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榆手捧起金牌,嘴角不自觉的弯了。 她轻声说了一句:“宋怀时,谢谢你。” 其实她也没有多想要拿个金牌,大概是宋怀时误会了她没拿到金牌会难过。 不管怎么说,当金牌上的带子挂上脖颈的那一刻,她突然变得好喜欢宋怀时。...
向榆手捧起金牌,嘴角不自觉的弯了。
她轻声说了一句:“宋怀时,谢谢你。”
其实她也没有多想要拿个金牌,大概是宋怀时误会了她没拿到金牌会难过。
不管怎么说,当金牌上的带子挂上脖颈的那一刻,她突然变得好喜欢宋怀时。
好喜欢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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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榆把金牌摘下还给了他。
对上宋怀时哪略带笑意的眉眼,向榆半开玩笑道:“感谢你带我体验了一把冠军的感觉。”
宋怀时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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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动会过后没多久,俞中迎来了秋季远足。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二年级还沸腾了一把,陆佳穗更是,离远足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开始想到时候远足的时候带什么吃的。
程定见班上闹腾了半天也不见歇停,只能拍了拍黑板示意大家安静:“我知道大家激动,但我还得跟大家讲讲我们这次远足的特殊性。”
但这什么特殊性还真没人在意,一班人依旧沉浸在远足的喜悦当中。
也不怪大家激动,因为往年俞中举行秋季活动的时候都是高一踏青高二去参加社区清扫活动,俗称捡垃圾。
他们属实是没有想到今年政策改了,高二也变成远足了。这样一来他们都连着两年远足了,这不得乐坏他们?
本来还有一部分人不想去捡垃圾想在那天借机请假,这下倒好,完全不用操心请假的事情了,因为没必要了。
“我们这次远足的目的是帮助乡下的空巢老人,给他们带来关心和陪伴,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干一些农活.....”
“我们七点半出发,坐车八点半就能到,大家早上帮助老人干些活儿,下午的时间我们用来野炊,差不多三四点再坐车回来。”
“.......”
陆佳穗碰了碰向榆的肩膀:“其实也还好啦,总比一天都捡垃圾强。”
向榆笑了笑:“农活很累的,大小姐你到时候可别喊苦啊。”
看着陆佳穗冲她呲牙咧嘴,向榆轻笑了下然后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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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向榆没去向母那儿而是直接回家。
回到家后家里还没人,把饭烧上去后就回房间复习功课了。
远足后一个星期是期中考,向榆得做好复习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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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书桌前一坐就坐了一个半小时,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暗。
向榆舒展了下筋骨,忽而听到房外传来开门声。
大概是向母回来了,她没多想,趿拉着拖鞋就走了出去。
“妈,今天吃什......”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爸?”
算算日子,她其实有快两年没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去年过年他说有事就没有回来。
往年只有过年时会见上一面,但今天还没到过年他就回来了。
向母见她愣在原地,忍不住笑道:“瞧瞧,多久没见爸爸了就惊讶成这个样子。”
向暮走过来拉住向榆的手,神色愉悦道:“姐姐,今天是爸爸来接我放学。”
向榆愣愣地点点头。
向父站在玄关,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局促。
他搓了几下手笑道:“小榆,爸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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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对父亲的感情很深。
向榆家里是母严慈父,在妹妹向暮出生之前她一直是被父亲疼着长大的。
后来是因为向暮的出生,向父就外出打工来补贴家用。
大概是因为父亲见的少,所以她格外珍惜与向父相处的一分一秒。
因为见的少,所以就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在青春期里的叛逆期她也没有跟父亲闹过变扭。
大概是觉得难得见一面,珍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吵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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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桌人坐在桌前吃着饭。
大概是为了庆祝一家人团聚,向母难得做了一桌子的菜,看仗势大有和年夜饭比一比的意思。
“小榆在学校怎么样?”向父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向榆咽下饭:“挺好的,下个星期我们就要去远足了。”
向母:“高二还有远足啊,应该开始抓你们学习了。”
向父笑着打圆场:“俞中就是这样,学习是首位,但也要注意其他方面的发展。”
他乐呵道:“我觉得这样挺好,所以俞中出来的学生都不会太差。”
向榆笑着点头附和。
随后向父又问了一些旁的事情,向榆都一一作答。
虽然她和向父不如从前那样亲昵,但她还是很喜欢和父亲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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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向母突然抬起头朝向父看去,“关顾着高兴,我都忘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之前不都是不到过年都没时间吗?”
