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将男人的虎口,咬破皮了,男人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疯子!...
明明她将男人的虎口,咬破皮了,男人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疯子!
邵蔷牙齿都快咬酸了,她不得不松口。
男人的虎口处,已经被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齿印。
邵蔷红着眼眶瞪住他,“你还想让我再刺你一刀吗?”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喉骨里发出一声低笑,大掌抚上她细白的脖颈。
他指腹温凉,被他触碰到的肌肤,一阵不受控制的战栗。
他的长指,伸到她后颈,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两人的脸,离得更近。
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邵蔷鸭翅般的长睫不停地颤动,“薄时礼,你再这样,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薄时礼没有说话,他拨开她乌黑顺滑的发丝,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了她的颊畔间。
邵蔷下意识想要避开他的吻。
身子不停地挣扎,脖颈扬起的弧度,宛若优美的白天鹅。
“薄时礼,你心里不是藏着一位白月光吗?因为得不到她,你就来找我这个替身是不是?你堂堂薄总,什么时候这么无能了?你有本事就去搞定你那位白月光啊!”
男人亲吻她的动作,骤地一停。
镜片下的凤眸,如同黑沉沉的天空,阴翳得渗不进半点光。
四周的空气,好似要冻结成冰。
邵蔷却没有退缩,她直直地与男人对视着。
杏眸里,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和嘲弄。
“薄时礼,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什么,说到底,你就是个没用的孬种!”
男人清俊的下颌线条,骤然收紧。
他看着女人细白的脖颈,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的小脖子拧断。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紧绷到极致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短短几秒,但于邵蔷来说,却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男人从她身上离开。
他站到沙发上边,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裳。
细长的凤眸,朝沙发上的她扫了眼。
“敢一次次惹怒我,邵蔷,希望你不会后悔!”
邵蔷回视着男人,一字一句,“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她最后悔的,就是曾经对这个凉薄冷情的男人,动过心!
薄时礼没有再看邵蔷一眼,他转身,大步离开。
听到公寓门被关上的声音,邵蔷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双手环住胸口,浑身上下,都觉得冷。
寒彻入骨的冷。
只要她一提到他的白月光,他就好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
要将她生吞活剥。
到底是有多爱啊!
邵蔷讽刺的勾起唇角。
那么爱,为什么要将她的号码,存在他通讯录第一位?
邵蔷以为自己不会再跟薄时礼有任何联系。
她跟顾辞慢慢接触后,提了自己弟弟的事。
顾辞很热心,说他一定会帮忙。
果不其然,他说话算话,不到半个月,就帮她弟弟查到了适合的骨髓。
“那位捐骨髓的人,原本是要捐给他大伯的,前几天他大伯因为其他疾病过世了,现在他不愿再捐了!”
听到顾辞的话,邵蔷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
忽上忽下。
“学长,你能将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我想亲自去求他。”
顾辞叹了口气,“他家境优渥,不是为了他大伯,估计医院都不会去。不过,他和时礼是亲戚,上次我看他在时礼面前恭恭敬敬的,我去找时礼说一下,看能不能得行通!”
“麻烦学长了。”
顾辞很快就跟邵蔷回电话了。
薄时礼拒绝了。
邵蔷并没有太过意外。
那晚,她将薄时礼惹怒,他留下一句’希望她不会后悔’的话。
他是绝不可能再帮她的。
邵蔷咬了咬牙,只恨造物弄人。
明明她不想再与薄时礼有任何交集,可现在,又不得不去主动找他。
邵蔷在顾辞那里旁敲侧击打听到薄时礼今天的行踪。
他在高尔夫球馆打球。
邵蔷连忙打车过去。
天气慢慢回暖了,今天艳阳高照。
邵蔷到更衣室换了件白色t恤和短裙,头发扎成马尾,戴了顶鸭舌帽。
她坐上高尔夫球车,来到绿色的草坪。
没多久,她就看到了六七道身影。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道颀长玉立的清俊身影。
男人今天穿得比较休闲,浅蓝色立领t恤,搭配一条深色休闲裤。
修长白净的大手握着高尔夫球杆,身子慵懒地站着,他瞄了眼球洞,然后随手一挥。
那个白色的球,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弧度进了洞。
鼓掌与叫好声响起。
无论走到哪里,男人都是众星捧月,鹤立鸡群的存在。
邵蔷从车上下来,刚要朝男人走去,突然一道窈窕的身影,先她一步,走到了男人跟前。
女人手中拿着一瓶水,她拧开瓶盖,殷勤的递到男人跟前。
“薄少,打球打累了吧,喝口水,休息一下,让莺莺替你捏捏背好不好?”
女人说话的声音,十分娇甜悦耳,像是黄莺出谷。
邵蔷一眼就认出,女人是柳莺莺。
是她网红直播公司,新培养出来的一个女主播。
公司最近将不少资源,都投到了柳莺莺身上。
邵蔷曾经公司洗手间听到有人议论,柳莺莺身后有个大靠山。
现在看来,薄时礼就是柳莺莺的大靠山?
邵蔷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她眼眶有些涩痛。
很想转身离开,但她不能走。
薄时礼将高尔夫球杆扔给身后的人,他走到遮阳伞的躺椅上坐下。
他伸手,将放在领口的墨镜,戴到挺拔的鼻梁上。
柳莺莺站到男人身后,素白的小手,替他按摩宽阔的肩膀。
柳莺莺时不时低下头,附在男人耳边说上几句话,不知说到了什么,男人薄唇边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邵蔷站在不远处,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心情,复杂又沉重。
男人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去打球了。
全程,都没有看过邵蔷一眼。
邵蔷不信,她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他会没有看到。
明摆着,他不想理她。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一行人准备离开。
邵蔷跟在他们身后。
柳莺莺回头朝邵蔷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然后上前挽住薄时礼手臂。
薄时礼并没有将柳莺莺推开。