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爱的琵琶被砸了,温清瑶愣了三秒钟,整个人都吓蒙了一样。温清瑶不顾脚疼,立即站了起来,看着被宫延枭扔在地上的琵琶,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我的琵琶!我的琵琶!”她失魂落魄念叨着,浑身颤抖着。她抢过断裂的琵琶搂紧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组装着,手指扯着琴弦,可是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样。...
看到心爱的琵琶被砸了,温清瑶愣了三秒钟,整个人都吓蒙了一样。
温清瑶不顾脚疼,立即站了起来,看着被宫延枭扔在地上的琵琶,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的琵琶!我的琵琶!”她失魂落魄念叨着,浑身颤抖着。
她抢过断裂的琵琶搂紧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组装着,手指扯着琴弦,可是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样。
唯一剩下一根完好的琴弦也嘣得一声断了,划破温清瑶的指尖,将她的手指缠绕,手指迅速充血,鲜血流得更快了。
可是她却毫无感觉,将琵琶抱在怀中,脑袋毫无生气的垂了下去。
呜呜的哭声也在爆发的边缘。
宫延枭站在温清瑶的身边,垂眸盯着温清瑶,双眸不由得一眯,温清瑶不论他做什么都咬着牙不肯哭,却因为一把破琵琶哭成这样。
“妈妈,我妈妈……”温清瑶泣不成声的开口,仰着头绝望的看着宫延枭,“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连尊严都丢了,就留一个念想都不能吗?”
宫延枭眼神一怔,看着因为哭泣双眼通红的温清瑶,眸子也黯淡了,短发绾在耳后,过分苍白的肌肤上挂着清泪,像是白瓷沁入泉水,更显清透。
“哭什么哭?不就是一把破琵琶吗?至于这么上心吗?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博得好感……”女人上前趁机拧了一把温清瑶,想让她从地上滚起来。
“你干什么?”顾言翊推开女人,肃然道,“滚。”
女人被顾言翊的眼神一扫,竟然起了一身的寒意,立即靠近宫延枭,讨好道,“不就是个女佣,顾先生是不是太上心了?大不了让宮先生赏给你好了,是不是……宫,宮先生。”
女人突然觉得身上犹如针扎,抬眼望去对上了宫延枭的目光,原本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甚至连呼吸都混乱了起来。
“滚。”宫延枭直接用力的推开了身边的女人,愠怒的看着她。
门外的管家立即敲门进来,喊来两个女佣架起地上的女人就往外拖。
女人立即哭喊了起来,“宮先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随着女人渐渐远离的声音,温清瑶已经满手是血,但是她依旧抱着琵琶不肯松手,看着破碎的琵琶,她越发的担心妈妈的安危。
更害怕妈妈会像琵琶一样,遭遇不测。
她伸出手拽着宫延枭的裤管,鲜血染在漆黑的西裤上,让黑色更加浓郁。
“到底要我怎么做……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想着,她的心就揪了起来,胃部的不适就更明显。
顾言翊不顾宫延枭危险的脸色,直接蹲在了温清瑶的身边,想要扶她起来。
温清瑶却缩了一下,嗅到顾言翊身上酒味,突然之间变得难闻了起来,她揪着胃部干呕了一声。
“呕——”
顾言翊想触碰温清瑶查看她的症状,却被宫延枭抢了先。
宫延枭将瑟瑟发抖的温清瑶抱了起来,血红的双眼已经没有了一丝神采,放在床上除了害怕的发抖之外,就是蜷曲身体抱着已经碎了的琵琶。
顾言翊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可能是一下子吃太多有些消化不良,你经常饿她吗?”