向榆也抬起头。
向父神色一滞,随后才笑着说:“难得放了个长假,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卖什么关子啊你。”
向父:“就跟我跟老杨合作的那个场子,去年的状况不就好起来了吗?一直到今年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年中的时候我们接到一个非常棘手的工程。原本以为完成不了了,那工程的老板也放弃了。结果前几个星期这个工程被我们拿下了,完成了。那老板高兴的很,现在已经跟我们长期合作了。”
向榆咬着筷子:“爸你的意思,这个工厂算是起来了?”
向父乐呵道:“是啊,现在规模越做越大,前景好着呢。”
向母听了这话很高兴,笑着说了很多吉利话。还说等向父赚了钱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一家人还可以搬进大房子。
向暮也很憧憬,说以后一家人就可以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了。
向榆跟着笑了,但当她抬头看向向父,她发现向父的笑容有些牵强,脸上的神色闪过一丝尴尬。
向榆觉得奇怪,但一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就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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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返校,向父开车送她。
车子是前几年买的二手车,放在家里留给向母接送妹妹。
这还是向父第一次开车送她上学。
向榆懒懒的瘫在前桌,笑着跟向父闲聊:“等爸爸赚了钱后再买辆好点的车子送我上学。”
向父笑道:“小榆什么时候变虚荣啦?还想要好的车子送你上学。”
向榆想了想,又道:“其实车子不车子无所谓,只要是你能送我上学都好,等过年回奶奶家,一家人算是真正团圆啦。”
向父顿了下,犹豫片刻还是说:“小榆啊,爸爸今年过年不回来了。”
向榆一愣。
“工场那边忙,爸爸实在回不来。”
向榆的神色黯淡下去,不过她一向很听话,所以也不会缠着父亲要他过年一定得回来。
“那好吧,那再等明年。”
向父终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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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榆觉得向父这次回来怪怪的,和往年有些不一样,但她又说不上来哪儿怪。
这个问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答案。
她摇了摇脑袋想着自己或许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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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穗一到教室就兴致勃勃的跟向榆展示自己带来的零食,脸上满是对远足的渴望。
“好想快点到周五。”
向榆笑了笑,提醒她下下周就要考试了。
陆佳穗没好气的冲她翻了个白眼:“你不要这么扫兴嘛!”
她开始翻找着自己那袋零食:“小榆你要吃什么?”
向榆哭笑不得:“还没到周五呢你就开吃?你这样等到周五的时候就什么都没了。”
陆佳穗:“不会的不会的,我管的住我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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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向榆的预言还是灵验了,陆佳穗的那一袋零食终是没活到星期五。
星期四晚上陆佳穗只能哭唧唧的打电话回家要家里人再送些吃食过来。
但家里人送的总是没有自己精挑细选的好。
于是周五,陆佳穗就背着自己一书包的面包饼干坐上了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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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韵会晕车,从坐上车后整个人就蔫巴巴的。
向榆让陆佳穗跟姜韵坐一起,好方便照顾,自己一个人坐在她们后面就行。
三班人普遍比较少,所以后面总有几个座空出来。
一人两个位子倒给了向榆舒适,不用跟人挤这狭小的空间。
但没等她一人舒畅多久,临发车前八班的班主任老江上来问了句:“你们这还有多少空位?”
程定站起来看了眼:“五个吧。”
“那正好,我这有五个人没位坐了。”
向榆心生出一种预感,果不其然,她听到老江从某个方向喊了句:“宋怀时你们来三班这坐。”
向榆:“......”
不算不高兴,就是觉得这好运砸头有点太突然了。
但更大的福利在后面。
车上陆陆续续上了几个男生,他们瞥见向榆身边的空位都推推搡搡的往后挤。
向榆头撞到前座的后背,
好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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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她暗自缓解尴尬的时候,身侧突然坐下一人。
那人轻笑了声:“你干嘛呢?”
向榆一愣,蓦的抬起头就见宋怀时手肘撑着前桌的后背,脑袋歪着看着她。
她顿时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尴尬的抓了抓脸:“啊?我没干嘛。”
宋怀时笑了下:“快坐好吧,要发车了。”
向榆点点头,后背贴着座椅脑袋侧着看窗外。
她也是一点都不敢往宋怀时的方向看。
这天降的福利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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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出小门,向榆感觉到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膀。
她侧过头一看,宋怀时举着一包话梅,笑着问:“吃一颗吗?不然晕车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