平和了下来。 秦灼看着他这模样,缓缓道:“我想起来了,脖子上这道伤似乎是尉迟古划的,他昨夜就被我杀了。” 她凑过去在晏倾唇角亲了一下,轻声道:“你心里要多想些开心的事,不要起杀心,知道吗?” 晏倾被她亲地愣了愣,眸中阴鸷之色转瞬散尽,再抬眸看秦灼时,目光都温软了许多。 他点头,很认真“嗯”地了一声。 秦灼跟北漠军厮杀了一夜,又追击了半天,累的不轻,伸手抱住他,就靠在了他肩膀上,与之温声耳语:“若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开心的事,就多想想我。” 晏倾回拥住她,低声道:“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心头挚爱。 不曾有片刻忘怀。
天启十八年,二月下旬,北漠新王拓跋瀛率领十七万大军兵犯临阳关。 永安君秦灼领兵十万迎战,一夜厮杀,首战大捷。 拓跋瀛匆忙退兵,数日后又举兵攻城,两军在临阳关外交战十数次,耗时三月,最终以秦灼连斩北漠七员大将,拓跋瀛带兵回逃结束。 原本在梁园怒骂秦灼、晏倾等人的文人们,日日在两军交战时,登高大骂外贼,在骂了三个月之后,竟跟将士们生出了深厚的感情,连带着对秦灼等人都心生崇敬。 这些人不去骂战的时候,就几个年轻的在营中挥毫泼墨写话本,写永安君战无不胜,写晏孤云运筹帷幄。 写谢无争招降俘虏特别有一套。 写原本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初五,打了三个月的仗,已然是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 写徐丹青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 写顾公子万贯家财散不尽,左进右出,绕了一圈又回来。 写神医师徒救死扶伤,妙手回春。 从前说女子不得掌权,骂晏倾是不要脸面的男宠,说谢无争他们都是另有所图…… 如今写: 秦灼上马安天下,晏倾提笔定江山。 数不完风流人物,写不尽少年意气。 同年,五月下旬。 北漠最后一员大将被秦灼当众斩首,北漠军十七万大军伤的伤、死的死,被俘虏的不计其数,打到只剩七八万,全军撤回北漠,彻底放弃了攻打大兴这个念头。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所谓的撤退只是北漠人的诡计,毕竟打了三个月的仗,北漠军撤退了许多次,往往过了几天就又换了新的战术来攻打临阳关。 直到斥候数次传回消息,都说北漠军是越撤越远,是朝王庭去的。 众谋士、将军坐在帐中,听到这个消息,神色各异。 谢傲鸿道:“看来这是真的撤兵了,拓跋瀛这位北漠新王虽然只有十七岁,却也着实算是个人物,每次交战都只在暗处,打了三个月的仗,他竟没有露过一次脸。” 有副将接话道:“肯定是因为他老子拓跋贤死在咱们君上手里,他怕自己一露面也会死在君上手里呗。”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话虽这样说,但也没几个人会当真。 秦灼道:“拓跋瀛输了这么多次,都不愿放弃攻打临阳关,足以说明此人心性坚韧,这次撤兵直接返回王庭必有内情,传信给留在北漠的探子,让他们好生打探。” “是。”风千面应声,起身去办。 谢傲诚道:“其实,我觉着这次拓跋瀛退回北漠境内,直接回了王庭,也可能没什么别的内情。” 秦灼侧目看向他,“舅舅此话怎讲?” 谢傲诚道:“这三个月来,君上一人就砍了北漠七员大将,更别说还有无争丹青初五他们杀的……拓跋瀛再不回北漠王庭,就真的只能自己出来受死了!”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乐了。 这次跟北漠开战,虽然战况胶着,但好在秦灼早就跟皇帝划清了界限。 打仗用的军需,也是她原本去北漠和亲的那些嫁妆。 不用看朝廷的颜色,也不用担心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只要想着怎么打赢就行。 三个月,她们便以少胜多,改变了局势。 “拓跋瀛有意攻打大兴,如今撤兵,也是只因为吃了败仗。”秦灼道:“这样的人,必须死。” 晏倾闻言抬眸看她,“接下来,换我们攻打北漠了。” 两人相视一笑。 无需言语,便已经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帐中众人闻言都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大兴跟北漠的关系都是被攻打的时候抵挡,其他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和平共处。 但是看永安君和晏大人的意思,似乎没打算就趁机敲北漠一笔,让他们纳贡。 “继续打?”谢傲诚想了想,开口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已经入夏了,盛夏之际不宜行军作战,而且咱们大兴的将士们苦战了整整三个月,也需要停下来歇一歇。” 晏倾道:“不急着打,先把消息放出去。” “先把消息放出去,让北漠人寝食难安!这倒是个好主意。”徐丹青道:“北漠人攻打我们大兴的时候,总是出其不意,讲什么兵贵神速,现在换咱们打他们了,就提前放出话去,才显得咱们大兴泱泱大国的气度!” 顾长安闻言也道:“不是马上开战就行,君上的那点嫁妆咱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攻打北漠的话得赶紧放出去啊!” 公子爷拎着算盘跟大家伙算了一笔账,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响。 “这马上就赤字了啊。”算完了,顾长安把算盘推到桌子中间给大家伙儿看,“你们要放话别只朝北漠放,朝其他人也放一放,好给别人一个巴结君上的机会,让他们赶紧送银子军需来!” “长安说得对。”秦灼道:“你们今儿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放话。” 众人起身行礼道:“是。” 众人说完话,便陆续离去。 谢傲鸿走之前跟秦灼说:“北漠军都撤了,君上先前从梁园带来的那些人,也差不多该放他们回去了。” “我正想着这事呢。”秦灼笑道:“我打算亲自去送送,毕竟这些时日他们也出不少力。” 谢傲鸿道:“那我也跟着一起去送送。” “舅舅愿意去,那是再好不过。”秦灼说着,回头看了晏倾一眼。 还没说话。 后者便开口道:“我与君上同去。” 谢无争笑道:“我也想去送送。” “本公子也去。”顾长安把算盘收了起来,“毕竟三个月他们吃了咱们不少粮食。” 初五实在有点想不通‘他们吃了咱们不少粮食’和要去送送有什么关系。 但他们都去,那他也是要去的。 徐丹青想了想,也道:“我也去。” 一行人出了主帐,朝那些文人所在的帐篷走去。 秦灼带着众人到帐外时,守卫们齐齐喊了一声“君上到。” 一众在帐内休憩文人猛然惊坐起。 不知是谁哆嗦着说道:“听说北漠军这回是真的撤了,该不会是君上觉着留着我们也没什么用,要把我们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