宫延枭冷冷的扫了一眼顾言翊,“你出去吧。”
顾言翊看了看床上脆弱的温清瑶,皱眉看着宫延枭,“宫延枭,你不能……”
“出去。”宫延枭的声音很低,却透着警告之意。
顾言翊很了解宫延枭,他看上去越是平静,说明他越危险。
顾言翊担心惹怒了宫延枭,最后还是温清瑶受苦,所以转身准备离开,“我去看看有没有胃药。”
房间的门关上后,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温清瑶的啜泣声,伴随着哽咽时不时停顿一下。
她不肯睁开眼,即便是胃绞痛着,她依旧缩着身体,搂着她寄托着希望的琵琶。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疼痛让她身体一层冷汗覆一层冷汗,被琴弦绞在一起的手指也麻木毫无知觉。
宫延枭看着温清瑶手上的血都快染红被子了,便将琴弦替她解开,从她怀中拿出已经摔坏的琵琶。
他微微皱眉,将琵琶放在了床头。
温清瑶手里没了东西,一紧张抓住了宫延枭的手,滚烫的手心带着暖流,让她想起了和妈妈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流着,嘴里也反复低语,“妈妈,妈妈……”
她握着宫延枭的手放在了脸颊上。
带着凉意的脸颊,和宫延枭手心的温度形成对比,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摩挲了一下。
温清瑶蹭了蹭他的手心,眼角挂着的泪从浓密的睫毛中渗出,流过他的指尖,蔓延进了指缝。
怪异的触感,让他陡生异样。
宫延枭立即抽手,看着指尖还未滑落的泪珠,勾起一抹邪笑,指尖划过唇瓣,舌尖轻探舔去指尖上的酸涩。
昏暗的床灯下犹如嗜血鬼魅,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凤眸不可一世的盯着床上的人。
片刻间他眼底立即乍现暴戾,甚至带着蔑视的轻哼,“以为这样就会放过你吗?谁让你是温家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宫延枭甩手便离开了房间。
温清瑶的胃疼一直持续着,直到中途有人喂了她药才渐渐好转,那道目光甚至一直伴随她到深睡。
……
清晨,温清瑶从大床上清醒,迷糊间看到床头有个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发现顾言翊正坐在床头看着她。
“清瑶,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了?”
顾言翊将早餐盘放在她腿上,示意她吃一点。
温清瑶看着顾言翊,难道他守了一晚上?
“谢谢。”哭了一晚上,声音都哑了。
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破碎的琵琶,她的双眼立即迷离了起来。
“清瑶,别哭,这个我帮你拿出去看看能不能修复”
“……可以吗?他……他会不会气你帮我?”
他指的是宫延枭。
顾言翊却一笑,“宫延枭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和他的关系比较复杂,但是他绝对不会伤害我。”
温清瑶将手里的琵琶交给顾言翊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指已经包扎好了,就是包得太厚了,有些行动不便。
她低低道,“谢谢。”
“嗯?小事情,不客气。”
顾言翊是个温柔的人,他说话也压着语气,尽量不吓到她。
这让温清瑶更加感激顾言翊。
忠叔从门外进来,看到温清瑶已经没事了也放心了下来。
忠叔直接走到顾言翊面前,规矩到,“顾医生,宮先生现在还没下楼,不妨你上楼查看一下,楼下公司的人已经派人来接了。”
“可以。”顾言翊起身拍了拍温清瑶的头,然后走出房间上了三楼。
温清瑶立即掀开被子下了床,看着周围就像是宫延枭宠幸女人用的房间一样,让她一刻都不想单独待着。
忠叔看出了她的窘迫,扶着她走出了房间。
下楼后,在贯穿大厅和楼梯的玄关处站着一个女人。
一头浪漫的长卷发,艳丽的脸上画着浓淡适宜的妆容,湛湛有神的双目,饱满自然淡笑的唇瓣,立领无袖的衬衣露出粉白的藕臂,高腰的直筒裤衬得身形比如修长,墨绿色丝绒尖头高跟鞋干练又女人味。
不多不少的首饰,让女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自信和高雅的气息,垂下的双臂拿着文件和平板电脑,挺直的身躯又不适女性的柔美曲线。
温清瑶一怔,发觉眼前的女人实在是太耀眼了。
“你好,我是宮先生新任秘书,林宛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