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刀子嘴,刀刀戳人那种,跟容庭那阴阳怪气有得拼!“太后娘娘的是。”她只能干巴巴地回了老太太一句。太后睨着她,眼神锐利:“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了一手苗疆的医术,也不见你和你爹之前提起过。”林楚虞道:“我娘生体弱,外祖打仗的时候带回个苗医专门为她调理,我娘死后,嬷嬷就负责照顾我,我当初也是觉得好玩,瞎学零,就没到处了……。”“瞎学你也敢给哀家看病?”太后不客气地道。...
林楚虞的伤势算不得太重,太医一番诊治又上了药,她便觉得舒坦多了。
“怎么样,你这丫头可好些了?”太后略显冷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林楚虞一惊,本能地要起身行礼:“参见……”
“行了,少给哀家行这虚头巴脑的礼,你要是懂礼的,哪能跑来告皇后的状。”太后不客气地打断她。
林楚虞干笑:“呵呵……那什么……您老人家身体也不舒服,该在房里好好歇着。”
太后也不管她的表情多尴尬,扶着大宫女的手臂坐下来。
“哀家身体什么样,哀家心里清楚,用不着你瞎操心。”太后板着脸冷哼了一声。
林楚虞唇角直抽抽,太后娘娘这脾气也是她前生对这老太太特别无感的原因。
哪怕她其实行动上表达的是善意,但……
真真刀子嘴,刀刀戳人那种,跟容庭那阴阳怪气有得拼!
“太后娘娘的是。”她只能干巴巴地回了老太太一句。
太后睨着她,眼神锐利:“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了一手苗疆的医术,也不见你和你爹之前提起过。”
林楚虞道:“我娘生体弱,外祖打仗的时候带回个苗医专门为她调理,我娘死后,嬷嬷就负责照顾我,我当初也是觉得好玩,瞎学零,就没到处了……。”
“瞎学你也敢给哀家看病?”太后不客气地道。
林楚虞也不恼,笑眯眯:“虽然是瞎学,但那苗医嬷嬷教得用心,这些年在悼王府,也是靠着这一手医术照顾自己和孩子呢!”
太后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你以后就在哀家这里好好养着,谁也欺负不了你,当初你这丫头啊,好好嫁给太子,哪里至于过辛苦日子……。”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携太子来探望您了。”慈安宫的大宫女恭谨地行礼,打断了太后的话。
“呵,这是曹操,曹操到,宣他们进来吧!”太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林楚虞:“……。”
宣那两尊大佛进她这个伤患的房间,是不是意味着她还得下跪。
但她眼珠子一转,忽然又想开了。
她是伤患,她就是不跪又怎么样,太后都没让自己跪!
林楚虞脸蛋一皱:“哎哟,好疼啊!”
然后她干脆地躺了回去。
太后瞥了她一眼,一时间竟对她的厚脸皮无言以对:“……。”
不一会,周皇后就带着太子上官宙进来了。
“参见母后,听闻您病倒,儿媳心中担忧极了。”周皇后上前福了福身,美貌端庄的脸上满是担忧。
她话里话外也不像一般宫妃那般拘谨于礼仪,言谈间用了寻常人家媳妇的自称,显得亲切温柔。
太子上官宙倒是一板一眼,恭谨有礼地行了跪拜大礼:“拜见皇祖母,您身体可好些了?”
“都起来吧,看你们结伴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母子。”太后对着两个人不咸不淡地道。
皇后:“……”
太子:“……”
林楚虞:“咳咳……。”
她强行忍笑,忍得伤口都疼了!
周皇后是现任皇帝的继后,太子继母,也是秦王上官宏业的亲娘,太子和秦王势同水火。
但皇后母仪下,是所有皇子名义上的“母亲”,皇家“母子”面上功夫都要在下人面前做足。
可老太太这总是毫不留情戳穿别人伪装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在上届宫斗中成终极赢家的?!
林楚虞这一咳嗽,立刻惹来了周皇后的目光。
周皇后温柔又歉意地看着她道:“悼王妃伤势好些了么,都是本宫的错,宫里的人什么不吉利的浑话……。”
“皇后是错了,明明是寿宴,却让人跪在宫道一晚,才是不吉利,知道的是拜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皇后拜灵堂!”
太后一边喝茶,一边冷不丁地打断周皇后的话。
“咳咳咳……。”林楚虞简直憋笑憋出内伤了。
这老太太真是够狠,地位够高,果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寿辰被人骂拜灵堂,周皇后就算再有修养和再能装,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温柔的表情:“是儿媳没有管束好底下人,一定会整肃宫纪!”
着,她满是歉意地看向林楚虞:“悼王妃可莫要怪罪本宫。”
林楚虞一顿,周皇后这是在逼她表态不追究今当众羞辱她的事。
她垂眸笑了笑:“臣女本是戴罪之身,能进宫为娘娘贺寿已经是陛下和娘娘的恩典。”
看着周皇后脸上露出满意她识趣的表情,林楚虞话锋一转——
“但凤坤宫里竟有人敢假传懿旨,这是看娘娘脾气温柔,想爬到娘娘头上啊!”
周皇后的脸僵住了,林楚虞这\"假传懿旨\"的帽子扣得太大,这要逼她处置阮尚宫这些心腹!
林楚虞只当没看见周皇后阴沉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喝药。
当初这阮尚宫让张奶娘扣这着她爵俸,就是皇后指使的,她可没忘!
她既要和希一起踏出悼王府,就容不得京城里的那些人对希和她指手画脚
拿皇后身边的人开刀立威,最合适!
太后不咸不淡地道:“兰若丫头得有道理,今阮尚宫她们可以狐假虎威,扣着王妃爵俸,又逼王妃跪宫道,明就能骑到你头上!”
周皇后最终不得不屈膝,低声道:“母后得是,儿媳回去就处置了阮尚宫。”
“得了,你现在就回去吧,不是还要吃晚宴吗?”太后有点不耐烦地道。
皇后恼恨得捏紧了掌心,面不改色笑道:“太子和太子妃都等着探望悼王妃,太子妃和悼王妃是亲姐妹,不如让他们聚一聚。”
太后闻言,倒也干脆:“行,你就扶哀家出去吧!”
林楚虞还没来得及阻止,皇后已经过来扶着太后出门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太子上官宙和林楚虞。
面对上辈子自己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君,林楚虞心情复杂,一点都不想和他单独呆着。
上官宙却忽然走到她身边坐下,目光温柔而灼热地看着她。
林楚虞还没想好要什么。
他抬手就握住了林楚虞的手:“疼么?”
仿佛那个百官面前,以斯文守礼出名的太子不是他。
而站在幽暗处的修长人影,目光冰冷地看着房里的一切,尤其是太子和林楚虞交叠的手。
云霓见状,有些不安地开口:“督主。”
容庭抬手,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她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