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璟嗯了一声,“也就是说,脸是楚江开打的,对吗。”我不语,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看来他是真急了,他虽然在黑/道上独霸一方,人人都敬他怕他,可他还从未打过女人,这种事,他这样的男人其实是不屑于做的,除非他真的没办法了。”...
我心里一跳,程毓璟一定不知道,其实后来帮他逃脱的人是我,如果那晚我没有恰好出现,或者出现的晚了,并没有在那个黑暗狭窄的胡同遇到他,楚江开会怎样,我无法想像,也许仍旧能用另一种方式逃开,也许他会身受重伤,甚至和他们同归于尽,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对自己势必也不会温柔,宁可大家一起死,也不会落在他们手上受屈辱。
何言忽然狠狠的用另一只手朝那只受伤的手臂狠狠一托,咔嚓一声,听到我身子都麻了,他吐出一口气,擦了擦汗,“好了,果然够狠。幸亏我还有点功夫,不然这一下,非得去医院不可。”
他又缓了一会儿,直到那只手臂能运动自如了,他才带着我离开。
我回到帐篷内,程毓璟刚好拿着皮包朝门外走来,我们在门口相逢,他一眼便落在了我红肿到的脸颊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头别过去,想要躲开他的目光,他忽然伸出手捏住我下巴,动作非常轻柔,可仍旧让我躲避不了,他仔细看了后,忽然说,“女人打的。”
我一愣,“为什么?”
他说,“男人力气远比这个大。”
可事实上,不只是男人打的,还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男人,但我确实除了火辣辣的疼,当时眼前冒金星,并没有觉得牙齿和内壁怎样酸涩肿麻,如果楚江开真想要打我,这一巴掌下来,我一定都爬不起来。他也仅仅是愤怒了,想要警戒我而已,并没有想真的下狠手。
“谁打的,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程毓璟直直的望着我,非要问出个答案,我啜喏了一会儿,他有些不耐,先我一步掀起帘子走出去,何言正在发动汽车,我们坐进去后,程毓璟第一句话便是“谁打的她,你知道吗。”
何言没想到我没有说,他从后视镜看着我,我朝他挤眼睛,程毓璟忽然扭头看向我,“眼睛不舒服吗。”
我:“……”
我垂下头,分明听到何言似乎忍不住笑出来,我觉得有些尴尬,程毓璟说,“不舒服回市区看医生,舒服的话,就不要眨。”
何言清了清嗓子说,“我在那边的死角发现了白秘书,当时楚总也在,两个人似乎闹得不是很愉快。”
程毓璟嗯了一声,“也就是说,脸是楚江开打的,对吗。”
我不语,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看来他是真急了,他虽然在黑/道上独霸一方,人人都敬他怕他,可他还从未打过女人,这种事,他这样的男人其实是不屑于做的,除非他真的没办法了。”
他说完朝着何言的背影喊了一声“药。”
何言一手把持着方向盘,将车速减匀,另一只手从一个自动打开的盒子内拿出一个白色上面标注了红十字的塑料袋,他转手递过来,程毓璟接过后,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白色的药水还有一根棉签,仔细沾湿后,在我被打的地方轻轻抹匀,我被他弄得非常湿痒,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轻轻拂过我的脸,气氛已经足够尴尬了,没想到何言又锦上添花,他将前后之间的挡板忽然升起,隔绝了视线,将我和程毓璟阻断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车窗是关着的,他身上的味道都在空气中蔓延。
我觉得一言不发更有些窘迫,我想了一会儿,看着他说,“程总也抽烟吗。”
他垂眸看了看我,仍旧专注于给我抹药,“偶尔,心情不佳或者公司遇到了点麻烦时,会抽一根,瘾头并不大。”
他说完忽然用捏着棉签的手指轻轻触了触我的脸颊,“鼻子这样灵。”
我忽然很想咬自己的舌头,我觉得他对我似乎比之前随意了些,有时候动作和语言特别出其不意的暧/昧起来,我根本反应不了,就已经把气氛变得异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