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免疫细胞啊,怎么,你没有吗?我自己还要用呢,不能借给你!」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认真了,苏格半晌没说出话。「算了,她现在就是个傻子,别跟她一般见识。」默念这句话三遍之后,苏格把我拉到沙发前坐下。「吃药了吗?」...
「我的免疫细胞啊,怎么,你没有吗?我自己还要用呢,不能借给你!」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认真了,苏格半晌没说出话。
「算了,她现在就是个傻子,别跟她一般见识。」默念这句话三遍之后,苏格把我拉到沙发前坐下。
「吃药了吗?」
我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布洛芬,表示我吃过了。
「别动,我看看你现在几度。」
苏格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冻得我打了个寒颤,那感觉就好像一只沸腾的麻辣小龙虾掉进了冰镇可乐里。
「我觉得我是一只麻辣小龙虾!」
「是挺像的,脸烧得通红,别乱动了,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我现在有点热,我得把我的龙虾壳脱下来凉快一下。」
我现在感觉浑身滚烫,头晕目眩,哪管得了那么多,只想赶紧降温,迷迷糊糊就解了好几粒纽扣。
苏格赶忙拉住我乱动的手,边闭眼边大声道:
「你清醒一点,别乱来啊,我可是良家妇男,我是不会屈服的。」
这人真是,我脱我的龙虾壳,他喊什么,我像那种酒后,不对,是烧后乱性的人吗?
但苏格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扛回房间扔到床上,给我贴了个退热贴之后,为了防止我乱动,又用被子把我卷成一团。
我想挣扎出来,但苏格实在是卷得太紧了,我动都动不了。
就这样挣扎着我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头还有点晕,喉咙很痛,像刚吞了碎玻璃一样,退热贴贴得有点紧了,感觉额头有点不舒服。
好不容易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想把退热贴拿下来,却发现一撕还是撕不太动。
怎么回事?现在的退热贴这么黏了?
我用力撕了一下,这次撕下来一个角,但有点痛。
等等,我们家的药都是我囤的,我记得当时我妈说用湿毛巾就够了,所以我没买退热贴呀。
那我头上的是什么?
从床头柜拿出小镜子一看,一下子我的火比烧到 40℃时还要大。
苏格那个傻子,他贴的是脱毛贴!
关键是他贴的位置也很刁钻,刚好下面盖住了我的眉毛。
也就是说,我要是想把它撕下来,就必须牺牲我乌黑浓密的眉毛。
想到我没有眉毛的样子,我一下子没忍住就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
苏格听到我的叫声赶忙进了房间,手里的锅铲都没放下。
「苏格,你赔我眉毛。你从哪儿找的脱毛贴啊,呜呜呜呜……」
「脱毛贴?我在你们家药箱拿的呀,谁家脱毛贴放药箱?」
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我放的。
但那又怎么样?抛开事实不谈,苏格就没有一点错吗?
遇事要少反思,多从别人身上找找原因。
没错,我就是个素质低下,为了自己心里好受就不要脸的仙女!
只要我没有道德,那世界就美妙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撕下来?」
见我一副恨不得跟苏格同归于尽的样子,苏格无奈问道。
「不行!你今日若敢为你门中弟子伤我眉毛一分,我便屠你满门;你若敢为天下人损我眉毛一毫,我便杀尽天下人!」
苏格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度娘说用热水敷敷有用,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热水袋,兑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额头上。
房间的灯光洒下来,给苏格蒙上一层朦胧的滤镜,我竟觉得苏格这样有些温柔。
许音音,你醒醒,他是苏格啊!那个跟你从高中争到大学,手里握着你无数黑历史的苏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