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峋刚登帝位,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作为主子手中的刀,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想到这,温窈加快了脚步。刚要踏进宫门,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不知为何,温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的背影。...
温窈应声,起身退了出去。
这些年,她在杀伐中度了十二载,已然忘了安宁的生活该如何过。
从服下‘噬心’后已过几日,日子平静地令她寝食难安。
入夜。
温窈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上高悬的月,决定去见裴峋。
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彻骨。
她一身黑衣,撑着伞走在雪中。
议事殿。
还未踏进内院,温窈就看见其中烛光大亮。
裴峋刚登帝位,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
作为主子手中的刀,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
想到这,温窈加快了脚步。
刚要踏进宫门,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不知为何,温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的背影。
“温姑娘,怎么了?”守在门前的太监瞧见她站在那儿,忙迎上前问。
温窈摇摇头:“刚刚那位是何人?”
小太监不知为何迟疑了下:“小的也不知,温姑娘莫要耽误时间了,再晚些皇上歇下,您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温窈也没再多言,走进了殿中。
身后殿门合上。
温窈看着埋案处理奏章的裴峋,俯身跪下:“温窈见过主子。”
裴峋眼都未抬,冷声问:“何事?”
“‘噬心’药效已过,主子可有事需温窈为您分忧?”她微抬起头,看向裴峋的眼中涌动着情意。
但裴峋丝毫未察:“若有事,我自会派人传你,你无他事便离开。”
他的语气中难掩烦躁。
见状,温窈掩下询问那斗篷女子的话,没再作声。
温窈跪在地上,出神的看了裴峋好久。
直到他不耐发问:“你还不走?”
这才起身告退。
之后几日,温窈仍未能等到裴峋的传召,反而等来了大婚。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上妆时,温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陌然。
镜中人没了素日的肃杀,多了几分柔和,怎么看怎么都别扭。
温窈抬手想要抹掉那红,却被宫女阻止:“姑娘,这是皇上的意思。”
闻言,她只得放下手:“继续吧。”
这之后,温窈跟着宫人上了轿撵,前往祭台。
九十九阶,她走的虔诚专心。
可当站在祭台之上,温窈看着身前的男人,脸上的笑剎时僵住。
这人不是裴峋!
但想到那日裴峋的话,她还是站在了男人身边。
温窈想,或是裴峋有事在身,才叫人易容扮做他来与自己成亲。
时辰到,典礼始。
温窈紧攥着手,平息着心里的慌。
紧接着,便听喜官高喊:“兹有大理寺卿嫡女秋络瑶温婉贤德,册封为后!”
秋络瑶?
温窈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怔在原地。
喜官的喊声还在继续。
温窈在宫人的搀扶下拜堂行礼,直到大婚典礼结束,才方方反应过来。
她一直期待着与裴峋的这场大婚,他人不在,自己更是连名字都不能拥有。
而这一切,都是裴峋安排的。
想到这儿,温窈心里苦涩蔓延。
典礼结束后。
她跟着宫人回了凤仪殿,可等了很久,却始终没等到裴峋。
温窈望着天边落下的日头,起身前往议事殿寻人。
裴峋果然在。
温窈依旧行了奴礼,跪在地上:“温窈见过主子。”
闻声,裴峋抬眸扫了她一眼:“谁准你来这儿的?”
温窈直起身看他:“今日大婚,主子未在,可是有要事在身?”
裴峋眉心微皱:“我的事何时需要你来过问?温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温窈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